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群僚之中生异数,众务缠身隐恶疾_天庭刑狱司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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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群僚之中生异数,众务缠身隐恶疾(1 / 1)

暹完忙道:“臣知错,这分配之法是我殿素来就有的,或许是此次草拟的神官不晓的凡间的情况,数计的错了,定任务时都不是定死的,惯用的虚数,方便大家协调,臣回去便让他们改,也不追究那些没完成的错……”

说完盛罗,陆曜又看向下一位:“圣元天君,圣旨上的期限是当初在凌霄殿里诸位仙家们都商议好的,诸般事宜都考量到了,天君又何须再在下令时又与他们缩减了半月?”

“这……”圣元天君一时语塞,“为保无失,这收上来的结果,需经核验,故留了这半月,是做核验之用。”

“核验需半月?”陆曜反问,“还望天君再仔细瞧瞧,通天府的令,是一个接一个的减,直至缩减了半月,一层一层的扣下来这一点时日,最底下的神官办得成什么?核验需多久,需几次,你们下发前没有商议过,定了也不上交人核审的?”

圣元天君也是如暹完一般低头认错,说心是好的云云,陆曜心想你们的心倒是好,只是在天庭呆了这么些年,还能把事情办成这样,实属难得,在百姓眼中哪管这码是谁加的,全到了我头上,我如今若要动你们,又怕被人骂专动做实事的。

德钦天君听见陆曜叹了口气,随即开始说自己:“德钦天君……倒未曾改令,只是手下的人办事却毫无章法,要你们去量个地,你们还跟凡人动起手来,还索贿?这神官当的是连妖魔都不如了……”

因大家都是天君,陆曜虽奉旨摄政,为显得关系亲近些,他在三人面前也是同他们站着讲话。三个天君的脑袋低着,只听得陆曜的话说了一半,忽然猛地转身不语,德钦心中纳闷,自己这认错之言早已想好,这是该说不该说?

一阵寂静之后,陆曜方道:“今日之事便说到这里罢,三位先请回。”

本以为陆曜还得斥责他们好一阵,再罚些人,此事就这样突然结束,三人心中没底,却也只得告退。

听到身后的人都走了,陆曜这才松了口气,朱红的血滴自他捂住半张脸的右手指缝滑落,方才他说话时便感觉有些不对,好在及时抬手示意下人们不要动作,这才未惊动那三人。

下人们得了命令,这才敢去倒水递帕子喊大夫,三个大夫过来把了脉,瞧了又瞧,也说不出什么病症,只道是偶然,开了些清热补血的药让陆曜多休息。

尽管陆曜心中也纳闷,想着自己已不是小孩子,哪来的什么动不动流鼻血的毛病,只是那些大夫都说没事,他再多怀疑也无用,就当是过度紧张了,至于休息是不可能休息的,吃完药后又让人来拟令。

暹完等人回去之后本以为陆曜当面未说什么,此事便这么罢了,谁知后面有人过来送文书,打开一看,竟是要他们今后再对任务进行细化之后需上报备案。

“呵!”作为暹完的副手,这文书里自有提到盛罗的一份,盛罗看着手中之物,不由得自口中发出一声冷笑,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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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周遭是否有同僚在,“‘若有违者,以矫诏论处’?真是有趣至极。”

谁给你的胆子妄论矫诏?真把自己当成宣帝了不成,既然不让我们赶,那就等着罢,想到这里,一抹微笑又挂上盛罗的脸庞,他已想到等到期满那日,底下交一堆稀稀拉拉的东西上来,陆曜那愤怒却又不能将布政楼全部处罚的矛盾模样,想比是非常有趣,陆曜若真是敢动一殿的人,那便提前卸任不远了。

盛罗沉浸于自己的想象当中,不防这脸色忽明忽暗的颜色被破秋神君看了去,破秋有些担忧地问:“老李,你没事罢?可是上头话说太重,还是罚你了?”

“没有,不过是觉得开了眼界罢了。”盛罗答,“你们呢,他怎么又召人,三天两头的召,又有多少事要搞,不嫌烦的。”

破秋捧着手中的记录,一本正经地回答:“天君说要重办衔玉山书院,还说要梳理天条,让神官与百姓讲道。”

盛罗看着破秋那有些虔诚的模样,心中暗恼,问:“你说的,是哪个天君?”

“就……就是那个……宣肃天君。”破秋被盛罗这一问,心中有些虚了。

“啧……韩真君,咱们这天君可是又有什么突发奇想?”

