“我认为上下半夜班值守应该交换。”比我先站起来的是罗文寒,虽然加入值班不久,但是她提出了建议,“下半夜普遍更困,如果下半夜一直是这些人,那么他们遭受惩罚的几率更大。所以我认为应该换。另外,从我到这儿来就只看见你下楼值守过一次,其他时候都是余薇薇下去的,你在上面睡觉没睡觉你自己清楚,别把一些事情当做理所当然。”
“他们两个在下面嘻嘻哈哈卿卿我我的能值守什么?”王悦听到罗文寒的话之后像老虎被踩了尾巴,立马提高了声音大喊起来,然后绕过沙发站到我面前,“你自己说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不然他怎么老护着你?”
“他怎么护着我了?你在楼上值班睡觉,你还能人魂分离四处八卦了是吧。”我也火冒三丈,这人从开始看不惯我,到现在怎么老揪住我和吴夏光说事,现在摆明说我和吴夏光有一腿。
她一把抓住我的手将我扯到吴夏光面前:“你问问他那天对我做了什么?”
我疑惑地看着吴夏光,我知道她大概说的是那天她和吴夏光在楼下值守的时候的事。到底发生什么,吴夏光也没有告诉我啊。
“我不就是让你好好练习拳脚?我还做什么了?我也教她了啊,白冼也可以作证,我教她出拳。”众人又看向一直低头的白冼,白冼看着我们,点了点头。
“你那叫教我出拳吗?一上来就打我,还好我躲得快。”气头上的我转移了目标,恶狠狠地朝吴夏光瞪去。
他却不以为意:“不然怎么测试你训练的成果,效果挺好的,躲闪能力提高不少,出拳挥刀还是要多练练。”他那语气,俨然是一个健身房教练的模样。
“还瞪我,我这不是在夸你吗?”他突然笑起来,仿佛我干了什么好笑的事。
我思考了一下,想到什么,然后转头向着王悦,理直气壮地说:“综上所述,我们晚上继续巩固白天的练习,而且他也让你练习了,但是你自己以为他要打你,威胁你,还觉得他这是要护着我。问题出在你身上,你自己脑洞大,对我有偏见。这么说来,你到底为什么对我有偏见?”
“够了。”出声的是白冼,在我越战越勇,越说越快的时候将我打断。
思路戛然而止。
“好了好了,该训练了。”一直保持沉默的吴夏阳拍着手站起来。早不打断,晚不打断,在我占上风的时候打断,不爽。
“走吧,继续训练,你手酸不酸?”吴夏光拨开王悦走出去又停下来看了我一眼。
我咬牙切齿:“酸,不仅酸还疼,腰酸背疼腿抽筋。”说完还看了一眼白冼,虽有我的不对,但他这个惩罚真的超过了我身体的承受能力不少。
其他人看我们都到了院子里也不再坐着看戏跟了出来。
堵着气,我似乎更加用力,即便胳膊如同负重200斤。
“余薇薇。”白冼的声音在一片“嘿”“哈”声中特别突兀,“你动作不要太猛,小心脱臼。”
我停下手上动作,深呼吸一口,还是把动作幅度减小了。生气是一码事,身体健康是另一码事。当年我还读小学的时候,跟着同班同学放着大路不走,偏走小路然后下一个小山坡导致脱臼。那滋味我还记忆犹新。
完成今天的训练过后我立马洗完澡躺下,迅速失去意识。后半夜值班和白天的训练让我筋疲力尽。但凌晨时分,我就被一阵吵闹声惊醒,我从地上弹起来冲向露台看情况,却跟罗文寒撞了个正着。
平时冷静的她将我朝里面推。
“走……快走……丧尸……走……包……包……带上”她重复着这些话,话语中伴随着混乱的喘气。
来不及想她看到了什么我立马转身将我的包裹从柜子里拎出来背在背上,再把放置于床头的刀握在手里。尽管此时手臂还很酸痛,但没有武器那更是死路一条。
屋里的其他人也都起来了,lucy去露台看了一眼之后指挥着陈萌梦把行李收拾好,走在了我和罗文寒身后,陈萌梦则紧紧抓着lucy的手臂,小心翼翼。
我们一行人跑下去,住楼下的男人们和值班的人站在客厅里,客厅中央、门口分别趴着尸体,一阵阵血腥味向我们袭来,我大脑一片空白,胃部再次翻滚,我用尽了全力忍住干呕的冲动。
“什么情况?”lucy出声问。
“该走了。”白冼的话言简意赅,我们顺着他的眼神看向院子,一大批丧尸正在门口向里怒吼,看样子是不进来就誓不罢休。
“其他人先进车。余薇薇、lucy、吴夏光、吴夏阳你们去拿点毯子下来。”听到白冼的指令,我们一齐朝上跑。
不一会儿我们就把东西拿下来,车座位已经定好。我还是坐进白冼的车,和陈萌梦一起坐在后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