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真打了手刀的霍麋棠在客栈中醒来,她心想真是日了狗了,怎么回回碰到这样的事?本以为将小哑巴劫走会找到白淑,可事实还是不如她所愿,她不但救不了白淑也同样没找到莫兰。要是白淑出了什么事情,她可怎么办?她想了想,片刻之后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都是那个小哑巴捣乱,不然她早就抓到那个要害白淑的人了。她愤愤然地开门要找白真理论,可不料她一开门就看到徐焰蹲在她门边,两只手交叉地放在靠拢的膝盖上。霍麋棠奇了怪了,以前不是不拿她当姑娘的吗?那门拍得哐哐响,现在是怎么了,怎么可怜兮兮地蹲在门外?霍麋棠的门一开就将蹲在门外的徐焰吵醒了,徐焰立马就站了起来,巴巴地来到霍麋棠跟前对她说“郡主,你可算醒了。”霍麋棠不解地看着他问道“我是睡了很久吗?”徐焰着急地摇头又点头,霍麋棠被整蒙了,就这样的智商还让他上战场?越发觉得师兄太难了。徐焰对她说道“郡主,你不知道。那个公子真帮了大忙了,他将你送回来之后。又让他的侍卫找到了莫兰公主关押的地方。但是他吩咐过了不能吵到你休息,我这不是担心将军和公主的安危又不知道怎么办,只好在这里等你决断了。”徐焰那日和林七走另一个通道时,也同样没发现余煜城留下的记号,就在他打算找霍麋棠时,白真却突然让林七换了条路,找到一个水牢,而那个破旧不堪的地方就关押着莫兰。莫兰被找到时已经昏厥过去了,现在还在隔壁房中休息。霍麋棠听到莫兰被小哑巴找回来心里才有些安慰,至少她这趟也不是一无所获,找到了莫兰,也知道莫兰现在还对那个面具男子有用。现在她只要找到白淑将在洞中的情况说与师兄听,他一定能找到解决办法。在她想问题的时候,徐焰打断她说“郡主,那莫兰公主那边怎么安排?那个公子派的还有我们的人已经重新进去找将军和公主了。”霍麋棠犹豫了片刻才朝着莫兰的房间走去敲门,自小她们两个就不对付,现在让她单独去找莫兰谈话真的是为难。而且就墨兰那性格指不定又得阴阳怪气说好一阵。下狠心敲了敲门,可是敲了好久还没有开,霍麋棠也不伺候了,转身要走。可就在这时莫兰打开了房门。徐焰见状行礼,但莫兰就像没有看到他一样,就将他晾在一边。徐焰没看到任何指令就一直保持着行礼的姿势。莫兰一下子抱住霍麋棠哭了起来,霍麋棠被她整不会了。她疑惑的看着莫兰在她身上哭着。没有安慰也没有将她推开就只是做了个让徐焰退下的手势。莫兰向她哭诉这几日的遭遇,变本加厉地说那些人是怎么虐待她的,但是当霍麋棠问她那些劫伙长什么样时她却支支吾吾一点也答不上来。霍麋棠只当她是被吓到了,也就不再多问什么。
在对面那间的房间中,林七将山中的情况禀报给白真,他们已经围着山外寻找一圈也没有看见公主,就连沿着先前进去的那个山洞也没找到其它的路。白真一副早就料到的样子把林七看不懂了,他疑惑地问道“公子是早就知道了?那怎么不去救公主?现在公主生死未卜,属下不解为什么你如此淡定?霍姑娘与公主非亲非故还如此着急,可你是公主的亲兄长,态度倒向是一个陌生人一样。”本来林七是不该说这些话的,可看着他家殿下这么一副漠不关心的态度就很不明白,明明他不是这样的人呀!他怎么觉得自家殿下对霍姑娘的态度都比对公主的是要上心。可白真还是不为所动,就算是所有人都说他们兄妹关系不好也无碍,毕竟帮叶氏找元乐本来就是他的原因,他已经在无形中害了白淑一回,正是因为白淑是他亲妹妹所以才不能再害她了。他还是很自然地看着林七说道“我跟她本来就没见过几回,她的生死与我何干?外面又不是没有人找她,多得是人关心,你在这里着哪门子的急?”林七听到他这么说,惊讶两个字就跟刻在他脑门上一样,他不敢相信当初那个毅然请命去清河就为了让自己妹妹留在皇宫中过安详日子的殿下今日竟会说出这样的话。白真似乎也看出林七的疑惑,为了他让相信,白真继续说道“已经十多年过去了,什么事情都会变的。我与她相同年纪,凭什么我要在清河收拾长辈留下的烂摊子,而她可以享受天骄的尊荣?我的才能哪样不比她强上万倍,辛辛苦苦为清河百姓,到最后还是不被叶氏所接纳。可叶氏连她的面都没见到就巴巴地少主少主地叫着。我问你,凭什么?”白真说着说着已经孔制不了情绪了,越说越激动,脖子上已经爆着青筋。林七很少见他这般模样,只觉得是他将这么多年的隐忍释放了出来。他陪着白真一路走来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酸呢?默默地站在那听着白真发泄。白真见他这样,知道目的达到了就继续说道“我好不容易取得叶氏信任,还是利用元乐的关系才达到的。现在她已经到清河了,叶氏那边的要求眼看就达到了,你现在让我顾恋兄妹情谊?早就晚了,我已经利用过她一次了,再多一次也无妨。”白真没有感情地说道。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离九陵山前面村庄的一间密室中,白真二人对话的画面就如镜中的一般映射出来。面具男子正站在画面前方,他饶有兴趣地看着白真所言,他若有所思地握着手掌里的指环戒,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白真所言,毕竟肃王白真和元乐公主之间的感情十年前就已经晓瑜京都,现在却上演一场骨肉反目的戏码,任谁会信?他将指环戒扣下,画面就消失了。他心中还在想:但也许真如白真所说的,这么多年的时间,兄妹俩又过着两种反差的生活,确实心中会慢慢地产生间隙,那不如再加上一把火?
九陵山墨宗的修炼室。听到余煜城这么说,墨音摇了摇头对他说道“你确定了?她这体质不仅体弱多病还神志不清。你以后可能不会是丈夫的角色,更多的可能是老父亲的精心。”余煜城很坚定的点头,跪着对她行礼说道“我想好了,请您救她。”墨音无奈只剩叹气,心道“这姑娘自己就是医者,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情况?为什么要对她儿子这么隐瞒?”她心里对白淑不悦但也不好表露出来,只是说道“儿,你知道我是已死之人,对吗?”她微笑地说着瘆人的话,也就是余煜城才会这么淡定地跟着她说话。其实她早就感觉到了,从始至终他都没叫过她“娘”。余煜城也老实地回答“是,我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幻境,我们俩的相见是什么原因,但我明白一点就是已死之人不会复活。所以,您不是您。”墨音不怒反笑,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参透障眼心魔。而这些对余煜城来说却很好解释,因为从始自终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对话,虽然面前的人是那么真实,不仅将白淑的病情分析的头头是道,还对他这么关心。但是面前的“母亲”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真正的墨音根本不会医术,更别提不但能看得懂病还能看出白淑也是学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