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当初金蛇初现,李公子上山捉蛇,途中拾得虎皮两张,虎骨若干!如今虎皮在座,骨酒入肠,你说我是不是要还了他这人情?”
“李公子未雨绸缪,属下佩服!然,大人何需如此,我闻他兄弟之间并不和睦,莫非此言有假?”
“哈,五郎书呆子美名果然不虚,当初正是李良才托本官狠狠教训这父子俩,可是便在同一场酒席上,他又拿出虎皮虎骨送与我等,随后远遁,你可知这是何意?”
“莫非他有意托付?是了,父母在,不远游,李公子既然远遁,必然无瑕顾及家中双亲,这李梁虽忘恩负义,可他毕竟是李姓族人,有他在这衙门里一天,村中便没有人敢上门欺负二老!多谢大人,五郎受教了!”
“所以说啊,这清官难断家务事,不是难断,是不能断!汝父廉洁,两袖清风,这清官更难做,家务事更难断呀!”
“大人教训的是!大人,莫非白龙湾有信先来?”
“呵呵,你呀,比良才敏锐,确实如此!汝父有信托我照顾于你,另外虎威镖局白镖头亦有信来,你自己看吧!”
钟百鸣袖中拿出两张纸,姜行舟的信中言语颇为谦卑,一幅求人的口吻,姜太冲眼眶湿润,他从没见过父亲如此低三下四!
白雨亭的信中皆是套话,只有一句实在的:姜公子北上途中有人跟踪,我镖局长老未能捉到舌头,大人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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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头绪?”
钟百鸣见他皱眉,不由得问道。
姜太冲百思不得其解,摇头道:“大人,五郎自问没有的罪过任何人,不可能有人盯上小侄才对!退一万步来讲,即便是大哥要害我也完全没必要派人跟踪,他知道小侄要来青阳县,半路伏击即可,根本无须盯梢!”
钟百鸣捋须,仰头看天,这天空中阴云密布,看样子一场春雨不远了。
“春雨润物,细细无声,也许这只是挑拨离间的小技俩而已,五郎啊,你也就是一个小小书生,本官说句难听点的,若真有高人要杀你,那也就比杀鸡难一点而已,随便派一个小修士就能解决问题!你说是这个理吧!”
“大人高见!或许这就是某些人的离间计!哼,柳如龙这个小人,阴魂不散!”
姜太冲眼睛一亮,这世上知道他武艺高强的只有很有限的几个人而已,否则他也不敢带着家人远走青阳县!这一下也排除了几个好朋友的作案嫌疑,他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
“柳如龙么……”
钟百鸣咀嚼着这个熟悉的名字,脸上莫名的有了些许古怪的意味。白龙湾的柳家家大业大,居然出了这么个阴险的小人,呵呵,还真是龙巢里生出了蚂蝗,即便是亲生的孩子也恶心!
……
另一边,罗捕头的上任仪式就是同僚们集体上门,这赵力倒了血霉,他罗捕头只好又出来扛鼎,顺理成章!
待他分配好任务,各人便满意地出门而去。要说这捕头还真的不一定需要武力,只要分配搂钱的好去处就行,这事其实也不难做,至于硬骨头,总有些个愣头青和新人不懂规矩,让他们打头阵就行了,反正他们也没资格拒绝,衙役这门公家饭也不好吃呀!
待新人们一发来到丁老二家破门拿人的时候,丁家已然被灭门,这位心狠手辣的丁老二亦被灭口,他被一根粗大的木桩钉在墙上,眼睛睁的大大的,死不瞑目,便连那个丁无悔也死在老二家,这一家子可算是整整齐齐了!
众衙役这便搜刮了钱财,走访一番,带着坏消息回了衙门,将实情禀报大老爷。钟百鸣接了回报,甩手就往上禀告,很简单的事情,这事不归他们衙门管,能用粗大的木桩捅死人的只能是修士,故而悬镜司才是正主,但我为什么要去找他们?府衙来的老爷们不是很厉害吗?来的正好,这事按你们手里了!
钟大人在后堂自在逍遥,府衙来的官员也很郁闷,本来我是来收拾你的,好嘛,现在改你收拾我了?我呸,休想!你手下不是有个能人吗?一来就大发神威,破了飞贼案,夺子案,到了这个一脉相承的灭门案你就想溜号,可能吗?
待两位大人踢了一阵皮球,最终这个球便落在姜五郎的手里,夹在两位大人中间,他也没办法,只能赶鸭子上架,坐上了代理大人的宝座,在这个小小的螺丝道场中唱大戏!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