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美丽的客人_澳洲的来信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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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美丽的客人(1 / 1)

肮脏的窗帘模糊了窗外麦田围场的视线。那波年轻人心中带着疑虑打量着桑恩她们三位外来旅行者。

“当然,”桑恩和斯诺顿低声耳语道,不小心被热茶烫伤了自己的嘴巴。“他们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我意思是这个地方可能是整个空荡荡的村子里唯一适合年轻人的场所。”在说到‘整个空荡荡的村子里’时,桑恩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打了个手势,又一不小心把艾哲丽纸杯里滚烫滚烫的茶水洒在了她毫无防备的大腿上。

“哦,天呐。对不起,太抱歉了。”桑恩惊吓地跳了起来,却把更多滚烫的茶水洒在了艾哲丽颤抖的大腿还有胶木桌上。“你被烫到了吗?我是说洒到茶水的地方。。。”

“我还好,没太大事。”艾哲丽说。她感觉有些窘迫尴尬,怒气随之而来,就好像真的被烫伤了一样。桑恩感觉到艾哲丽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好像马上就要决堤。

他们要离开的时候,这个脏乱不堪的咖啡店里播放着尖声尖气的声音唱着“我感受到了爱情”。这个声音扰乱了桑恩的思绪使她回想起了刚刚发生的那尴尬的一幕时她的心情难以平静。当她们一起走到门口的时候,又是一阵窘迫,一时间她们三位不知道应该让谁先出门。桑恩清楚地听到一些令她不快的粗鲁言辞,她确定咖啡店里的人一定在偷偷地嘲笑她们。这种尴尬的感觉一直持续了整个行程,她脑海里还出现了汽车旅馆房间里那三张凌乱的床。

桑恩她们在汽车旅馆里的房间一团漆黑,新挂上的厚重窗帘是用来阻隔屋外的炙热。屋子里那些剩饭剩菜的垃圾还没有清理,里面唯一的声音就是一大群的苍蝇嗡嗡乱叫,这个嘈杂的声音很远处就能听到。肥沃的麦田从一片灰尘厚积的地方延伸到旅店远处天边的地平线。羊儿吃着麦茬。在远处某个地方,突然下起了雷阵雨,给这些羊儿和小麦看起来就像是粘上了污渍打了补丁一样。

“男人!”桑恩转过头避开不看那堆令人作呕的秽物,“在男人眼里,我真是一无是处。尤其是那种在田间地头劳作的男人。”她边说边指着附近泊着的迷你小轿车。

“为什么没有把我们的房间打扫好?”斯诺顿小姐用命令的口吻说道。接着她们看到一个男人从旋转门进到了这家汽车旅馆

“不管怎么样,呕。。。”斯诺顿猛然回头看着一个夹着一小打文件的男性客人,“你比他们年长一倍呢,,除了最后看起来像美国人那个。”

“他们一定住在另一个房间。”斯诺顿小姐选择忽视自己毫无品位的言辞。“如果这个房间是三个男人住过的话,那里里外外都会清扫干净的。”

之后,她们叫来了保洁员来打扫房间,还没有彻底清扫干净,艾哲丽决定一个人出去散散步。小说家写道:整个行程中,艾哲丽脑海里反复回放的都是桑恩走之前一晚说的那些难听的话,来回反复,挥之不去。

“你妈妈真可爱。”布鲁尔太太说。这位太太是皮博迪家隔壁的邻居,她总是对皮博迪说这样的话,这样一来反而显得皮博迪小姐不怎么可爱了。布鲁尔太太是个寡妇,多年丧夫,只能独守空房。从皮博迪的孩童时代起,这位布鲁尔女士每天都来皮博迪家串门,和皮博迪的妈妈闲聊,顺便蹭点鱼子酱、冰激凌或者罐装芦笋三明治什么的。她膝下没有子嗣,所以也不会有对孩子的怨声载道。她也从来不掩饰自己的做法,每天都会踏入皮博迪家的门槛。这位女士总喜欢带着某种暗示说话,总是暗示皮博迪的妈妈艾米和皮博迪的爸爸太过宠爱皮博迪。

“孩子没哪有多要求,艾米。”布鲁尔女士用责备的口吻说道,而皮博迪女士却甜美而含糊地笑了笑。

“我们夫妻俩会努力为她付出一切的。纳丁。”皮博迪妈妈回答说。

这两个女人,守寡快二十年了,一直活在对往事的追忆、改编之中。透过房间里拉上去的窗帘,布鲁尔太太专心致志地关注着金士顿大街上的过往行人、车水马龙。一边看着,一边向躺在尼龙沙发里靠着五个枕头的皮博迪太太描述街上发生的一切。

皮博迪陶醉在又一封来信的喜悦之中,心情久久不能平静。然后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今天本来不是洗澡的时间。

“我是一朵小小的格桑花,”伴着水流声皮博迪欢快地吟唱着。

“摇曳在大自然的怀抱,哦~~格桑花~~哦”

“没有人关爱我,哦~哦~”

“我只好独立成长,啊~啊~”皮博迪纵情高唱。小说家信中那洗澡、打水仗的情节让皮博迪感觉自己彷佛也刚刚沐浴了一番。这种感觉就像是阅读关于美食的书籍一样。比如她看得书中某人正在吃一颗汁甜肉脆的苹果,她就想马上吃颗苹果一样。

“我是一朵小小的格桑花,”皮博迪还在一边洗澡一边高歌,用掉了所有的热水。

此刻,皮博迪真正亲身体会到了人们口中所说的解放。所谓的解放是办公室里大家老生常谈的话题。

“多蒂!多蒂!”妈妈一遍又一遍叫着多萝西。“你生病了吗,多蒂?”多萝西·皮博迪从浴室出来听到妈妈几近绝望的声音。

“多蒂!哦,多蒂!我的天啊!多蒂。”她妈妈不习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听到浴室发出哗哗的流水声,还是在这样不合时宜的时候,所以觉得多萝西一定是病的不轻。她妈妈没有意识到原来是女儿在唱歌,她以为浴室里传出的是怪声怪气的尖叫。

多萝西又得花点时间来安抚安抚这位老太太的情绪了。她爱不释手地将信纸捧在手心,夜深了,她还是久久不能入眠。此时多萝西却回忆起小时候有一次耳朵痛,妈妈柔软双手的影子在烛光下晃动,轻轻地在她的耳朵里不知放了什么暖暖的东西。想到这些,皮博迪的心头暖意融融的。而现在,时过境迁,她对妈妈的耐心渐渐地开始磨没了,妈妈不再是那个温柔的妈妈,而让那样的自私,让她觉得厌烦妈妈。

小的时候,每当她耳朵疼或者身上不舒服的时候,妈妈和爸爸总会在晚上给她读故事,一个又一个,他们在她那间寒冷的卧室里一坐就是几个小时。给她读每日儿童故事和安徒生童话故事。那些日子,她的脑海里想象着自己的屋子里环绕着尘土风扬的魔法,在屋子来回穿梭。被水施咒封上了的丑小鸭;那个扫烟囱的小男孩汤姆,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哈特尔庄园一直走,直到翻过鲁斯威德悬崖去找水喝。一位慈祥的老妇人对他说:

“对你来说,喝水根本没什么用,我给你点牛奶好了。”;还有泰勒腓萨女王,她生气地扔掉了王冠,因为它弄痛了她的前额;特别是鲁滨逊·科鲁兹满心欢喜地做好了物质和安全上的准备;简爱在洛伍德学校遭受着不幸,寒冷和饥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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