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保家仙_我当阴阳先生学徒的那几年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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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保家仙(2 / 2)

“我现在没啥想法,先混着吧,老庄你呢?”

“我啊,想当一个记者,发掘真相,帮助他人,哥,你呢?”

“我啊。”

看着繁华的夜景,我又喝了口啤酒,轻轻的说道。

“如果有机会,我想当一个说书人。”

街边桥下,茶馆阁中,纸扇轻摇,醒木拍桌,淡然一笑,各位看官你细听分说。

这一顿,我们都喝了不少酒,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等吃得差不多了,又扯了一会儿,白净接了个电话,走了,只剩下我和庄星垣。

钱已经付过了,aa制,我们仨平分。

我很喜欢这样,三个人一起承担共同的债务,谁也不欠谁。

“刀,怒斩雪翼雕~”

正当我坐在椅子上,有些醉醺醺的消食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我接起一听。

“二狗啊,刚刚你姨夫在群里说,小安突然犯病了,刚从医院回来,你离那近,去不去看看?”

醉意,瞬间散了一半。

心底一股寒意泛起,我心想着,该来的,果然还是来了。

挂了电话,我看向了还在啃茄子的庄星垣,也不知道这货的胃是什么做的,到现在还在吃。

“老庄,可能有件事得麻烦你,我有个小表弟,冲着东西了,我怕我一个人搞不定。”

“嗨,说这话干啥,就咱这过命的交情,必须帮你,那个...老板,打包!”

可能是我昨天在烂尾楼说什么也没把他扔下,庄星垣已经打心眼里把我当哥了,一听有事,立马打包了没吃完的串子,跟我往姨夫家走。

因为烧烤摊就在姨夫家附近,没走多远就到了小区。

“哥,你先去,我看看这小区的风水,方便布阵。”

我点了点头,往姨夫家走去,没想到居然迎面撞上了三姨和三姨夫。

“阿二?你这是...”

“哦,三姨,三姨夫,我妈听说小安生病了,让我来看看。”

“喔,那快去吧,我们也看过了,唉,真是造孽啊...”

我点了点头,上了电梯,敲开了姨夫家的门。

“哦,阿二啊,进来坐。”

姨夫见是我,强撑起一丝笑容,似乎很疲倦的样子。

换好鞋,我坐到了沙发上,姨夫掏出了烟,摸了半天,似乎没找到打火机。

我掏出打火机,帮忙点上,姨夫吸了一口,一脸愁容。

我叹了口气,直接切进了正题。

“医生肯定说,这不是现代医学能治的,对吧?”

姨夫一愣,看向了我,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在说你怎么知道。

“医生肯定还说,这是癔病,让您另寻高人,对吧?”

这下,姨夫是真的震惊了,赶忙问我道。

“都对,都对,阿二,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把玩着打火机,让姨夫把发生了什么告诉我,姨夫叹了口气,慢慢的说出了下午我走后发生的事。

原来,我走后不久,他们吃晚饭的时候,原本好好的小安突然开始摇头晃脑,眼睛发红。

不仅如此,还拼命的用手掐自己的脖子。

姨夫姨妈吓坏了,赶紧把小安的手拽下来,可这一拽,姨夫却吃惊的发现,小安的力气居然比他这个成年人还大。

好不容易才把小安的手绑好,放到车上,可是去了医院,医生却也束手无策,只是偷偷告诉他,这是癔病,还是另请高明的好。

“阿二,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

我看了一眼姨夫,无力的摇了摇头,想了想,肯定不能暴露常天邪,于是决定,把锅扔到庄星垣身上。

“这事,可能属于生杀报应,我买兔子回家的时候,遇上了一个阴阳先生,他说,这兔子已经快要开启灵智,得成仙缘。”

“结果,被小安掐死了,估计死前怨念过大,咬了小安一口,死后怨气不散,顺着味儿,找上小安报复...”

野仙的传说,我这姨夫显然也听说过不少,见我这么说,顿时有些无力。

他是做生意的,朋友认识不少,但遇上这种事,可不是钱能解决的。

我看着姨夫这样子,不由得想起了他平时对我的照顾,于是我一狠心,说道。

“也不是没办法,我刚和那个阴阳先生喝完酒,他就在附近,我打个电话,把他叫来,看看能不能救救小安。”

姨夫一听我这话,连忙点头,眼下,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我打了个电话,让庄星垣上来,不一会儿,敲门声响起。

姨夫赶紧去开门,见是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少年,不由得一愣。

但现在也顾不上别的了,只要能救他儿子,就算门口是只猴,他也能给人跪下。

把庄星垣请进来后,姨夫赶紧端了杯水递了过来,庄星垣谢过,喝了口水,看向我道。

“哥,到底是冲着啥了,要不先让我看看?”

