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蛇仿佛是真有灵性,知道白淑是余煜城的软肋就盯着白淑,白淑也被蛇冷血的眼神吓到了,她虽犯着癔症但在蛇过来的时候下意识抱紧了余煜城的脖子,余煜城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一下子脸都红了一直红到脖子根。“我怕。”白淑趴在他耳边说着。可是越害怕那蛇就越朝着她过来,不管余煜城如何躲闪不管他怎么攻击那些蛇也没用,因为那些蛇不会被弄死,它们被攻击之后只在地上吐着信子,但片刻之后又恢复精力继续朝着他们攻击,就像是一定要见到血才罢休。想到这,余煜城权衡之后决定让那些蛇要住他只要吃到血那些蛇就会离开,现在的他已经跟蛇周旋得太久加上手上已经没有防身之物了,若是再纠缠恐怕他已无力再护着白淑了。所以他故意失手让蛇咬住他,果然那蛇吃了他的血之后,动作滞缓了许久然后才撤了回去。其它的蛇见它撤了回去也都等着撤回去了。余煜城也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待蛇群退散后他将白淑放了下来,白淑已经很努力地要从癔症中醒过来可是这里的环境好像控制了她的思想,不管她的决心有多坚定可自己仍然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意志。她只能看着余煜城,如果她能选,她是一定不会想让余煜城看到她这幅鬼样子的,这样的她又痴又傻还总是害他受伤,但尽管心里清楚却依旧不能改变现状。谁料余煜城只是用最里面的衣角给她擦干眼泪,用手拍着她的后背,将她安抚下来。等到白淑平静下来之后,余煜城拉着她往前走,他不知道越往前走白淑的癔症发作得越严重,不然的话他是不会去的。白淑小跑紧跟着他走,随身携带的余煜城那块古城玉佩不慎掉落,余煜城听到声音,停下来将它捡起,本想着给白淑,但又考虑到现在的白淑还是处于神智不清的状态,打算等回去再给她,就将玉佩收在衣内。不料刚离开蛇穴,来到一个空矿的地方,这是一个封闭的空间看起来像是堂厅,余煜城开始出现头晕目眩的症状了,他眼前一片花白,眼前好像浮现一幅画面。
那副画面的背景与这里的场景一样。在这个堂厅里,一个戴着面巾的黄衣女子手持一把女子所用的竹扇站在堂厅的正中央。她在等人,尽管堂厅的管家来了两次禀告她说宗主不在请她先回去,但她就是不听仍然要等。在管家第二次来劝她时,她只是莞尔一笑从袖口里掏出一块玉佩递给管家,管家接过玉佩席子看清楚之后吃惊的看着她,黄衣女子说“当初老宗主将它交给我时说过,这玉佩在墨宗的地位可能比你们宗主还要尊贵是吗?”管家听她这么说尴尬地笑了笑,这玉佩是老宗主那一家族的宝物,历来都是由上任宗主交给新任宗主的,虽说不一定是宗主的配置,但因为这个习惯已经连续好几任了,这习惯就成了规矩。可是老宗主却很奇怪,他没有将玉佩交给小宗主,反而是给了眼前的女子也是当代叶氏的尊主叶离。因为叶氏与墨宗是世交,所以老宗主给叶离玉佩并不奇怪,奇怪的是明明宗主与叶尊主关系很好,为什么宗主不肯见夜尊主呢?叶离看出了管家的疑惑,她将玉佩从管家那接过,请管家带路。尽管管家不知道两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只要见到玉佩的话他就一定要答应叶离的请求。管家将叶离带到后院里,对着在亭子里把玩小木偶的穿着布衣的女子行礼,说道“宗主,我将叶尊主带来了。”那布衣女子回头,这一回头是惊鸿一瞥,她的面容姣好,眉宇间带有一丝英气。这样的面孔不仅让旁人惊叹,更让看到这画面的余煜城震惊,因为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一直刻在他脑海里的女子,是他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人,也是想恋了十多年的的人,她就是他记忆中的母亲。画面还未在余煜城眼前消失,它还在继续,叶离见墨宗宗主一副并不吃惊的样子也就了然于心,原来她没打算她会离开。叶离径直地走到她身边坐下质问她道“为什么不去找叶氏帮忙?这明明是叶氏可以解决的事情。”墨宗宗主(也就是墨音)说道“叶氏是可以解决墨宗现在的问题,那以后呢?你这么聪明一定知道玄门现在已经大换水了,墨宗以前还可以在玄门上说上话,但现在呢?玄门那些家族一个个以墨宗脱离玄门建立的初心为由,处处给墨宗使绊子,要将它分割,好让那些心怀鬼胎的人坐收渔翁之利而已。”墨音苦笑,要是当初她听父亲的话不去精进什么机关术,也不将墨宗的机关术运用在那些所谓的正派弟子面前是不是就不会给墨宗的机关术带有危险,就不会将墨宗推上众矢之的?叶离当然看出墨音所想,她一巴掌打在墨音的后脑勺,对她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改进机关术只不过是为了更好更快的帮助到最需要的的人。还有,这机关术本来就是墨宗的绝技,有什么不可以在玄门弟子面前展示的?”那时候的叶离还没有经历墨音的内忧外患,也没有现在的分崩离析,自然也不懂得墨音她的无奈和牵挂。墨音看着她那毫无畏惧的样子,露出的眼神有羡慕也有无奈。她很认真地对叶离说道“说实话你过来我很高兴,但是现在玄门的事不是叶氏该插手的,你也应该多注意清河现在的情况。清河王最近要如何打算,是与大列为友还是结盟于胡韩?你要是有空多关心清河的政事,至于玄门里的事就不要管了,现在的玄门哪里还有什么初衷可言?只不过是做些虚事给老百姓看罢了。”叶离自掌事以来对玄门的所作所为是越来越失望了。以前玄门的成立就是为了方便百姓救济苍生,朝庭做的不到位的就由玄门来弥补,而不是现在这样做着假事来消费老百姓,利用百姓对玄门弟子的爱戴来谋一己之私。叶离现在还不懂得为什么墨音要让她不再管玄门的事,明明她也是玄门弟子怎么能说不管就不管呢?再说了,清河的政事有她父亲来管就好了,女子去管什么朝政?尽管她不懂但她也不好再在墨音面前说出来,墨音虽与叶离年龄相仿,但很早就接手家族做了当家人,她更有与同龄人不同的稳重,就连叶离对她也是更加敬佩的,所以她不反驳就继续听着她说,因为她说的向来都错不了。墨音继续说道“等度过这次危机,我会带着墨宗退出玄门,以墨家自己的方式坚守初衷。如果可以,”墨音无奈的语气中带有一些期望,笑着对叶离说道“以后若是成家了,我想生个儿子。这样他就能更好地扛起自己肩上的责任,担任墨宗宗主造护佑一方百姓,至少墨宗所在之处那里的百姓可以衣食无忧,可以安居乐业。再无饥荒再无流民。”她说的很诚恳,毕竟是心之所愿。画面到这里就没有了。余煜城不知道为什么他能看到十多年前在这里发生的事?但是墨音最后说的话一直在他耳边回荡。是啊,她的心之所愿一直就是救济百姓,为了它的到来,她付出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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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想想为什么木头蛇在吃到余煜城的血之后就退走了呢?木头蛇的内部构造到底安装了什么?能够识别到余煜城的身份呢?(呀,这里剧透了(???))余煜城又怎么能看到十多年前在同一地点发生的事呢?这是不是墨宗的一项秘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