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兰因知道齐豫白的心意“主子,大人喜……_弃妇觉醒后(双重生)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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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兰因知道齐豫白的心意“主子,大人喜……(1 / 2)

翌日。

兰因醒来的时候,外头天『色』已大亮。

她神『色』茫然地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绘着湖光山『色』的碧『色』床帐,眼前忽然倒映出昨日她梦到的那些画面……昨夜让她心跳加速的画面此刻却没有让兰因脸红,反而让她的脸『色』变得越发苍白起来。

她双目紧闭,用力握拳。

感受到手里的异物,兰因轻轻皱了眉,她重新睁开眼,低头看去,才发现自己手里竟然还握着那串长命缕,昨儿晚上即处于睡梦,她也肯松开,就这么一直缠绕在小指上,这样过了一晚,小指早已酸胀通红,她一面沉默着把长命缕解下,一面『揉』着肿胀的拇指低头事。

“主子?”

外头响起停云的声音。

兰因了心神,她把手里的长命缕放到枕头底下,而后清了清嗓子应道:“进来。”

停云和时雨打帘进屋,透过薄纱看到兰因已坐了起来,两人笑着走过来。时雨去推窗通风,又把窗前几上的玉兰重新换了一枝今早刚折还沾着晨『露』的,停云便过来掀起帷帐,笑着和兰因说话,“您今儿醒的倒比从前晚,昨儿睡得可好?”

“嗯。”兰因的声音有些哑,“挺好的。”

时雨听到了,过来送衣裳的时候顺带给兰因送了一盏茶,“主子润润喉。”

兰因喝过之后,喉咙里的那股子难受劲总算消失了,可她还捧着茶盏没有松开,两个丫鬟见她低着头,也知道在什么,正要询问,却听兰因说,“待会给我准备几身衣裳,我这几日去铺子那边住。”

离齐豫白远些,这兰因今到的唯一法子。

果说之前她远离齐豫白,单纯为了他的名声,怕引起必要的误会,那么今……除了那些原因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她现在实在没有办法面对他。她怎么可在做了那样的梦后,在明知道快藏住自己的情意后,还像从前那样神『色』自若的与他相处?

她还没这么大的本事。

先离开几天。

至少这几天要再见他。

兰因一直都相信时解决一切,论感情、期待还怨恨……只要时过去的够久,一切都会消失。

她。

她一直都这样过来的。

她对齐豫白的这份贪念也一会消失的,她只需要时,需要一时。

这话太过突然,停云和时雨都愣住了,两人对视一眼,停云率先问她,“您怎么突然着去铺子那边住?”

兰因拿早就好的措辞与两人说道:“马上就要开张了,我心里放心下,去那边盯着,我也放心些。”她一边说话一边垂眸喝茶,似乎用喝茶的动来平息自己这颗微微发颤的心。

“可也用住在那啊。”时雨蹙眉,赞同道,“那边人多眼杂,住得环境又好,您怎么去那样的地方住?您要放心下,让奴婢或停云去那边看着。”

停云也头应。

兰因却摇头,她仍握着茶盏,淡声说,“去准备吧。”

她心意已决,两个丫鬟自知拗过她,只头答应,出去后,时雨握着停云的胳膊,压着嗓音问她,“主子好端端的,怎么突然着去铺子那边住了?”

停云心倒猜到了原因。

只这会也好说,她看了眼身后,帘子还未彻底落下,她看到主子仍坐在床上,夏日早晨的太阳透过覆着白纱的轩窗打进屋,也落到了那个穿着衣的女子身上,骄阳似火,却法拂散那个清艳女子身上的沉寂。

她把自己封闭起来,准自己出去,也准人进来。

这还停云第一次从主子身上看到这么沉重的沉寂感,这样的沉寂,就连从前主子对子失望时都曾有过。

停云轻轻抿唇,“你先去准备,我回头再劝劝主子。”

也只这样了。

时雨叹了口气去外头吩咐传膳,停云便领着人进去伺候兰因洗漱。

等吃过早膳,或许因为知道齐豫白这会并在府,兰因也没急着离开,她坐在书房里翻看这几日底下送上来的账本,偶尔提笔在一旁的白纸上摘录几个关键。

停云站在一旁研磨,看着神『色』认的兰因,忽然说,“主子还记得那位孟媛孟姑娘吗?”

孟媛就两年前被孙晋欺负又恰好被兰因救下的那个女子,突然听停云说起她,兰因还以为她被人找麻烦了,由停笔蹙眉抬头,“她怎么了?”

“您担心,孟姑娘没事。”停云笑道,“也巧,先前春琴去外头采买的时候正好碰到那位孟姑娘了,您知道的,她们同乡又旧相识,那位孟姑娘瞧见她便聊了几句。”

兰因自知晓春琴和孟媛的关系。

当初就春琴求到她面前来,让她帮一帮孟媛。

“她居然来汴京了?”兰因有些惊讶,说着,她又蹙了眉,她先前才跟成伯夫人闹过一场,若被成伯夫人知晓孟媛此刻就在汴京,只怕会放过她。她担心孟媛出事,手的笔也放了回去,看着停云神情凝重道,“她在哪里落脚,身边可有旁人?”