我点了点头,给了姨夫一个眼神,姨夫会意,带着我们走进了一个房间。

一进房门,我就看到了被五花大绑,躺在床上使劲挣扎的小安。

果然,像姨夫说的那样,两眼赤红,摇头晃脑。

“妹的,光天化日,居然上身害人!”

一见小安的样子,庄星垣当时就火了,拽了张符就要冲上去。

我一把拉住他,没等他开口,便把来龙去脉告诉了他。

“就是这样了,生杀报应不能硬解,不然咱俩免不了要背上一段因果。”

听完我的话,庄星垣沉默了,只见他想了想,转头对姨夫道。

“叔,你先出去吧,我们和它聊聊。”

“我...这...唉,好吧。”

姨夫无力的点了点头,出去关上了门。

我叹了口气,生杀报应,不能硬解,而且我们还理亏,这可怎么办啊...

“师父,您真不管?”

“桀,管?换我年轻时候的脾气,早就一口把这一家子给吃了。”

“但是...”

“那我问你,如果今天被掐死的那个是这孩子,你会不会想要杀了掐死他的妖怪?”

我没话了,无法反驳老常,是啊,死的是白小三,他当然有资格怨恨掐死它的人。

踌躇了一下,我走上前,轻轻的说道。

“够了小三儿,放过他吧。”

小安没理我,依旧在摇头晃脑,挣扎着想要挣断绳子。

“白苦寒!我说够了,放过他吧!”

突然间,小安不动了,机械的扭头看向我,歪着脑袋,嘶哑着嗓子道。

“放过他?那他有没有放过我?”

我看着这双血红的眼睛,透过层层怨恨,我能看到一只小兔子,在一双手中,无助的挣扎,然后被掐死。

的确,被害的是它,我根本没有资格站在道德的至高点上谴责它。

之后,庄星垣又跟它说了很多,但白苦寒却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不停的摇头晃脑。

这样下去,小安就算不被掐死,也得累死。

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安命不该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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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我突然有了主意,默念道。

“师父,听我说,这次我不是想求你帮小安,而是想让你帮帮白苦寒这孩子。”

“如果它害死了人,那可就是杀戒一开万劫不复,堕入魔道,再也没救了啊!”

老常,果然还是嘴硬心软,同时,我的话也戳中了它的软肋。

野仙,比人类要团结,常天邪见小辈被人类害死,自然不愿意帮我。

但,白苦寒这个样子,也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他不想,不想看到一个孩子刚断了仙缘,就要和他一样,堕入魔道,遭受野仙一族举族追杀。

“唉,牙尖嘴利的混小子,好吧,但你记住,我是为了帮小三子。”

我一听,心里顿时狂喜,随便你怎么说吧,要是能两个都救,就再好不过了。

“你听好...”

听完老常的办法,我顿时两眼放光,赶紧转身打开门,正好看到了站在门口,一脸焦急的姨夫。

姨夫见我出来,刚想说点什么,我示意他先别说话,然后对他道。

“姨夫,谈是肯定谈不妥了,但我有个主意,你跟我进去,啥都别说,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

姨夫张了张嘴,但还是点了点头,跟着我进了门。

一进门,示意庄星垣让开,我走到了小安旁边,笑道。

“小三儿,嘿,别特么摇了,跟你说,我跟我姨夫说好了,请你当他家的保家仙。”

一听我这话,小安顿时停止了摇头,愣愣的看着我。

所谓保家仙,乃是东北家仙文化中最神秘的一脉。

说的是一户人家请有道行的野仙到家常住,并以香火供奉。

而野仙受了香火,便会庇佑这户人家,使这家人五谷不缺,平平安安。

香火,对于野仙的诱惑是极大的,带着信仰的香火,能加快它们的修行,进而得成正果。

一般有了道行的野仙也只是找个弟子,吸收弟子的供奉,而保家仙,便是能享受这户人家世世代代的香火。

但没过一会儿,小安的双眼再次被仇恨覆盖,开始更加用力的摇头,疯狂的想挣开绳索。

“哥,不行啊,再这么下去,孩子会被累死的。”

庄星垣说得对...

见此,我一咬牙,双腿一弯,“扑通”一声,直接跪了下来。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但是这么多年了,我愣是没看见黄金在哪。

下跪,的确有点难受,但跪下时,我满脑子想着的都是姨夫对我的照顾。

我这一跪,为的是不掺杂利益的,纯粹的亲情。

“小三儿,算哥求你了,哥知道,你很委屈,但害死这孩子之后,你还能得到什么?”

“今天你的死,固然是一劫,但在哥看来,这更是一场机缘!”

