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随了你心意便是2_迟渡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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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随了你心意便是2(1 / 1)

册页再往下扫,在那段不可详述言语后,果然,又是好几段笔头的闲言闲语,道那册中人得了心经几年,日间夜里勤习不断,时时去那西泉观中,与那孤峰老道讨教心经中所述体会、或扯一番闲淡消磨时光,并无甚妙言语,那笔头还怕言语稀少,凑不得数,便假作了些心经言语夹杂其中,这小子读得极为无趣。

方老四耐心往后再读,见下段言语字痕颇乱,字上也有些脚底印儿盖着,笔头写他时心情怕极为驳杂,这小子双眼干涩,又去望了会桌上灯烛,见它还有小小一截,灯影已开始微摇,暗道:“灯烛将尽,便读了这段,也催催睡劲儿。”注目看去,细细分辨,言曰:

“余身具神功,时年方二十四,日习心经,只心若空明,身作炉鼎,纳气于腹,藏气于。。。”

方老四分辨到此处,那册上字迹实实潦草,脚底印儿也扎眼,暗道:“我去,这笔头还摘抄这段假作心经哩,读他几段都背全了去,还道勿与人知耳,且寻那新鲜处读了,省些眼力才是。”细细往下寻去,言曰:

“。。。,余浑身激震,脑若雷轰,遂至西泉,孤峰见之大喜:汝已身具神功,且勤习之,世间无难事耳。余大笑而返,至西山脚下,适一山妇,冰姿玉骨,余见之心喜,待言语诱之。其后小儿,年方七岁,善飞鸟之石,余败之。其后老妇,行缓而至,善使半尺之刀,余大败,遂掩面而返西泉。”

此段分辨完,方老四眉飞色舞、心下大乐不已,连拍了床板几记,那床板震动,角落里裹被女子呓语道:“小郎君,且睡了就是,勿扰人好梦!”

方老四好半天才顺下了气,兀自暗乐道:“我去,扯甚神体、霸体、天灵根,糊弄册中人练得三年心经神功,败得了那七岁孩童,却敌不过那手持菜刀老妇。册中人遇到这烂笔头,真真是好艰辛、好背时!那孤峰老道,真真好糊弄、好忽悠!”

这小子精神抖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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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兴致昂扬时,哈欠都没有一个,还待读他几段再说,房中突暗,桌上灯烛不知觉间,已尽。

仔细合了册页,方老四借着余火探手塞进边上衣中,这才闭眼平躺了,时余火顿无,房中黑漆漆一片。

这小子睡意茫茫,一时思那腰长腿细,身边有暗香阵阵也不敢触及,一时又念那神功护体,遇那半尺之刀老妇不敌,脑中时不时也冒出几句那假作心经,读他几遍,颇为顺口,竟已印入脑中。

念及,方老四暗乐那“勿与人知耳假作心经”,好歹三册也糊弄了册中人百金,思绪翻飞间,这小子心底便也默念起了“心若空明,身作炉鼎,纳气于腹,藏气于。。。”白占他一番便宜就是!

心底这一番默念,脑中杂思乱想渐消,便不觉过了它几多遍,方老四化作那浑浑噩噩状,知得身不在梦中,又晓不得身在何处,更忆不起今世何辰。

直到身侧被软物一碰,方老四霎时一惊,才有些清醒过来,瞬又忆起些零碎画面,只是此时脑中颇为沉重,浑身有些酸麻冰凉,这小子恍惚中睁眼来看,周遭仍是漆黑一片。

这夜里颇凉,方老四身上无被就着件里衣,却耐不住那丝丝冷意入体,又觉身边紧挨着的软物透着些许热气,这小子忙使手去探,是那女子裹着的薄被,这小子忙使手去扯,那薄被给女子裹得极紧,方老四扯了它几扯,才拉过一被角来盖了,暖意顿生。

方老四脑中浑浊,知熬夜久读,伤了身着了些凉,再不可作胡思乱想,需得快快饱睡一番为妙。

这一睡实实是舒舒坦坦,直到房门砰砰作响,方老四才醒了过来,便听得门外许二瓮声瓮气呼道:“老四!老四!老四!”

方老四迷糊中才睁了眼,又听得门外许二一连串骂道:“你这刁钻婆娘,那般银钱使去,这却不是柴房怎地?莫不是昨夜里,摸黑祸害了我那兄弟不曾?”

那门外妇人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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忑不安应道:“客官老爷哩,这却是哪般道理。妾身家中女儿百里挑一,与小郎君使了去,两人总是夜里贪欢,睡过头了便是。”说着也使声高呼,“柔娘!柔娘!可醒得了不曾?”

方老四闻得如此这般,忙被中探出脑袋,张口高声应道:“二哥,在哩,在哩!”

门外许二得了回应,这才放心,又粗声骂道:“这浑球货,老子唤你半天不作声,急得老子心慌慌,还埋头苦干不曾?且快快起身,堂中等你便是。”

那妇人得了回应,也放下了心,满面春风道:“这位客官,这般小郎君,总是贪些温柔,不愿虚度他一宿,人之常理就是。”

方老四闻得外面动静渐去,才觉浑身暖洋洋的,只脑中有些昏沉,忙要使手捂额试试冷热,这小子又惊觉双手正紧紧搂着一团火热,呆愣中低过头去,怀中一双眼睛正俏生生盯着他看,显是女子早前已醒,只不作声。

那女子见他望来,面色红红,打了个老大哈欠,语声含糊道:“小郎君熬得好夜,自顾了蒙头饱睡,姐姐唤了你几番,却是不曾醒来。”心下却暗恼,“那般动静,一头猪怕也惊醒了,兀自唤他不动。”

方老四忙偏头躲过她口中气息,心慌意乱中松了双手,去探了额头一阵,也并未发热,心下轻松,方老四随口糊弄道:“有些着凉,头中昏昏便是。”正说着,忙又转头瞪她道:“你那恶疾又是怎地?”

女子早已挣脱下去立了桌边,正顾着理平身上衣皱,听他问起,抬首横了他一眼,又自顾手中事,口上漫不经心应道:“姐姐这恶疾,有时发作,有时也不发作;有时日间里发作,有时夜里才发作;有时发作一个时辰,有时发作他三两日光景。”

方老四见她左摇右晃身影,也自起身理衣,又气恼不过银子白使,讽笑道:“总而言之,极为古怪,随了你心意便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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