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传——念渊郡主不顾自身安危,远赴瘟疫受灾区,达三日,瘟疫得到控制。
人传——念渊郡主在异族来势汹汹之时,不远千里追随族中兄长远赴战场,为大渊出谋划策,以女子之身,击杀异族首领,异族落败。
人传——念渊郡主为国为民,带兵清剿花山匪众,造福一方的百姓。
人传,念渊郡主——宁空念才学过人,蕙质兰心,实为大渊之幸。
陆山河,昔日探花郎,形貌昳丽,颜如冠玉,美得雌雄莫辨,却是一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少年郎。
人传——陆大才子不为功名,考取探花却不入朝为官,实为真性情。
人传——落雨春老板陆山河,家财万贯,富可敌国。
大渊十七年,太子孟昭毙。
落雨春老板陆山河因毒杀太子被下令通缉。
消息传出,世人大为吃惊,属实不理解商贾陆山河为何与太子扯上了关系,不仅如此,还在宫宴中毒杀太子。
后,念渊郡主亲自缉拿陆山河,陆山河拒不就范,侍卫失手,陆山河惨死于剑下。
——
苏合别院。
宁空念指尖轻轻点在陆山河手背的疤痕上,垂着眉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意味不明的轻啧。
“可惜了。”说完收回手,起身,随手拂了拂衣摆。
降真上前,呈给宁空念一方绣帕。
宁空念指尖轻捻,最终拿起绣帕头也不回的走了。
降真看了眼跪在那里的白衣公子,微微福身,跟着自家主子出去。
那人一走,陆山河像是在一瞬间泄了气一样,浑身瘫软在地上。
陆山河慢慢的缩回手,那只修长玉白的手滑过上好的锦布,感受到布料的细软,陆山河嘴唇轻抿,漂亮的眼睛里有光闪过。
眼中的光亮转瞬即逝,陆山河凶狠的把那衣服攥紧,手掌翻过,在衣服上重重的搓着被碰到的地方。
已经出去的宁空念此时出现在花瓶后的窗边。
降真垂着头恭敬的站在宁空念的身后。
宁空念看着里面那人的动作,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他狠我?”语气清清冷冷的,但降真还是听出了细微的不解。
降真垂首,答:“回主子,属下不知。”
一道宛如实质的冰冷视线落于降真的身上,降真抑制住下跪的冲动,头垂得更低了。
那道目光渐渐平息,降真握了握拳,感受到手中的湿冷才确切的感受到那不是梦。
“自去刑堂领罚。”
“是。”
“知道错在哪里吗?”
降真自然是知道的,答道:“属下不应自作主张。”
宁空念张开手掌,白皙的手中赫然是被揉成一团的锦帕,“不用去邢堂了,用你的钱给相府的下人一人买一条……”顿了顿宁空念继续说道:“一模一样的。”
降真嘴角抽了抽,小声的应了声是。
那还不如去邢堂呢。
宁空念把锦帕递给降真,“留着给绣娘做个样儿。”
降真接过锦帕,感觉心在滴血。
宁空念看了眼房中的人,陆山河身上的白衣全都铺在了地上,像个沾了烟火气的仙人,也像个……随时会碎的梦。
宁空念垂首慢慢的抚平衣袖,睫毛轻颤,在眼下留下了一片扇形的剪影。
微风徐徐,外面的花海荡起阵阵波浪。
春天的风还夹着冬雪的凉意,不算刺骨,但是也不好受。
“恨我干什么,不感谢我还恨我,小没良心的……”语气中满含幽怨和委屈。
降真眼皮子一跳,嘴唇嗫喏,最终什么也没说。
世人只知,太子孟昭在贤妃寿宴上毒发身亡,皇上下令彻查,最后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落雨春的老板,陆山河。
天子震怒,誓要捉拿陆山河。
自家主子没去寿宴,所以在看到通缉令的时候才知道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