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山林截信设诡局,庙堂施计逐异己_天庭刑狱司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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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山林截信设诡局,庙堂施计逐异己(1 / 1)

“不可欺下?”睿极冷笑,“若他真是这样良善的人,便应撤去纠察司,而不是把他那个老下属萧澈调过去当头子,原是我看错了人,我本以为他是在悯弱,实则是在试探所有人!”

闻睿极此言,众人不解,均问之,其始道:“我便说,这个人在天庭这般久,如何会做出这样处处树敌的事,而今看来,他就是在试探我等,打着为百姓好的名义,颁布些荒诞不经的法令,似汉代赵高指鹿为马一般,将不从着他的人通通除去,待天庭只留下阿顺他的傀儡时,他要篡位称帝,便同探囊取物一般。”

为显对这奸恶之人的愤怨,睿极说话时咬牙切齿,又握紧了拳头,周遭同僚亦是怒不可遏,又夸睿极明察秋毫,只恨那人手握重兵,他们连个治他的法子也无。

见众人情绪到了位,睿极再道:“我等身为神官,对此危害苍生之事,不可置之不理,孟子有云,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便是舍了这身官服,也得觐见直言,他虽握兵权,却握不住民心,民心才是这世间可载舟亦可覆舟之物,如今百姓只是为他的军功与故作良善的外表所蒙蔽,待我等揭露他种种错处,民心自然便散去,届时纵他有多少天兵,也只是孤家寡人一个……”

在睿极的一番鼓励之下,神官们一个传一个,相约于明日弹劾陆曜。

次日,凌霄殿上,众仙齐列,摄政的天君位于列首,香烟袅袅,年幼的玄帝居于宝座之上,天庭也没有让半大的孩子全权操理三界事的道理,大多数的政务皆是送到陆曜手上进行处置,玄帝只是按例在凌霄宝殿召集百官听奏疏,再根据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回答,走个形式罢了。

圣元天君启奏玄帝,凡间因数次天灾,百姓失田,生流民,乃揭竿而起,君王请天庭出兵镇压。

因为那些神官说政令非玄帝所出,陆曜便特意从每次的奏疏中挑了些军国大事出来,让人拟好了说辞,教给玄帝背诵,用以奏对。

待圣元说完,玄帝深吸了口气,一本正经地回答:“闻下界百姓受苦,朕心甚痛,恨不得以身代之,然三界有律,为神者不可干涉凡人战祸,虽朕有心欲救,却不可违背正法,此请不可允,还望天君为朕代为关注凡间灾情,尽天庭所能,当救则救。”

其实此请亦在圣元等人的算计之中,本欲使陆曜调离玉琼,他们好去营救玉帝,故怂恿了凡间的帝王。

玄帝极为谨慎地答完了陆曜给他精选的几份奏疏,本以为可以退朝,可是突然有几个神官请示,说有本奏,玄帝不知所措,示意身旁的仙侍问陆曜的意思,得到陆曜示意,玄帝方许了。

谁知那几人一开口便是要弹劾陆曜,道他蒙蔽圣听,钳制言官,又性多疑,前几日几个神官只是对政令有所不解,欲请示陛下,便被其以质疑君上之名治罪,实在专权独断,不可居其位也。

玄帝被这番话给吓懵了,只是现在不可能直接去问陆曜的意思,再看他脸上也面无表情,猜不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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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所想。

乍一瞧似乎是个能让陆曜走人的好机会,下面的那些神官也用期待的眼神望着自己,玄帝思来想去,又想起自己那贴身宫女来了,那宫女长他十七岁,是从小伴着他大的,如今他们母子受人胁迫登位,每日一堆人管着他,要他有三界之主的样子,玄帝每有什么委屈只敢夜里与她说,前不久他才对那宫女道:“这日子朕实在过不下去了,只盼着哪日哪个神官能发现他的错处,将他赶走。”

那宫女倒也不像其他人那样会神色紧张地劝他“陛下慎言”,只是拿了梳子与他梳头,道:“奴知陛下心里苦,只是若要那人走,单有人指他错,便贬他,那是行不通的。”

这话引起了玄帝的兴趣,他又熟知她的为人,知道她是不爱说教他的,故道:“仔细说说。”

“其实他当日逼迫玉皇上帝禅位的事,其实外头也知道,只是他手里有兵,又控制了一众天界皇亲,没一人敢说的,说了便是死路一条,若真遇着有人弹劾他,陛下也需看着局势,若那些人有十足的把握能打倒他,方能允了,若单只是嘴上说说,说了也白说,陛下还得站在那人那边,以示自个的顺从,降低他对咱们的防备。”

想到这里,玄帝便扮出一副大怒的模样,喝道:“大胆,宣肃天君是奉玉皇上帝的意思摄政,何来专权独断一说!”

