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兄，你可有过爱人?”华晞一日同莫天谕闲聊时聊到此事。

莫天谕长笑一声，道：“有过，不过她死了。”

“这上千年都过去了，也不可能仍存于世吧。”雪儿冷冷的声音响起。

“可不是，人早已化作一抔黄土了。”莫天谕苦笑道。

“你这般洒脱，我倒是猜到了一二。”雪儿笑了笑，似是傲雪梅初绽。

这倒令莫天谕好奇不已，问道：“说来听听，雪儿姑娘。”

“未曾得到佳人心。”雪儿一字一顿地道。

莫天谕表情一僵，半晌，才缓缓地吐出“确是如此”四个字。

“真不打算说来听听么。”玄甲和墨哲不知何时冒了出来。

“不过是一场单相思罢了。”莫天谕摆了摆手，眼前又浮现出那张美丽动人的脸，哪怕过了那么多年，哪怕世上早已没人再记得她，却还是那么清晰。

众人正扫兴之时，莫天谕开口了，脸上流露出一丝痴色：“她叫朱泪竹。”

“是当时一个大剑派的掌门的明珠，更是各大剑宗之中的头号美女。”

“那与莫兄你有何关联。”华晞性子急，实在忍不住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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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谕。

“她是我表亲。”莫天谕道。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我和她从小一块长大，很多男孩都想靠近她，皆被我一一用竹剑赶跑了。我小时候特别不听话，没人可以让我言听计从，唯独她的话，是我的圣谕，必定听之从之。”

“她也待我非常好，有好吃的第一个分与我；有心事，也是先同我讲。后来她到了婚配年龄，就是我出走的那一年，我压台她的比武招亲。当时我虽年少，但在剑术上还比北辰现今的忘尘剑心强上不少。最后仅有一人胜出，他叫邝净龙，后来他便与表姐两情相悦，终结为连理。我出走那日，正是他二人大婚之日。”

“我在那时，便衍生极强的叛逆之心，才会创下这漫天星云剑法，才能遇见伯芸，才可入画。”莫天谕道。

“后来，你剑法大成，第一个击败的便是那邝净龙。自那以后，你便不那么爱朱泪竹了吧。”玄甲幽幽地道。

“小乌龟，你怎会知道？”莫天谕惊讶非常。

“当年主人在闭关，我便闲来无事四处闲逛撞见的呗，那邝净龙确实修为极高。不过，我还知道一件事。”玄甲卖了个关子。

“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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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让主人去找你的人，正是莫老大你的父亲。”

“怎么可能！”莫天谕不信。

“事实如此。”玄甲摊了摊手。

“老头当时也才五十左右，又怎会是秉墨口中的老者！”

“这你有所不知，莫宗主因你赌气离开，青丝化华发，仅用一夜……”玄甲正色道。

“……”

众人沉默。

忽地，莫天谕仰天大笑，双手掩面，眼中却淌不出一滴泪水。

“原来，我从来都是这般自私，一气之下离家，让老头担心；那年引来的祸端也让秉墨来给我收拾。我真是愚蠢至极。”莫天谕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不，莫老，这不过是开拓者所要承受的代价；我问你，你后悔开创灵活机动的剑法么？”墨哲道。

莫天谕呆住了一会儿，半晌，他苦笑道，“不后悔，可后悔有用么？”

“实在无用。”雪儿冷着脸道。

“那个，有没有人和我一样想听听华大将军的感情故事呢？”玄甲打破了一度尴尬的气氛。

众人的目光，投向了华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