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白云孤飞_欲纵快马过天山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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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白云孤飞(1 / 2)

偌大的宫殿透着一股冷寂,魏过迁飞身跃上琉璃瓦的屋顶,人影飞快掠过,奔逸绝尘,难以觉察。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魏过迁寻到了自己要去的大殿,一跃而下,不待小黄门发出叫喊已先一步劈晕了这厮。

循步遁入殿内,烛火摇曳着散出一片昏黄,魏过迁站立殿中。

这时殿内有人出声:“阁下好本事啊,进我西周王宫如若无人之境。”声音慵懒散漫似调笑,半分领地叫入侵的惊慌也无。

边说着,内室走出一人,着黑色薄袍,上绣金色盘龙,年岁约逾弱冠,面相生得极好,天庭开阔,一对桃花眼含着戏谑似笑非笑,却又凝然淡漠雍容闲雅,是一眼望不到底的神秘复杂。

魏过迁看向来人,声调古朴和缓:“你像你母亲多一些。”

对方眼尾上挑,勘勘笑出声来:“像吗?我觉得甚是不同。真是稀客,王叔如何得空来孤这殿内坐坐?”

魏过迁从怀里掏出一个酒壶,抛给那人:“此番我来,为求王上一事,这壶酒是老夫自己酿的,便当做谢礼。”

对面那人接了酒壶,拿在手上把玩,久不出声。

见魏过迁神情不变且不再言语,像是败下阵来,自说自话:“不愧是赫赫有名的魏世子,王叔求人也这般气派,罢了,孤先尝尝你这酒的品相,若是值,孤便应允,如何?”

说罢抖抖广袖,拔了酒塞,倾鼻略一闻,面露惊喜,随后仰头倒灌,品味半刻,一程行云流水,潇洒逸然。

收了酒壶,周王便算应允了,不免问询:“说来我很是好奇,何事能叫王叔来求孤?王叔也该言明了吧。”

魏过迁略一沉吟:“老夫有一顽徒,前些日子认祖归宗了,用不了多久要嫁过来做你的王后。”

周王甚是意外:“王叔这徒弟是斯卯国公主?”

“不错,老夫早已淡出诸国纷争,不甚关心你这联姻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我多年孑然一身,这丫头是我带大的,我当她是亲闺女。若是她嫁过来,我不求她荣宠傍身,只求你能保她平安顺遂衣食无忧,此事对你应当不难。”

周王略一沉思,双眸微阖,面上浅笑:“这一壶酒怕是不够,王叔,一世还长着哪。”

魏过迁不语,飞身出门前将怀中另一壶酒丢给周王,话音幽幽飘来:“好侄儿,谢礼既已收,答应的事可得说到做到。”

待魏过迁离去,一身影不知自何处来,黑衣覆身,黑布遮面,单膝跪于周王面前。

周王眉眼渐冷,黑瞳隐隐要吞噬烛光,吩咐那人:“冯三,去查查这个斯卯国公主?”

面上恍惚有了一丝笑意:“孤很是好奇,想必会十分有意思!”

到盛乐已有几日,林渚清已由初至的跌宕起伏转而无悲无喜,只觉可笑虚浮。

她从前的日子平静无波故而总想着远离给自己奏一曲慷慨壮歌,岂不料自己的人生早就叫人安排了一曲凄婉悲歌,沦为维护国家安稳的器物,远嫁和亲。

因着她的身份暂时不便公开,因此一直待在王宫里,同她那位不曾谋面的姐姐长乐公主一处。

初见长乐,看着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孔,林渚清心中腾起一抹异样的感觉。

长乐许是因为常年病着的缘故很是清瘦,唇色泛白,面色不渝,整日躺在床上,住的屋内总是一股子浓重的草药味。

与林渚清面上透着的倔强别扭不同,长乐脸上总是挂着浅浅的笑意,眉眼都透着温柔,很像赫连倩。

想着若不是因为她自己也不必被迫去和亲,林渚清便不愿同这位便宜姐姐多接触。

偶尔长乐精神好在屋外散步,两人见面都是长乐满含笑意喊她:“清儿”,她则是看一眼就走,什么也不说,长乐也不恼,下次见着了还是一样笑着。

那日,长乐又发病,在屋内晕了过去。林渚清看着一殿的人手忙脚乱,着急忙慌去请巫医,请王上王后,突然有些羡慕长乐被这么多人惦念着。只是想着她那病恹恹的样子,又心生同情。

趁着长乐屋内无人,进去把了她的脉。

瞧着长乐病弱的面容,林渚清只觉心上压了千金重的秤砣,透不过气。

长乐的脉象极弱,天生弱疾,活到如今,多半是靠名贵药材吊着一口气,只是,终究没多少日子了。

双生子若是一人天生弱疾,多半是因另一人在母胎时夺取了大半营养。

林渚清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扶起长乐,拿出银针按着魏过迁教授的调养之法施针。

侍女阿雅进门瞧见这一幕,误以为林渚清要加害长乐,仪态都顾不上急忙冲过来制止林渚清:“你这是在做什么?小公主,你为什么要害长公主,她已经这么可怜了,她可是你姐姐啊!”

林渚清僵着脸白了一眼阿雅。

这时长乐轻咳两声,睁开了眼睛,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出声:“阿雅,你误会清儿了,她施针是在医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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