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百鸣眯着眼淡淡地道:“赵力呀,咱们也是老相识了,你真要本官大刑伺候吗?说不得那时候你就得落下个终身残疾,这会儿可不会有人关照你了!”
衙门里的大刑和大老爷嘴里的大刑其实不是一码事,众所周知,衙门口有很多古怪的黑手,赵捕头对这些实在太熟了,尤其他自己还真就犯在大老爷手里,这个事怎么想怎么骇人。
于是赵力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避重就轻地道:“大人我招,都是这李二柱的主意,是他指使,小的这才猪油蒙了心,在几位兄弟茶里面下了巴豆!大人,小的句句属实,不敢欺瞒!”
钟百鸣点头,道:“既如此,来啊,让他签字画押,暂时收监,待本官审完案子再一并宣判!”
姜太冲拿着案卷过来,赵力没有二话,用巴掌按上了自己的手印!姜太冲皱眉,原来这厮不识字。文化人谁不知道写字比按手印靠谱,这样一来无论是哪个主理的官员都会对你高看一眼,有所优待呀!这就像考试一样,谁的字好,他当然有一定的加分,这简直就是必然的!所以,但凡是个认字的都会落款上用手印加名字,两个一起来!不这么干的都是土鳖,没文化的文盲!
那李二柱父子并非没有言语,只是不敢开口,李梁前车之鉴近在眼前,棒子和规矩都摆在那里,二选一!
待衙役们带走了赵力,钟百鸣又笑着问道:“李梁,你本是读书人,又因为李良才李公子极力推荐,本官这才重用提拔与你,你到县衙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你说说,本官待你如何啊?”
李梁见事情彻底败露,只能惭愧地跪下,坦白道:“大人,我招,那飞贼正是赵力所扮,我爹出的主意,我只负责在衙门里行个方便而已!我父子所为皆只为财,并无害人性命!大人明鉴,害死那丁老实夫妻的就是丁老二!大人有所不知,这丁老二虽然名义上三子无女,可他实际上有一名养女,正是这赵力之妻!前因我等相聚饮酒,赵力苦于家宅不宁,酒醉失言,我父子二人方知其妻丁氏与丁老二乃是养父女关系!这赵力被其岳父怂恿作恶,我父子二人只是顺势揽钱,绝不敢害伙同赵力害杀人命,那天属下确实有些恍惚,真真的乃是措手不及,此事千真万确,绝不敢有所欺瞒,大人,李梁有愧大人栽培,但此言天地可证,绝无虚假!请大人,明鉴!!”
李梁叩首,钟百鸣信他,这小子确实不像是穷凶极恶之徒,至少他很年轻,并没有那份陈腐和狠心,若是换了凶残狠辣的李三,那这事就有得说头了。
姜太冲也信这家伙,虽然李三说了很多坏话,可他们两家终究还是亲戚,若非听了李三的苦水,他也不会托付大哥照顾亲娘,这一点恰好也反向证明这李梁只是个志大才疏的小人,并非是穷凶极恶的杀人凶手!
钟百鸣瞥向最后这个老狐狸,嘲讽道:“李二柱,你可有要补充的?”
李二柱颓然道:“大人,小人认罪,都是我干的,与我儿无关!”
钟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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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瞅了瞅他,也不拆穿,只道:“将他二人拘押,待本官理清案情,再行判决!来人呐!”
众衙役道:“在!”
“去请罗富回来暂代捕头一职,并捉拿丁老二父子归案!”
“是!”
衙役们退出大堂去办差,钟百鸣这就去往后堂,姜太冲上前跟随,二人谈起案情,姜太冲出言道:“大人,我知道有一种草药叫做迷幻花,它的汁液有点微甜,误食少许便会神情恍惚,也许那李梁正是中了此毒也未可知!”
钟百鸣摇头道:“五郎果然博文广识,李梁只是小丑,不足为虑,倒是那赵力嘴硬,看来他是铁了心一条道走到黑了!你有空就去看看他,等刑房出了结果咱们再议!”
“是,大人,属下有一问,不知当说不当说!”
“呵呵,说吧,五郎比起良才虽然多了礼数,可明显的少了几分霸气呀!”
“大人见笑,五郎乃是庶子,不得不小家子气!”
“哈哈哈,是习惯了而不是天生如此,甚好,甚好!”
“大人,在下斗胆一问,您准备如何处置这李梁父子,是否有所顾忌?”
“那你觉得我应该如何做才能两全其美?”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猜大人不会手下留情!”
“唉,五郎啊!你终究还是差了良才一筹!”
“大人何以如此?莫非这其中还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