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一儆百_懵妻一枚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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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一儆百(1 / 2)

雕床软枕,不得不说有钱就是好,吃的好睡的好,来这时间也是不短了,然,从来没有睡的那么安稳。

一觉到天亮,睁眼,明月早已立在身侧。见我醒了,便是低头出去了,片刻,便是带着两个丫鬟进来,手上端着梳洗之物。

“姑娘”两个小丫鬟上前,见着我起身,连忙伺候我梳洗。与刚来相比,被人伺候的惊慌和不安我已经适应不少。为什么呢?因为这里的衣服实在太难穿了,发饰也很难说,所以,我只能慢慢适应了。两个小丫鬟看着年纪小,做起事来可谓相当麻利,穿衣梳髻,片刻便好。

“姑娘,用过早膳,公子有令,让我带你去刑场”餐桌前,明月一边盛着粥一边告诉我。伸手端过碗,我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刑场?一大早去那种地方干什么?云煜做事真的摸不透!

秋末冬至,余秋早上的空气最是清新,吃过早饭我便跟着明月出门了,一路亭台楼阁,阅人无数,然几乎是下人,皆是低眉顺目的。

古代刑场,杀人之地,自是选在闹市。明月带着我没有骑马也没有坐轿,而是走路。云煜府邸皇城后院,试问什么地方还能比皇城附近更喧嚣繁荣。

一道青山,四道环垒,黄线外早已布满老百姓。黄线以内,百步开外全是手持佩剑之云家军,带头那两人,我自是熟悉。云莫,云一,只见他俩傲视前方,手持佩剑,一脸正容。

出来时还是白雾蔼蔼,如今雾散了,竟是一片通明。这个刑场很大,我看了一下高台上的位置,有着明黄之御伞,看来今天要是审的犯人身份不菲。

“明月,云煜呢?”看向一旁的明月,我开口问道。

“公子与圣上一同,已经来了?”明月向前一指,我顺着她的视线,的确看到了身穿一袭青衫的云煜。不过云煜身前,还有一黄色的轿子。

人到声响。轿落人出。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云莫云一单膝跪地齐声呼道,话一出,周围云家军,老百姓自是跪下,朗声道:“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音浪一声高过一声,我与明月原本就是站在人群之中,自是早已被明月拉着跪下了。

周围那震耳欲聋的呼声一声高过一声,我自人群重抬头看向了前方。晓风扎起一地黄沙,我竟是在那朦胧中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头戴金冠,黄袍卓神,刚毅硬气的脸上眉目间却有股君子润如玉的气质。侧颜,他看向人群,眸色清冷。

“平身”双手一挥,他折身向高台上走去,背影萧条,我眉头紧缩,为什么总觉得这个皇帝背影那么悲伤。

忽的心下一紧,一道灼热的视线射了过来,我双腿一软,还好跪着的,要不然直接瘫了。四目交接,云煜眸光灼灼,冲我一笑,狭长的双眸中黑眸濯濯,深不可测。

我冲他勉强回已一笑,迅速低下了头。心里不禁咒骂道:这妖孽,生的那般好看干什么,撩死老娘了。

此刻鼓声响起,周围气氛忽然变得严肃了起来。云煜也是坐到看台上,自那抹明黄身下还坐着头戴官帽之数位官员。

古代的官员我还真是不清楚,这里就不一一介绍了,但是这云国的官阶地位向来明确,按照从上而下的位置就能很清楚的分辨官职的大小。

鼓身毕,周围一片寂静。此刻台上一男子上前,开口道:“上人犯”这个刑场很大,我们离着看台还是有一段距离,然明月早已跟我找我一个视角还算好的位置,所以看得也是很清楚。

左右两侧纷纷有人走出,手脚皆是拷着,走起来路来砰砰直想,细眼一看,右边皆是白色囚服的男子,左边皆是白色囚服之女眷。

“就是他”

“对,当朝一品大臣,如此卑劣,该,,活该”

“对,,,对,,通敌叛国,,该,,,,”周围百姓窃窃私语,面相凝重。我站在人群中,耳边陆陆续续传来谩骂声,不禁看向右手边慢慢走来领在首位之人。

此人看起来岁数偏大,头发稀白,满脸皱子,应该五十有多。瘦削的身子,双眼无神,手脚都带着枷锁。自他身后,皆是男子,老年,中年,少年,青年。我定睛看向最后,莫名有些许惊讶,最后的几排面色稚嫩,发育不完全,却穿着与自身年级不符的囚衣,那些根本就还是孩童。