小安停了下来,冷冷的看着我,我顿时大喜,赶忙接着说道。

“梅花香自苦寒来,这是我给你起名的灵感,更是这场劫难的转机。”

“想想,舍弃这身臭皮囊,成为保家仙,经历劫难寒彻骨,换来梅花扑鼻香。”

“我敢保证,姨夫家绝对年年上香火,岁岁纳供奉。”

“有了世世代代的香火供奉,前往瀛洲,化不灭金身,位列仙班,指日可待!”

传说,连接人界与仙界的地方,叫瀛洲,而得成正果,前往瀛洲,是无数修道之人和野仙共同的梦想。

这个诱惑显然压住了白苦寒复仇的怒火,只见他看了我半晌,随后冷冷的说道。

“找回我的尸骨,然后请仙。”

话音一落,只见小安浑身一软,倒在了床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成了...

我也不跪着了,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姨夫赶紧上去解开了绑着小安的床单,心疼的帮小安擦着眼泪。

但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啊...

我站起身,拍了拍屁股,走到姨夫身边道。

“姨夫,走吧,带上小安,得开始请仙了。”

“这,阿二,要不就我跟你去吧,我怕小安...”

“您想小安死,还是活?”

一句话,直接把姨夫噎住了,我摇了摇头,这姨夫什么都好,就是太溺爱孩子了。

下楼,我让姨夫牵着小安,跟在我旁边,庄星垣在前面开路,拿着一把纸钱,时不时撒上一点。

这一手,叫开路,铺出一条无阻之路,请沿途游魂野鬼莫要阻拦。

一路,走到了一个垃圾堆,我在佛珠的指引下,找到了白苦寒的尸体。

尸体已经被野猫咬得鲜血淋漓,几块碎肉和毛发挂在骨头上,不少苍蝇绕着骨架飞来飞去。

难怪怨气那么大...

我让姨夫亲手把尸骨收进了一个木盒里,这个木盒是路上顺便买的,正好能装下一只兔子。

敛了肉身,还是像来时那样,庄星垣走在前面,我们走在后面。

路上,我捡了几块大木板,又去五金店买了盒钉子和一个锤子。

一路,平平安安,回到了姨夫家。

关好房门,庄星垣掏出一张符贴在门上,意味着封门,不让任何东西进来。

我看了一眼吓得有些发抖的小安,对姨夫道。

“接下来,就得小安自己来了,交给我吧。”

“可是,小安还小...”

“姨夫,现在不教孩子做人,孩子长大了,必然不是个人。”

一把拉过小安,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自言自语的对小安说,也像是对自己说。

“小安,你听好,男人,就是要敢做敢认。”

“迟早有一天,你要顶天立地,不再依靠爸爸,自己一个人,把责任扛在肩上。”

说着,我想起了我那个支离破碎的家,和那个让我妈伤心的男人。

摇了摇头,一路走到阳台,我让小安跪下,这孩子显然是吓怕了,哆哆嗦嗦的直往后躲。

“呵呵,今天,大表哥给你上人生第一课。”

我没管后面的姨夫,一脚蹬在小安的腿弯,硬生生把小安按在了地上。

“要求人的时候,小腰别直着,想活命的时候,膝盖别绷着。”

没理会小安的哭闹,我死死的压着他,朗声喊道。

“有请大仙儿,白苦寒落座!”

一股阴风,从阳台吹进,紧接着,从阴气中跳出了一个白影。

是只兔子,足有半个汽车那么大。

这兔子的脖子似乎断了,耷拉着脑袋,眼球凸出,嘴角渗血,一步步的向小安蹦来。

我拿过一个碗,一把扯过小安的手,掏出小刀,狠狠的在他的手掌上划了一刀。

鲜血,流了下来,姨夫忍不住想上来,却被庄星垣拦住。

血,淼淼的流进碗里,兔子,就在眼前,冷冷的盯着。

小安哪见过这样的场面,拼命的挣扎,哭喊着要爸爸,小便失禁,裤子都湿了一大片。

我死死的拽着他,不管他怎么踢我打我,甚至骂我,直到小碗里的血接够了半碗。

见此,我赶紧拿云南白药给他洒上,又拿出纱布帮他缠了几圈,但还是没松开他。

“请大仙结下血缘,受香火跪拜,佑郑永安一家,五谷不缺,平平安安!”

说着,我见小安还在挣扎,直接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把他的头狠狠的撞在了地板上。

一下,两下...

