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晓津困惑地坐起来:“什么是我的肩膀在恨你?”
“是的。你恨我打破了你从前天天在胳膊上设计的母婴
梦。”
姚晓津苒一次转过身去,笑得双肩抖动。耿涛以为她哭了,忙从后面揽过她。
“晓津,你别哭。我只是想建议你,能不能别把我当成你的婴儿,而把我当成你的丈夫?”
姚晓津并没哭,可她很需要这种情境。于是,挣脱开他的搂抱,故意用手去揉眼睛。
耿涛叹息一声:“我去刘大夫那儿咨洵过,他是我院里著名的心理科医生。他说你的病情很例外,一般的女人有恋父情结,男人有恋母情结,你这种恋婴情结,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耿涛的话,让姚晓津再次笑得双肩抖动。
耿涛心疼地从后面搂住她:“晓津,你别难过。我会有耐心,给你治好这种心理疾病。”
姚晓津好不容易忍住笑,故意粗声说:“你才有病!”
耿涛认真地问:“我有什么病?”
姚晓津脸上笑着,口里仍粗声说:“你有恶习,一个肉体凡胎的男人戒不掉的恶习!”
耿涛十分震惊地松开姚晓津。他在她身后怔了片刻,转身走出卧室,上了阳台。
姚晓津背对着他,不知道他的举动,过了一会,偷偷一看,人没了。她轻轻下床,见他正在阳台上吸烟。烟头一明一灭的。
姚晓津又跳回床上,兴奋地打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在床上打了一个滚,抱住耿涛的枕头,闷住了咯咯的笑声。
耿涛在阳台上点燃一支烟。他的头脑中浮现出古家栋肥硕的形象。他在心里恨恨地发誓:“古家栋,我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我耿涛要和你比一比,看看谁更仙风道骨。”
夜已深了。
陈东正在厨房里做饭。
陈上游跑进来大声说:“爸爸,我去他们同学家找过了,姑姑那我也去找过了,全都没有。”
陈东有些慌了。“奇怪,这对小鬼从来不敢出去这么长时间。不对,上游,你去学校看了吗,是不是让老师给留下了?”
陈上游又说:“爸爸,学校我也去了,没有哇!对啦,竞争爱上后山的树林里去玩,咱们去那找一找。”
陈东扔下饭勺:“不能吧?你妹妹胆小,不敢上林子里去。不过,她和冠军在一起,就可能去,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东西啦?”
他连跑带颠地出门。陈上游想了想,也跟着跑了出去。陈东边跑边喊:“冠军哪!竞争呵!”
陈上游在后面,边笑边喊:“喂,冠军,竞争,你们在哪呀!”
陈东觉得他声音不对,回头看见他的笑脸,有些怀凝。
“上游,你笑什么?你是不是知道弟弟妹妹在哪?”
陈上游吓了一跳,忙说:“爸爸,我,我不知道。”
陈东死死盯住儿子,、觉得他有些反常,呵斥道:“那,你为什么笑?”
陈上游被他瞧得害怕起来,声音抖动着说:“爸爸,你,你别那么看着我,我怎么知道他们在哪?”用哭声喊起来,“小弟,小妹,你们在哪呀?呜呜呜……”
陈东生气地骂道:“你哭什么丧?他们一定是贪玩,迷了路,咱们两个分开找。”
他先冲入暮色茫茫的树林。
陈上游嘀咕道:“哼,我笑也不行,哭也不行,我还不帮你找了呢!”他一屁股坐到一块草地上,听着爸爸的喊声,兀自玩起了扔石子的游戏。
早晨,陈果一脸憔悴地进了广告部办公室。
昨夜,她和哥哥山上山下找了半夜孩子,没有一点线索,只好报警。回到宿舍她失眠了。哥哥丢了孩子心情不好,她赔小心地给了他200元钱,陈东点钱时的贪婪相,让她讨厌也让她心疼。她觉得自己辜负了哥哥的期望。既然他爱钱,自己为什么不能多挣钱让他开心呢?
她向程实的桌子上看去,他不在。耿涌看看她,满脸关切。陈果欲说什么,看看几个同事,又吞了回去,她走到电话机前打电话。
“王治先生吗?你好,我是陈果。对,如果方便的话,我想会会你那几个大财团的朋友。”
耿涌在一边紧张地倾听。
“那好。我乘今天早上九点三十的火车,十二点就到了。什么,让我坐晚上的车次?你开车去车站接我好吗?ok。”
耿涌等她放下电话,回到座位上,低声问陈果:“这个王先生可靠吗?”.
“不知道。我只好去碰一碰运气。老色鬼下山摘桃,我去李总那拉来的那一大笔,他全占为已有。为了完成任务,只好找这个王治了。”
“陈果,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
陈果甜甜地一笑:“暂时不用。如果需要,我会给你打手机。”
耿涌不安地说了一句话:“你,千万要小心。”
陈果送给他一个感激的目光。
陈果是被程实逼上梁山的。尽管她一想到哪个王治就会脊背发凉,可她别无选择。她口袋里揣了《圣洁宣言》,又想了许多足以打败哪个男巫的妙计,想把他当成实验品,让他为己所用。殊不知,因为轻敌,她将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此时,王治也在武装自己。
叫小孩的男保姆正用吹风机给王治吹头。
王治恶狠狠地说:“你手轻点好不好?把我的头皮都扯疼了。”
小孩像个温顺的女孩子。他的手抖了一下,细声细气地说:“好的,王大哥。”
王治瞪起眼睛:“谁是你大哥,你一个小保姆,还配和我称兄道弟?我不是告诉你了嘛,叫我王总。”
小孩更细声地应道:“是,王总。”
王治训斥他:“你听着,小孩,你跟我这两年,算你幸运,你别看我现在少给你两个月的钱就委屈,我王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