左边,亦是白色囚衣着身,人数偏多,全是妇孺女子,最小的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

“这究竟是犯了什么罪?”喃喃低语,双手不禁握紧,这古代的刑法当真如此专制残忍,毫无人性。

“跪下”人群中一男子上前,身侧云莫云一连忙上前,立于两边犯人之首。

“下官慎刑司张正,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张正单膝跪地,掷地有声。

“平身”在座高位抬手,示意他起身。紧接着张正朝着不远处云煜含首行礼,他这般举动,我才发现云煜原来就坐在那位少年天子之脚下。

“姑娘,请随我来”正看的起劲,耳边响起了明月的声音。转头,还未缓过神已经被明月拉出人群。

“干嘛”挣开了明月的手,我又想往人群中钻,然,前脚刚一动,后手便被明月拉住了。

“姑娘,公子那个位置看的最佳,请随我来”

“哎,哎,我不去,就在这里,,”一路连拖带拽的,我愣是被云煜从侧面拉到了云煜跟前。

“公子”

明月俯首一道,云煜转头,看向我,挑眉一笑。

“嗯”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明月后,便是朝我挑眉一动,“还不过来”

“啊?”我皱着眉,有些惊讶,他叫我过去,过去干什么。

“莫不是你喜欢成为大家注目之焦点”经云煜那么一说,我才发现自己杵在那里已经是四周注释的焦点了,尤其右手上方那视线,赤裸裸的像是要活烤我一样。

“呃”慌慌张张连忙走到云煜身侧,走近一看,他身侧竟是还有一张凳子,二话不说了,顶着那无数目光的压力我竟是坐下了。

云煜低眉,看向一旁白着一张脸的人儿,嘴角笑意加深,眸光一转,看向法场正中,眼底笑意骤失,一抹锐色。

“即使审过了,便铡了吧!”轻飘飘一句话从我耳边飘出,这刚坐下屁股还没坐热,我只感觉背上全是冷汗。

此话一出,惊讶何止我一人,在座的皆是恍若木鸡。

适时,上座发言了,“张正,将物证呈上来”言语凿凿,却是多了份有气无力的心酸。我侧身看了一眼上座的人,不免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

张正上前,将一叠书信放于案上,由于离的很近,近到我能看到那位少年皇帝的眼中的哀伤。夜冥修长的手一张一张翻过桌上的书信,白纸黑字,以及左下册那明黄黄的“陶”字,眼中痛色加深。

昨晚他带着三司连夜会审了陶瓮,堂堂一国之主不知情也没参与,如今,摆在自己眼前的却亦是一道罪名昭彰的诏书,夜冥脸上扬起一抹讥笑,讽刺,何其讽刺。

“圣上,物证以呈,人证在这?”张正开口,右手指向身下一堆早已被打的遍体鳞伤之人,一脸正气。

夜冥挑眼,淡淡扫了一眼张正口中之人证,目光锁向了那黄沙中白衣囚身的白发老翁,眸中痛色加深。

倾身,夜冥拿过手边明黄色的招书,手指收紧,青筋皱起。眼睫一动,他看向我身边的云煜,目光灼灼,眼底漆黑一片。

然,云煜依旧懒散着身子,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即是装作看不到,也是一直低着眼帘,白皙修长的双手把玩着手中的白玉折扇。

此刻已快到正午了,栩栩烈日那明亮的金光照在了那漫漫黄沙中。我顺着右上男人的目光看向拿抹跪在居中的白发老翁,从进来到现在他从未抬过头,一直低着脑袋,锁着链子的双手平静的放在两侧。

“皇上,让奴才来宣读吧!”一道娇聆声响起,他身侧的管事太监上前拿过了他手里的诏书,走向了前,徐徐打开了诏书。身后,男子双肩一抖,脸上笑意更深了,紧握着双手,身子无力的滑坐下。

我挑眼一笑,口中倒是一抹苦涩。这哪是拿,明明就是扯过去的,连身边一名管事之人都不能反抗,这皇帝当的倒是古今第一人?

斜眼看向我身侧的男人,口中苦涩之味更深了。

“奉天承运,皇恩浩荡,当朝元老,官职一品陶思明,蛊惑圣上,通敌叛国,经三司会审,人证物证据在,诸罪凿凿,罪无可恕,经云家诸老商议,判定死罪,即刻行刑。令,陶氏一族,三亲六戚十数旁支,及笄男子皆是死罪,及笄女子亦是死罪!未及笄者,十岁以上,十五之下,男子女子皆是诛杀,十岁之下,男童女童死罪流放宁古塔,沦为最底下之奴隶,待到十岁之时,再行诛杀,钦此!”