方才几人敢来弹劾自己,陆曜便觉得好笑,既然知道是自己蒙蔽了圣听,那玄帝不站自己这边怎么算得了被他蒙蔽了,话虽如此,但他还得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启禀陛下,臣自知才疏学浅,当初玉皇上帝命臣摄政,臣本欲拒之,然君令不可违,臣始忝居此位,自受命以来,日夜忧惧,恐理事不妥,有违玉皇上帝厚望,却不知为何被冠以蒙蔽圣听之罪,既然如此,恳请陛下许臣辞去官职,以示清白。”

好在这情形宫女也与玄帝说过,这陆曜若主动请辞,切勿信他,似他这般人,自己是不会走的,如果陛下真让他走,反倒落人口实,除非有人将他赶走,陛下皆要装作依仗他的模样。

玄帝忙道:“天君说哪里话,天君为天庭宵衣旰食,这事三界有目共睹,朕既为三界之主,无人可左右,何来被人蒙蔽之说?前些日子责罚那些人皆是朕的意思,尔等说的钳制言官,可是在指责朕?”

陆曜听出玄帝这话说的有些没底气,但在这么多人面前临场发挥,倒是不错。

“臣不敢!”下面几个神官被玄帝这番话吓得连连磕头认罪。

请辞一次是不够的,陆曜再度启禀玄帝:“陛下息怒,君臣本因一心,如今殿上生出这般事,实乃不该,此事皆因臣而起,望陛下为朝堂安宁,准了臣的辞请罢。”

玄帝急了:“此事皆是他们胡说,哪里能怪到天君头上,为蔑视君上之人辩驳,当属同罪,便削去官职,降为散仙罢。”随即让仙侍宣布退朝。

然而在玄帝罢免那几人后并未起到威慑的作用,又有数个神官的辞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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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到陆曜面前,对于这些“忠君”之人,陆曜实在没什么兴趣与他们纠缠,既然他们在天庭呆不下去,他便全准了。

另一头,圣元天君在退朝后命人将玄帝的旨意整理撰写,传与下界。

“天庭不管凡间的事,管了也是惹事,是陛下的意思,也是天君的意思,写罢。”圣元本想好了让人随便写些什么就结了,只是方才又听闻陆曜准了他好几个弟子的辞呈,觉得陆曜太过嚣张,似他这般父族贫弱,自制母族,妻族全灭,师父早已羽化,又无弟子子女的,再好搞不过,本应是该求着百官办事的,如今得罪了他们还妄想他们给他做事,需得吃些苦头才好。

见圣元面色有异,下面的神君也不敢多嘴,只是将他的话写的委婉些,送至甬州。

吴珪舒接过来一看,双眉拧在了一处,自献惠助陆曜逼玉帝退位以来,他在本地的位置亦随之上升,虽无神君之名,却是叫神君也敬他三分,为与自己留条后路,他便时常对人说:“虽我与王家有亲眷,却未必事事皆与王家的那位同,私以为,为臣者当谦和,慈,俭,不敢为天下先……”

如今这不合常理的旨意送到了吴珪舒手中,他自然也是亦泣亦怒地批判了一番,以显自己心中正气,随即让人遵上命撤了巡防的天兵。

睿极本欲让百官请辞,以对陆曜施压,哪知这招对陆曜不管用,睿极想了想,决定让人传话下去,停止请辞,此后仅弹劾其私德有缺,或贪财,或好色,若纠察司的哪个敢追究责任,便说是他心虚了,接着弹劾其专权独断,欲制百官。

吩咐完之后,睿极长叹了口气,好在自己父亲在修文院为官多年,带出了一堆学子学孙,否则如今这法子也用不了。既说起修文院,睿极又想起了衔玉山书院,计上心头,命人去递帖子求见陆曜。

“……若说学问、为人,可为人师表者,当属此人不让了。”睿极道。

“文显?”许久未听见这个封号,睿极过来举荐文显作为衔玉山书院重建以后的院长,叫陆曜有些惊喜,陆曜先前曾设想过许多天庭的老人,只是他们不是才学不够压不了场子,就是太过老滑,恐将陋习带回新书院,“只是,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出山,据说他孝期早已结束,只是一直推脱手伤,未曾报道。”

睿极佯作思考状:“想是先前彻查修文院时,叫那些对衔玉山书院落进下石的人寒了心罢,我曾听闻天君与文显真君的关系不错,若是天君手书一封,以示信任,或是能劝得他出来,臣与他在书院也是旧相识,亦作手书,以助绵薄之力。”

“如此甚好。”陆曜答。

只是二人的书信未能送到文显手中,文显因为母戴孝,恐天庭琐事烦扰,携妻隐于山中,独与本地村民往来,早先玉帝杀成桓之时,睿极恐文显性情刚直,闻此事会抗上,届时将引来杀生之祸,特去找了当地村长打了招呼,命他隐瞒此事,处理掉不应让文显瞧见的信件,此番睿极亦故技重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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