睿极方才也瞧见了破秋那模样,心中莫名的不快,只觉得似陆曜这般不切实际之人,最是容易骗到破秋这般心思单纯的,今日在凌霄殿时他便隐约注意到,天庭之中竟有不少人对陆曜的种种做法表示出支持赞同,不知是屈于强权还是真的为其所蔽,着实可怕至极,其他人他管不了这么远,但破秋与自己是朝夕相处的同僚,自己有责任有义务助其破障,只道:“怕是觉得自己的威不够大,让人去把天条讲与百姓,叫他们更加听他的话罢了。”

“嗯……虽不知其心如何,但向百姓传道授业,终归是没错的。”破秋说话时莫名地害怕,刚刚睿极说话时的模样简直把“阴阳怪气”四字刻在了脸上,全然不像往日儒雅有理的模样,破秋犹豫再三,才说出来。

“没错?”睿极冷笑,“他错就错在要把三界搅乱,要说传道授业,钱从哪来,这天庭的银库亏空了多久莫非你不知?再者,试问三界之内人人皆可为圣贤乎?世上有的人就是天生愚笨,你若供他吃好穿好去读书,他便生不如死,还不如叫他去做些体力活,混吃等死,倒简单痛快,如今这宣帝却要神官向众生传道,妄使愚者启蒙,是为不智,令其知而生苦痛,是为不仁。”

破秋才要反驳说不可以极端个例代表众生,睿极又道:“这是其一,二者,如今神仙管理三界,凭的就是他们能饱读诗书,又有德行可为表率,若也将那些凡人读了书,他们便觉得自己与我等无甚不同,又如何能继续俯首称臣,奉行天庭之令?”

破秋想了想,觉得自己似乎不缺人跪拜。

“第三,你可知,如今有不少人就是仗着自己懂天条,故做出些作奸犯科之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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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日子下去的明康真君便是如此,这些人有的弄巧成拙,有的逍遥法外,这便是让人太过知晓律法的错处了,正所谓刑不可知则威不可测,无知方能使人安分守礼,少让凡人知法,多重神官德育,才是治理凡间之道,他偏生要背道而驰,又有愚者相随,天庭岌岌可危矣。”

睿极一气说完此话,觉得心头舒坦许多,本以为破秋会认识到自己之错,或是恼羞成怒,便盯着他瞧了半天,要看出点愠色,谁知起初破秋是有些生气的,不就便消了,转而用一种不解的眼神平静地望向睿极,反倒叫睿极不自在了。

“如此说来,真君是不赞同宣肃天君的计划的?”破秋问。

睿极道:“是啊。”

“那为何凌霄殿上,真君附和宣肃天君时,最是积极?”破秋又问。

“那是凌霄殿!他是摄政,我是代表布政楼议事,我总不能给他摆脸色,不附和他,叫他迁怒布政楼,把你们全连累了罢!”睿极心中暗骂破秋愚钝至极,这般简单的道理也不知。

破秋见睿极对自己这般无礼,却也不恼怒,只拱手道:“明白了,属下还需整理会议记录,若无他事,便告退了。”

“走罢。”盛罗以为,破秋说出这般话,昭示着他成了他们之中的内鬼,早就等着他自己主动消失。

次日,睿极让人将骊州近日来的税收记录整理好了,由他带去给陆曜过目,在汇报完之后又犹豫许久,方开口道:“臣观天君面色不大好,可是天庭公务繁忙所致?”

“嗯……可能是有点儿。”陆曜答,事多只是次要,他睡不好主要还是给下面的人气的,什么去清丈的神官和百姓打起来了,藏匿的人口跑出来把神官打了,同一条天条两地释出了不同的意思,告到司法神殿谁也不让谁,又有奴隶为报复主家滥诉,有神官请愿废止,呈上来的奏表在桌上堆成了山。

单这些事便罢了,奏表之中夹杂着些话里有话的,暗指玄帝年幼,这些决策皆是陆曜一意孤行,假借陛下之名云云,直叫陆曜看奏表看到气笑了。

“天君既为摄政,虽公务多,也得保重身子才是。”睿极又礼节性地表示了几句关心,这才告退离去。

睿极才把后脚迈入布政楼中,面上便露出惊惧之色,随即将盛罗等人拉到一旁,道:“你们可知我在离开披香殿的路上听见了什么?”

众人不解,睿极便接着说:“我听见那位要责罚好几个神君,只因他们上奏表,说那些决议不是陛下的意思,结果他便要以质疑君上之名去治他们的罪。”

盛罗大惊:“这……这些到底是不是陛下的意思,难道他自己心里不清楚吗,如何就这样做贼心虚!”

“你小点声。”旁边一个真君道。

盛罗便压低声音道:“真是瞧不出来,他平日里那样爱将不可欺下拿来说别人,谁知自己却做了用权柄压人的头一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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