三亲六戚,十数旁支,什么鬼?离得近我却听得很迷糊?

“诛十族”云煜似乎看出我的疑惑,贴耳相告。

十族?我大惊,睁大着眼睛看向云煜,“他犯了什么罪要诛十族?”自古书上,我就只知道个诛九族,这十族为何?

云煜慢条斯理的拿过桌上的茶盏小嘬一口,瞥了我一眼,“一荣俱荣,反之,一损俱损,公平的很”

他看着我,目光灼灼,黝黑的双眸很是淡定。

一道幽幽的宣判声落下,这时,下座名唤陶思明的老者竟是慢慢起身,由于岁数已大,脚上的锁着的链子甚重,他每一步都走的十分之艰难。

一步一脚印,落在了那薄薄的黄沙上,夺人眼目。他就这么木然的慢慢的跨上了台阶,走到了他心中的少年郎脚下。

“陶翁”上座,夜冥在也是坐不住了,眼中充血,一声呼唤,满目辛酸。

陶思明对着他一笑,嘴角干裂,竟是撕破了,一抹猩红从嘴角流出。

“谢圣上”他双膝驻地,木然的双眼竟是有了笑意,一种释然一种绝望的眼神,离得很近,我清楚能看到他那眼中求死的渴望。

苍老的双手领着圣旨,转身,他慢悠悠往下走时,经过云煜身前,老态龙钟的双眼看向我满眼讥诮,再看向云煜便是赤裸裸的恨意。

“云煜,你够狠,老夫自愧不如,呵呵,,呵呵呵,,,”他仰天长笑,嘴角那抹猩红竟是唰唰的血流不止。

转眼四周,陶思明冷眼看向周围正襟危坐之官袍着身之昔日同僚,眼中讥诮与冷意一目了然。

须臾,他双眼一闭,伸手擦掉了嘴角的鲜血,双手无力的滑下,“主子,珍重”微弱的留下那抹一句话,战战兢兢晃着步子,他竟是被张正带了下去。

他身后,他口中的主子双眼一闭,双手自身下握紧,青筋乍现,满脸的痛意,肝肠寸断。一抹血泪竟是自眼角流出,悠然,他双眼一睁,看向我,刹那间我竟是呆了。

那眼底的痛,那眸中的伤,以及那黑曜石般的哀求,已经眼角那猩红的血泪,看的我竟是一时如他一般的难受,心里搅搅的如被人踩着一样。

“云煜”鬼使神差的我竟是伸手拉住了云煜的胳膊,小声哀求道:“云煜,十岁以下,十岁以下,不杀行吗?”看向人群中那些稚嫩的身影,我承认,不忍,的确不忍。

空旷的场地,周围百姓早已围得水泄不通,嫉恶如仇的眼神,陶氏一族还未行刑,却早已在那悲冷的眼中死了千百遍了。

“通敌叛国乃何罪你知道否就来求情?”冰冷冷的一句话,却是听得我心里发毛。

通敌叛国,是何罪?我自然知道,不就是我们空中的卖国贼吗?但是经此种种,云煜是何人,有何权利我想不用明月在告诉我了,却也是一目了然。

云煜回眸,瞅向眼前一脸急切的女子,眼底漆黑一片。须臾,挑眉一笑,“说个理由,若是能说服我,本公子听你便是!”话落,他竟是伸手轻轻滑过我嘴角,言行举止有说不出的宠溺。

“理由?”看向他,我一时语塞,脑袋里面瞬间一锅粥,理由,该怎么说他才会满意。伸手抱着头我胡乱抓了几下,再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满眼血丝的男子,心下又是一乱。

“不许再看他”云煜身子一动,扭头看向我,口中似有不悦。倾身,右手敲打着手里的白玉扇子靠近我,在我耳边低喃道“你若是在为他流露出那种哀伤的表情,休怪本公子食言”我眼一挑,他这话言下之意是他如果不高兴了,我再怎么找理由也没有。

“嗯,好”我舔了舔有些干枯的嘴唇,朝他一笑,笑的十分勉强。

“孩童没有,,没,,,没有,独立的思想,太可怜了,,就算是行刑的人也有所怜悯,,,然,,,但是,,,我,,,”断断续续吞吞吐吐,一时我竟是找不到理由。

“呵呵”云煜看着眼前手忙嘴乱的叶希,心中倒是一阵愉悦。起身,扫视周围,脸上笑意骤减,“同窗数载,诸位大人倒是绝情的很呢?”口中讥诮毫无隐藏。

话出,周围一阵欷吁,云煜口中那些所谓的大人,皆是面面相觑,欲言又止。

“这,,”

“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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