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乐回过头去。
一个美得不可方物的女人正与他四目相对。
再仔细看看,这美女的长相,吴乐似乎还有点熟悉。
我靠!她怎么长得和澧州一中那个实习英语老师一模一样?
吴乐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直到把对方看得都有些心里发毛了,那个女人说:“一个月不见,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和醉八里的其他姑娘不同,这女人一开口说话就是冷冰冰的感觉,与其他人的热情似火完全相反。
看着她那张与实习英语老师几近重合的面庞,吴乐的嘴巴都成了一个圆圆的“o”型。
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的吴乐,饶有兴致的答道:“谢过姑娘记挂,这次命大,并没有什么大碍。”
女人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所以,你今天又是来折磨我的吗?”
这个神似吴乐初恋的女人,说话的语气中充满了哀怨,难道她也是个被以前的吴乐给玷污过的可怜人?
虽是意料之外,但也是情理之中,吴乐似乎已经对这种事见怪不怪了。
若是前世的吴乐有块墓志铭的话,吴乐一定会给他的石碑上刻上一副对联,一写死有余辜,一写死不足惜。
“无霜妹妹,你在哪儿啊?哟,原来在这儿啊。”
一个醉汉的身影晃晃悠悠的来到二人跟前,南无霜立马换了一副面孔,笑靥如花的对着醉汉说道:“哎哟崔大官人,我不是跟你说了去去就回,你干嘛这么着急啊。”
崔云渚本来还想嬉皮笑脸的搂上南无霜的纤细小腰,结果看到了站在南无霜对面的吴乐,他的手像触电一般赶紧从南无霜的身上缩回来。
“天象啊,这不是吴乐大哥吗?你啥时候好的啊?怎么都不通知小弟一声,我都没去给哥哥请安,崔云渚在这里向哥哥赔罪,实在该死!”
听到崔云渚这个名字,吴乐迅速在脑海中找到了这个人的资料。
崔云渚是澧州一大户人家的嫡长子,其父经营的崔嵬剑阁享誉神州,江湖上人人都以有一柄崔嵬剑阁出产的宝剑傍身为尊贵。
起初崔嵬剑阁一年还能炼出十柄左右的好剑,但随着崔老太公一天天老去,他的儿子崔云渚又只会游手好闲,根本没想过继承老太公的手艺,崔嵬剑阁便一日不如一日。
曾经名震江湖的崔嵬剑阁再也不能像以往那样,随便就拿出一把宝剑,都能引得江湖上一阵腥风血雨。
到如今,青黄不接的崔嵬剑阁每隔两三年,才能炼出一柄像样的宝剑,而且也并不是之前那种不世出的宝剑,而固执的崔老太公也不肯把自己多年来积累的炼剑诀窍传给外姓人,所以崔嵬剑阁最终的宿命,就是没落。
吴乐深深的看了相貌颇为英气的崔云渚一眼,随后报之以轻松一笑:“崔大哥年长,怎么能贸然叫我大哥呢,这不是要折煞小弟的薄福吗?”
崔云渚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哥哥不是有意取笑于我吗?你忘了,上一次咱们投壶打赌,最终我以一箭之差败于哥哥,后来哥哥就命我无论何时何地,只要见着您了,就要俯首称兄。”
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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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么一回事。
崔云渚忙不迭的接着说:“额,哥哥可千万莫要误会,你不在的时候啊,我都没有碰过无霜妹妹分毫,甚至还替无霜妹妹挡下了许多脂粉客,云渚知道无霜妹妹是您一个人的,今天晚上,哥哥可一定要再展雄风啊。”
这个崔云渚竟然如此惧怕吴乐,现在还撒着谎,要将美人拱手相让,看来吴乐在醉八里可真的是能一手遮天。
“算了吧,我也不是什么小气人,再说我看无霜姑娘陪在崔大官人身边很是享受呢。”
吴乐这句话本来没有别的意思,但传到了南无霜的耳朵里,确实成了酸不溜秋的半讥半讽。
只见那风尘女子恶狠狠的瞪了吴乐一眼,吴乐也没放在心上,与崔云渚一起回到了酒桌上。
整整一个晚上,吴乐与崔云渚把酒言欢,好不畅快。
不过最终的结果是,吴乐仅仅喝了两杯,而崔云渚被吴乐整整灌了两坛子酒,看来劝酒这个事,是讲天分的。
一点点微醺的吴乐没有选择回家,而是让掌柜的留了间客房,准备在醉八里睡上一晚。
当然,睡觉也是幌子,吴乐只是想趁大家都睡着之后,再去账房处一探究竟,争取早日挖到醉八里致命的黑料。
然而吴乐刚躺下,那个名叫南无霜的女子就推门走了进来。
吴乐吓了一大跳,拿着床上的被子挡在自己胸前,像个受惊的狗子一样恶狠狠的问道:“你进来都不用敲门的吗??”
南无霜用极其不屑的眼神看着他:“你不是就等着我过来找你吗?现在我来了,你想怎么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