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楚囚相对_欲纵快马过天山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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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楚囚相对(1 / 2)

日子过得飞快,不知不觉谷里又过去了两个年头。林渚清的体魄和心智皆在这两年的磨砺中大为长进。

寒冬将将行过,春已有冒头的念想。

林渚清在卧房内掰着指头算日子,想着怎么着也就半年了,拖着腮放空半晌,喃喃自语:“若是来不了了,那我便去寻你,,呼······”

中食用完,林渚清去了马厩给马儿喂草料,跟马儿说些有的没的:“马兄,你整日待在此处不觉无聊吗?”

马哼哧哼哧两声。

“你也觉得挺无聊吧,谷里的日子日日无常,我多少有些倦了······回回出门置办家用,都很向往·····”

说到这啊,林渚清砸吧一下嘴,音量升高:“外面的风云际变啊!”

不幸这念叨又叫耳朵尖的魏过迁听了去,老头儿躲在角落意料之中嗤笑:“哼,臭丫头。”

林渚清并没发现老头儿的存在,一心跟马儿对话。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林渚清喜出望外,一把扔下手里的草料,飞奔而出,胸口因激动起伏不定,满心欢喜心想定是宁傅均回来了。

站定才顾得上看来人,只见两匹马,两个人,皆斗篷遮面,瞧不见面容,但定不是宁傅均。

林渚清满腔热情瞬时叫浇灭,面上失望难掩,转身便走。也懒得管什么礼数,边走边喊:“老头儿,快出来,来人了。”

魏过迁不知何时已从角落出来,此时双手负立,高人风范立显。

路过他时,林渚清歪头挤着两腮皮笑肉不笑,随后面无表情继续向前。

身后忽传来一女声,轻柔中带着几分谨慎:“姑娘,留步,可否等等,先别走。”

林渚清脚步一顿,慢悠悠转身,面上带着错愕。

魏过迁耻笑:“看来是找你的啊,臭丫头。”

出声叫住林渚清的女客解了斗篷,露出一张长眉连娟,微睇绵藐的精秀面庞,约莫年纪不惑上下,虽可见岁月痕迹且衣着朴素,仍旧难掩周遭贵气。

另一人看着约莫是个侍卫,恭恭敬敬接了女客解下的斗篷便,沉默立在一旁。

女客急急走上前来,不待林渚清反应便抓着她的手了。出于对方是个妇人且并无恶意,林渚清未一把推开她,只是人有些许呆滞。

那妇人神情戚戚,眸中又是歉疚又是心疼,眼泛泪光,轻轻拍林渚清的手,声音微微颤抖:“孩子,你受苦了。”

魏过迁瞧到此处,心中已猜到了个七八分,面露藐视。心中暗想,这妇人真是可笑至极,当初弃子,如今又跑来演这出悲戚的戏作甚,呵,想必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只是可怜了我这徒儿。

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林渚清一点点抽回自己的手,僵着脸:“夫人,我并不认识您。您这般作态,倒叫人不知如何是好了。”

妇人强忍悲痛,注视着林渚清,尽管林渚清并不看她,缓缓出声:“孩子,我知道现在来认回你叫人不耻,但我的的确确是你的母亲。”

尽管已有心理准备,但亲耳听到这妇人说是自己母亲,林渚清一时百端交集。

许多年掩藏的不平全都泛了出来,泪水一点也不争气,断了线似的往出涌。

大抵血缘亲情的牵绊早就刻入骨髓里,无论你有多么抗拒它,都是半点不由人,何况失而复得愈加难求。

魏过迁摇摇头,得体打断这情感泛滥的场面:“夫人,老夫是这顽徒的师父,你此番想必另有他事,屋外寒凉,你看,不如我们进屋详谈?”

妇人回过神来,为自己的失礼道歉,姿态却不见低:“是我考虑不周,那便请阁下带路。”

林渚清看着老头儿和妇人进了屋,并没跟着,她早已领悟,总归他们谈的都不是想让自己知道的。

回想方才的荒唐场景,嘲意立显,两年前,自己埋怨宁傅均,如今自己竟也,真是可笑啊,自己便也是这样窝囊的人。

书房内,魏过迁率先开口:“夫人此番自然不是来认认亲这么简单的吧,所为何事,不妨直说。”

妇人语气坚定:“我打算带我女儿回家。”

魏过迁嗤笑:“若是老朽不让呢?”

妇人毫不让步:“你让不让我都是要带她走的,魏世子。”

魏过迁略惊异这妇人知晓自己的身份:“既如此,夫人又凭何认为老朽能叫你带渚清走呢。”

妇人稍显急躁:“魏世子,我实在没有闲情同你周旋,若我不表明缘由,想必,你不会叫我带她走的。”

魏过迁神色自若:“这是自然。”

妇人郑重其事:“我叫赫连倩,是斯卯的王后,我的女儿是斯卯的公主,阁下心中有计较了吗?”

魏过迁背着身子,微微吸气,眉间开始慎重,脑中盘算着,便得出了结论:赫连倩接走林渚清是为了与西周联姻之事。

“据我所知,王后已有一位公主,与西周有婚约,莫非是心疼自己养大的不忍送去远嫁和亲,便想到这个多年前抛弃了的孩子,你斯卯王室可真是好算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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