似乎小安也意识到,我可不是他爸爸,越挣扎我打得越狠,于是也就放弃抵抗,任我摆布。

三个头磕完,白苦寒蹦了两步,冷冷的看了小安一眼,然后低下头,伸出舌头,喝起了碗里的血。

只喝了一半,白苦寒就停下了,庄星垣见此,赶紧跑了过来,拿了一块之前捡来的木板。

我端起碗,拿着小安没受伤的那只手,蘸了血,恭恭敬敬的在木板上写下了“白苦寒之位”五个大字。

写完,只见白苦寒散成点点白光,钻进了这个牌位中。

之后,庄星垣又拿了几块木板,用丁子钉了个简陋的神龛,

做完了这些,庄星垣掏出一个罗盘,看了一阵子,指着餐桌旁边的一个柜子道。

“算出来了,财位在那边,适合供神龛。”

之后,姨夫一家恭恭敬敬的把神龛请到了柜子上,拿了庄星垣给的供香,插在了一个有半碗米的小碗里。

“好了,没事了,以后可以重新买个神龛和牌位,换个香炉什么的,但千万要摆在这个柜子上。”

庄星垣的话,姨夫一一记下了,然后掏了两千块钱,硬塞进了庄星垣的口袋。

一个真正有本事的高人,是可遇不可求的,我也看出来,姨夫这是想给庄星垣留个好印象。

今晚这一切,明面上都是庄星垣在指挥,我看上去只是个打下手的。

索性将计就计,功劳,我都推给庄星垣这个“高人”了,毕竟我还不想让家里人知道我碰了阴阳。

当然,我姨夫也没忘了我,毕竟我为了小安的那一跪,让他很感动。

小姨陪着小安睡下了,姨夫拉着我们出去又喝了点,洗了个桑拿。

当然,只是洗澡,没发生别的,连云港的扫黄打非可是很严的,而且我姨夫也是个正经人。

再然后,庄星垣抱着打包的烧烤,心满意足的走了。

姨夫开车送我回家,这一天,终于结束了。

不对,还没结束呢。

我看着散乱的卧室,无语凝噎...

“怎么样了,在群里听说小安有点发癫,没事吧?”

“没事,我陪着姨夫又去了一趟医院,打了针新型的疫苗。”

“你啊,以后别老买那些街边的东西回家,还好这次没出什么事。”

“切,我说过不让那小子进我房间,被咬了怪我?您瞅瞅我这房间乱的。”

“得了先说说今天你那女同学是怎么回事...”

一边收拾,我和我妈瞎聊着,一点点复原我的房间。

“物品损毁统计,罗盘一个,五帝钱一串,倒流香炉一个,倒流香一盒...”

“238+72+104+39,共计453软妹币。”

我笑了,轻轻的拍了拍我妈的肩膀:“美女,现金?微信?还是支付宝?”

“去去去,一堆地摊货,要这么多钱?”

“哦,那我找姨夫要。”

“回来!刚夸完你长大了,这就又现原形。”

躺在床上,我看着微信转账通知,笑了笑,闭上眼,心中默念道。

“师父,今天,谢谢了。”

“哼,我说了,这是为了小三儿。”

我没说话,心想着,这嘴硬心软的老家伙。

“师父,有什么提升实力的办法不,感觉我现在好弱啊。”

经历过昨天油鬼婴的事情后,我的确有按常天邪说的晨练一柱香,晚练一口气。

但似乎没什么效果,我太弱了,什么都得靠别人,这感觉,挺憋屈的。

“正所谓,等价交换,得到一样,就得失去一样。”

“我练的都是邪法,威力虽大,但要付出相对应的代价,才能使用。”

别的我不太懂,但一听邪法俩字,我就知道肯定不是那么好玩的。

“什么代价,断胳膊断腿?”

“桀桀桀,当然可以,就看你舍不舍得了。”

我一哆嗦,心想着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干嘛非要拜你为师。

“那...有没有轻点的?比如手指甲啥的。”

“有啊,我看你这头发不错,齐根割下来,能施展一个邪法。”

我又是一哆嗦,娘的,这头秀发比老子的命还重要,割?算了吧。

总结一下今天

生命,似乎真的是平等的,一旦遭受到不平等的迫害,它们临死前,也会咬你一口。

这些,是我从白苦寒身上悟到的。

想想,老天爷还真的是等价交换,累了一晚上,事后,我领悟到了以前想都没有想过的东西。

娘的,踏入这条路之后,我好像一天都不得安生,时刻接触着常人无法接触到的东西。

其实,昨天差点死在油鬼婴手下的那会儿,我就已经有了退出的想法。

这一行真的不适合我,面对油鬼婴的恐惧,身处黑暗的恐惧,对于死亡的恐惧。

在生死线上挣扎了一圈后,我才逐渐发觉这一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风光,一个不好,命就没了。

我害怕,我是真的害怕了。

最初接触这行,只是不想像普通人那样平凡一生,想要得到点自保的资本。

现在,真正经历过死亡,我才知道害怕是什么滋味。

活着,真的是天大的恩赐,只希望,以后可以平安无事就好。

胡思乱想着,我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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