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回来了”,一个十五六岁头戴斗笠,右手肘处拎着一小筐野菜的少女,此刻正满脸微笑的站在一座低矮的草屋前,对篱笆外一个头戴斗笠披着蓑衣的老者说道。
“回来了,翠儿,爷爷今天运气还不错”,老者高兴的回应着少女的话,右手略微提起用水草串成一串的四条鲜鱼晃了晃。其中大的鱼约摸三四斤,小的也有一两斤。
“翠儿,你看还有你喜欢吃的青鱼呢”,老者指了指其中一条体形修长的鱼边说边关上篱笆门,往草屋走去。
“呀!这么大的青鱼,爷爷真厉害”,少女兴高采烈的说着,看着她爷爷又道:“明天一早我拿到村里给爷爷换酒喝吧”。
“不用,翠儿,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能苦着自己,下次再去换酒吧”,老者欣慰的看着少女,爱怜的说道。
“爷爷。。。”,少女刚开口就被老者打断了话语。
“好了,翠儿,爷爷饿了,走,和爷爷进屋做饭去”,老者拎着鱼往屋里走去。
少女执拗不过老者,只好拎着野菜跟在老者身后走进了草屋。
不一会功夫,伴随着爷孙辆的交谈声,草屋在蒙蒙细雨中升起了寥寥炊烟。
一山看着两三里外的炊烟,心中一喜,加快步伐往草屋方向赶去。
半个小时后,一山站在篱笆外向着草屋瞻望片刻,见无人出来便走到篱笆门边,扣起了敲门声。
翠儿闻声从草屋走了出来,看着篱笆外衣衫褴褛的少年略带羞涩的问道:“你找谁?”。
一山听不懂少女所言,看着眼前这个扎着两个小辫儿,鹅蛋脸小家碧玉的少女只是憨憨的笑着,表示着他的友好。
翠儿见这少年不搭话,又问了一遍,“你找谁?嗯,有什么事吗?”。
一山虽听不懂她的话,但大概也明白意思,随后比划着喝水的动作,希望少女能给他一碗水喝。
翠儿打量着眼前的少年,衣服破破烂烂的如同逃难者一般;约摸八九岁光景,干净的稚嫩脸颊上一双清澈的眼睛炯炯有神,憨笑的神情让人倍感亲切,心里估摸着不像是坏人,幼小的年纪让她心中怜悯心升起。“进来吧,我给你倒碗水去”,翠儿打开篱笆门,招呼着少年跟她进屋。
得到主人应允,一山又憨笑着点点头,跟在翠儿身后走进了草屋。
草屋不大一共三间,进门是堂屋,左手边是厨房,右手边是一间卧房。此刻堂屋的矮凳上正盛放着,一碗炒野菜,一碗野菜炖鱼和一碗泡菜。饭菜的香味搅动着一山的肚子咕咕作响,不好意思的低头咽了咽口水,接过翠儿递来的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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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而尽。随后微笑着将碗还给翠儿表示感谢,眼角不时地偷瞄着矮凳上的饭菜,肚子又不争气的咕咕叫起来。
这时,翠儿的爷爷从厨房端着两碗米饭出来,瞧着一山的模样猜出来个大概,于是好客的说道,“小子是饿了吧,那坐下一块儿吃饭吧”。边说边将米饭放在矮凳上,拉着一山坐在小板凳上,自己从墙边搬来一个木头疙瘩,边坐下边对翠儿说道:“翠儿啊,从屋里多盛一碗米饭,拿三双筷子出来,一块儿吃饭”。
翠儿应了一声,从厨房盛了大半碗米饭,拿着筷子递给老者,坐到空余的小板凳上。老者接过筷子,递了一双给一山,招呼着他吃饭,抢过翠儿那碗,又将自己面前那碗递给翠儿说道:“爷爷今天不怎么饿,这点米饭就够了,翠儿你吃这碗吧”。
有外人在,翠儿本就拘谨,不好意思和爷爷推辞,端起碗蒙头吃起来。
老者边给一山夹菜,边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的?”。
一山吃着饭,看着老者只是满脸堆笑,也不搭话。
“爷爷,他好像不会说话”,翠儿开口提醒老者道。
“这样啊,多好的一个孩子呀,可惜可惜了,也是个可怜人呀!”老者叹息着道。
