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天性_芍药无格敛深爱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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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天性(1 / 1)

今日的天气难得爽朗,醒色丰便带着书童,趁着上任前的最后一天,溜达到了京中最繁华的街道。这地段寸土寸金,来来往往的莫不是达官显贵。醒色丰虽家世颇丰,却常居于江南一带,到底不及这京中的贵气逼人。逛得累了,醒色丰便带着书童来到了盛名远播的铭雅阁,这里酒菜小吃均是一绝,凡是来京的客商才子,无不聚于此处,品一品这其中的的味道。

醒色丰心怀期待的,迈步进了大堂,好巧不巧,迎面就撞上了,知交满京城的三皇子,这人今日穿的十分随便,细看之下,领口的扣子还半扣未扣,一身酒气,混着胭脂膏的香气扑人,醒色丰一时头大,想趁着他还没看到自己前脱身,谁知道这三皇子毫不避讳的,伸手就将人揽了过来,醒色丰被三皇子的举动顿时吓了一跳,他暗中收敛自己惊到九霄云外的心神,后退一步低低拜到:“微臣见过三皇子,还请三皇子恕臣冒失冲撞之罪。”李启半睁着桃花眼,一股子旖旎色气穿过长长的睫毛,扑棱在醒色丰身上,浸的他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许是这以‘微臣’二字开头请罪的话,唤醒了他的些许醉意,李启正正身子,人模狗样的道:“免礼吧,只是色丰这刚一见了本王,就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呢?醒色丰头皮发麻的应对着眼前的天潢贵胄,到底是官大一级压死人,最后不得不迫于李启的淫威下,与他一同进了楼上的雅间。想必明天这京中,就会有鼻子有眼儿的把这轶事传的满城风雨了。

此时世代建造皇陵的蟒跃山上,一位身着墨绿长袍的男人正抬头望着天空的某一处,只见他皱了皱眉,下一刻就消失在了原处。京中名雅阁的雅间中,醒色丰半低着头,慢慢吃着眼前的特色小炒,他与三皇子实在是无话可说,自打进来,二人就一直处在这么一种,诡秘又暧昧的气氛中,说来这李启也怪,刚刚在楼下一副放荡不羁,纨绔风流的样子,这会怎么突然就……,还不等他想下去,身旁的窗户突然打开了,一位墨发绿衣的男人轻飘飘的跃了进来,醒色丰以为自己被这李启气傻了脑子,大白天没喝酒,就出现了幻觉,来人瞬间吃惊的盯了自己片刻的样子,让他悄悄的伸手在自己大腿上捏了一把,真疼,这人是谁?三皇子的雅间也能来去如无人之境,事情是越来越复杂了。

三皇子在此人来了后,不知怎么就趴在了桌上,醒色丰一时脑袋有些发懵,这人若说是个刺客,却全身不带任何兵器匕首,若说是与三皇子交好之流,这周身冷冽的气质实在不像,醒色丰不知该如何应对这不速之客,便直眉楞眼的,与他对视了片刻,那人似乎从震惊中缓了过来,拱拱手对他说道:“我先带你回府,其他的我路上说与你听,可好。“醒色丰不知是实在被李启这人折腾怕了,还是被这人的一身仙气,熏晕了脑袋,就这么无所知无所觉的,答应了下来。以至于他后来在马车上,一路暗骂自己是个傻瓜。此时马车上的气氛略微拘谨,醒色丰实在受不了这人放在自己身上的粘稠目光,他抬头对上那人的眼睛,那人登时一愣,竟微微的错开了目光,带着股子做小伏低的味道,醒色丰瞬间觉得,自己像个强抢民女的恶霸,他无奈吞了吞口水,道:“方才公子说,路上为色丰答疑解惑,不胜感激,只是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对方听到这,好似从什么情绪中抽离出来一样,一双眸子,带着与他周身气质,十分矛盾的温柔,缓缓望进了醒色丰的眼里,道:“色丰…?在下守广知。是个云游道人,今日不得已,避难于阁下雅间中,还望公子包含。”醒色丰嘴上不咸不淡的,回应着守广知,心中思索此人究竟是京城中,哪一个派系的大人物,竟明晃晃的连三皇子都不放在眼里,思来想去没个头绪,不由嗤笑一声。也罢,自己压根没想在这京城是非之地中久留,管他哪个大人物,我只一味装傻,明天就是面见圣上,分配官职的日子了,到时候自请离京,去外地做官便是。想到这里,醒色丰拱拱手道:“守道长,今日您阴差阳错,将我从三皇子处带了出来,明天恐怕略有波折,不如色丰现将您送回清修之处,回来再与三皇子赔罪。”醒色丰想着这样说完,这守广知也该知趣离开了吧,守广知却一副目光幽幽的道:“在下居无定所,身无长物,却略懂些术法,三皇子他明天,一概不记得此事,我此次因色丰公子侥幸脱险,如此大恩,还未报答,怎可如此离去。”醒色丰听这人直接将自己暗含的意图,如此明明白白的拒绝,真心觉得可能是自己多虑了,这位守道长哪有半点京中老油条们的圆滑呢,真是这网中之人,只怕早就凉了几遍了。二人你来我往的又试探一番,马车也回到了醒家的大宅。

此时醒色丰虽对道人存疑,却也打消了自己大部分的疑虑,刚下马车,大哥就差人来叫,醒色丰只得匆匆吩咐管家,安顿下守广知,道了句:“守道长海涵,在下去去就回。”便急忙跟着下人去了哥哥的院子。醒色丰的哥哥醒谷苛,是醒家的嫡长子,今年二十三岁,还未婚配,年幼时醒谷苛是不大喜欢这个早慧的弟弟的,他一出生就自带光环似的,抢走了自己身上,所有被注视的目光,直到醒色丰六岁那一年,自己故意在人前刁难他,他也确实丢丑了,当时自己心里多年的憋闷一扫而空,正当自己暗自得意时,却看见他那双安安静静的眼睛,就那么不含情绪的,映出了自己丑陋的嘴脸,时隔多年,他依然为那一刻震撼,刁难之事过后半月,他终于耐不住性子来找醒色丰,进门看见那少年躺在樱花树下的美人椅上,空中花瓣像一场花雨,飘飘洒洒的,落了他月牙色长袍一身,莹白如玉的手中,握着读了一半的书,封面上端端正正的写着《红楼梦》,醒谷苛突然在那一刻什么都释然了,不过是个精致的孩童,自己张牙舞爪的是在讨什么没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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