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铃响。
“不就是个女人嘛……”
山慕又恢复玩世不恭的笑,转身去接电话。
“喂,小嫂子。”
“什么,昨晚是你送我回来的,感谢,感谢。”
“还好,昨晚失态了,见笑了。”
“什么信,我没看到啊。”
“床头柜上,我找找看。”
床头柜上,空空如也。
“没有啊。你别急,我再找找看,实在不行,我问问傲儋。”
电话挂断。
山慕又仔仔细细找了一遍,哪里有信的丝毫影子?
“难不成插上翅膀飞走了?”
这个理由,小孩子都不信,何况是他?
他也不能去问傲儋,既然以信的形式传递,定是费尽辛苦找来的证据。
只是,这证据是什么呢?
石老板的背景?苏氏的罪证?
无论是什么,都是至关重要的。
怎么办?丢了信,会不会前功尽弃,会不会给傲儋带来危险……
山慕不敢想下去,第一次,他良心发现般,痛恨起醉酒的自己了。
如此误事,真是浑蛋。
怎么办?
他拿出傲儋的手机,给老大发了条微信,是一首古诗,内容如下:
青青河畔草,绵绵思远道。远道不可思,宿昔梦见之。梦见在我傍,忽觉在他乡。他乡各异县,辗转不相见。枯桑知天风,海水知天寒。入门各自媚,谁肯相为言。客从远方来,遗我双鲤鱼。呼儿烹鲤鱼,中无尺素书。长跪读素书,书中竟何如。上言加餐食,下言长相忆。
这首词,是傲儋逼着他背的。
发送完毕,山慕双手合十,念念有词。
“傲儋啊傲儋,你可一定要发现其中的奥秘呀。否则,我万死难赎!”
重复数遍,山慕又给嫘姑发了条语音:小嫂子,信已找到,放心。
只有这样,才能不负傲儋所托,保护好嫘姑。
“能补救的,我都做了。真要命,一大早的,就死了这么多脑细胞。好你个傲儋,等你回来,非讨要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