老者边吃边唠叨着,暗暗观察着一山,这孩子模样俊俏,眉宇间自有一股英气,似是不凡。心里也盘算着,这孩子一个人逃难在外,衣不遮体,吃了上顿没下顿,甚是可怜;而自己也日渐衰老,百年之后就剩翠儿一个人孤苦无依,不如就收留这孩子,以后和翠儿互相之间也好有个依靠。
老者打定主意,吃完饭,趁一山忙着帮忙收拾碗筷,拉住翠儿说道:“翠儿啊,这孩子看着也蛮可怜的,怕是逃难到我们这里来的吧,说来也算跟我们爷孙俩有缘,不如就收留他吧?”。
听爷爷这么说,翠儿也动了恻隐之心,顺从的回道:“嗯,那就听爷爷的吧”。
“那好,一会你拿套爷爷的衣服,给这孩子量一下改套衣服,把他身上那套给换一换,破成那样了咋穿啊”,听见翠儿同意了,老者高兴的说道。
翠儿答着话,起身到右边卧房找了套老者的衣服出来,拉着一山比划着长短宽窄。随后拿着剪刀针线缝改起来,时不时在一山身上量一量。
老人笑盈盈的看着翠儿忙活着给一山做衣服,打心眼里高兴,转身去左边厨房洗碗去了。
一山虽听不懂老人和翠儿的对话,此时也明白老人想收留自己,也不做推辞,配合翠儿帮他改着衣服。想想自己还蛮不好意思,自己一碗饭下肚吃了个半饱,估摸着翠儿和老人也都没有吃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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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暗暗想着以后得多做点事来报答他们的恩情;自己也得有个地方了解这个世界,至少也要先学会人族语言。
不一会翠儿将改好的衣服,递给一山,示意他去卧房试试。一山感激的微笑着接过衣服,转身去里屋换上,不得不说,这翠儿的手是真巧,穿在身上刚好合身。见一山换好衣服出来,翠儿又拿着针线进屋,将他之前那套破破烂烂的衣服缝补起来。
一山看着翠儿穿针引线的缝补着自己刚换下来的衣服,有些不好意思走出草屋,想着能帮忙做点什么。转眼便看到草屋边的柴房有些柴火没有劈,随即走过去将木头放在树墩上,抡起一旁的斧头,一劈两半的砍起柴来,力量和技巧更胜一般成年人,妥妥的一个劈柴小能手。爷爷听见动静出来,看着一山这劈柴的一招一式,连夸他是干活的好把式,笑得更高兴了。
晚上的时候翠儿特意多做了些饭菜,估摸着猜到中午一山和爷爷都没有吃饱。晚上睡觉的时候,爷爷本打算让一山和他一起睡,但执拗不过一山要一个人去柴房睡,只能随他,帮着一山用干草垫底,上面铺了薄薄的一层被褥做了一个简易床铺。深秋的夜晚虽冰凉透骨,但对一山一个修道之人倒也不成问题。
告别翠儿和爷爷,一山回到柴房,盘膝运转《混沌无极真经》,点点天地灵气开始加速从他的周身进入体内,汇聚于经脉之内,以某种奇妙的,玄之又玄的频率运动着,同时又沿着经脉运转九个小周天后再运转一个大周天,炼化为混沌元气,同时每一个大周天一山都会吐出一口浊气,如此反复不断。修炼两个小时后,一山顿觉疲劳全消,头脑中一片空明,感觉体内元气又壮大了一分,然后收功倒头便睡。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一山早早起床接着再修炼两个小时后,听着翠儿和爷爷起床的动静这才出去帮着做家务等。
时间一晃而过初冬悄悄降临,一山在这草屋里已度过了一个来月。除了每天早晚各修炼两个小时,每天早晨都会去草屋三里外的溪流处,挑满一缸水;有时陪着翠儿采野菜,跟着翠儿学说话,开始翠儿很是惊讶,慢慢的也习惯了,极有耐心的教着一山,不到半个月一山便能勉强和翠儿交流,一个月不到和翠儿基本交流无障碍了,爷爷为此还高兴了好几天;有的时候会跟着爷爷一起去大河上捕鱼,要么就是劈好柴,第二天和翠儿背到村里去卖掉或换米等。期间爷爷也问过一山有没有家人,从哪里来的事情,一山只是说自己从记事起就一个人在这沼泽边缘流浪,很多事情自己也不清楚,问不出来所以然,翠儿和爷爷也就不再过问了,更觉得这孩子可怜又乖巧懂事,对一山是越加的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