停云知她担心,自安慰道:“您放心,那位孟姑娘路过此地,会久留,她知道您从伯府出来,原本着来给您磕头道谢,但又怕被有心人瞧见给您带来麻烦,便只好让春琴托一句谢给您,还说日后若有机会,再当面与您致谢。”

知道孟媛只路过,兰因松了口气。

听她后话,她却淡声,“没什么好谢的。”她一边说,一边重新拿起『毛』笔翻看账本,“我当初明知她受尽委屈,却为了萧家和孙家的脸面替她主持公道,说帮她,其实也过着拿着这些恩典让她可以打消和孙家对,免得牵连伯府牵连萧业。”

兰因其实一都喜欢以前的自己。

薄凉自私,永远以利益为主,所以孟媛这一声谢,她实在受之有愧。

停云却喜欢她这样说自己,一听这话就立刻皱了眉,她反驳,“您当初做的只有这个,若放任孟姑娘继续和孙家对,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条。”孙家镇江的地头蛇,何况还有成伯夫人替他们保驾护航,孟媛一个没什么背景的小户女怎么拗得过他们?只怕她刚到官府,久就成了一具会说话的尸体了。

都过去的事了,好与坏也都过去了。

兰因并旧事重提,也沾这一份恩典和谢意,对就对,自私就自私,没什么好辩驳的,只到停云先前说起孟媛时满面笑容的模样,方才又问了一句,“她今何?”

当初离开镇江的时候,她给了孟媛一笔银子,着她或寻个生计或去往他乡,有银钱傍身总好的,只此后几年,她并未见过她,也知她今何模样。

停云又笑了起来,“孟姑娘今大好。”

她今日特地说起此事,就为后面要说的话铺叙,她一边继续替人研磨,一边似闲话家常一般与兰因说,“春琴说孟姑娘嫁了人,还生了孩子,她那夫君看着十分敦厚老实,先前她和孟姑娘说话的时候,他就在一旁抱着孩子哄着,离开的时候还牢牢牵着孟姑娘的手,关怀备至,恩爱非常。”

她说话的时候一直在小心打量着兰因,见她听完后神『色』微怔,心下禁一动。

兰因的确没到孟媛今仅嫁了人还生了孩子,她当初被孙晋欺负,一度连看到男人都会失声尖叫,那个时候她站在屋,看着孟媛抱着春琴住哭,还以为她这辈子都会嫁人了,没到……

她轻声感慨,“这好事。”

从过往的堪走出来,重新接纳新的生活,兰因替她高兴。

停云也笑,“啊,这好事。我们那会都以为孟姑娘走出来,可今她嫁了人有了孩子,夫君还此疼她,奴婢问过春琴,春琴说那位孟姑娘的夫君也知道她的过往,那会孟姑娘还以为他知道后会离开她,没到当天下午他就买了一堆东西送到孟姑娘的家,说要娶她。”

她一面说,一面看着兰因。

她用这位孟姑娘的亲人亲事告诉主子,这上没有什么过去的,她所担心的那些事,或许齐大人根本在意呢?给人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她敢说得太明白,怕兰因高兴,可兰因什么人?就算最开始她没多,听她说到这,也察觉出几分端倪来了,她放下手的账本,朝停云看去,抿唇问,“你到底说什么?”

停云脸『色』微变,研磨的动也忽然僵停了下来。

与兰因四目相对,看着那双杏眸的平静,她屏住呼吸,但快,她就放下手的墨锭在兰因身边跪下,她仰头看向兰因,“奴婢知道您喜欢齐大人,也知道您去铺子住为了躲开齐大人,可您为什么像孟姑娘一样去试一试?或许会有意到的结果呢?”看着兰因微变的脸,她继续说,“果您担心齐大人喜欢您,那您大可放心,奴婢昨日就已试探过齐大人,他喜欢您的!”

果说停云先前的话让兰因错愕,那么她最后一句几乎让兰因震惊了。

“什么?”

她站起身,因为起身动太快,手里握着的那支笔都掉在了地上,还沾着墨汁的『毛』笔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最后落到兰因的脚边,墨汁在她的绣鞋上抹开一道痕迹,十分突兀,她却暇去管,她只神『色』怔愕地看着停云,又哑着嗓音重复了一遍,“……你说什么?”

停云其实原本没打算这么快和主子说的。

这太快了,她怕主子接受了,可事情既然已发展到这一步,她也就没再着继续隐瞒,她把昨夜自己做的那些事与人说了一遭,也把齐豫白的反应与兰因说了一回,说到后面见兰因脸『色』煞白,并没有她象的高兴,她也有些慌了。

停云膝行着到兰因跟前,抓着她的裙角仰头更咽,“主子,奴婢知道自己胆大妄为,您要罚要打,奴婢都认!可奴婢实在明白,若齐大人喜欢您也就罢了,既然您和大人彼此喜欢,那为什么试一试?奴婢和时雨都看出大人对您的同,他的喜欢您,他和子一样,他好人,他一会好好待您的。”

兰因终于从最初的错愕回过神来了,她垂眸看向泪盈眼眶的停云,杏眸漆,没有一光亮,她问她,“所以呢?”看着她怔愣的神情,兰因闭目哑声,“所以我就要因为他一个好人而去祸害他吗?”

她没到停云会猜到她对齐豫白的情意,更没到齐豫白对她……

过往那些被她忽略的奇怪,好像忽然之就有了理由。

为什么每次去齐府吃饭,她都正好碰见齐豫白,为什么他那样『性』子的人会给她夹菜,为什么他会主动送她出府,为什么他和她说话时和人一样,为什么他会替她准备礼物,为什么那日她问起孩子时,他会说“有也可以,没有也没事……”

那时她以为齐豫白喜欢男人,可今回,那日,他明明看着她的眼睛说的。

他早就在以这样的方式来安抚她安的内心了。

兰因知道齐豫白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可对于这个认知,她却没有停云所以为的高兴,反而更加难过了。

书房内,几扇轩窗都开着,盛夏骄阳之下,一切事物都那么的鲜活,那么的有生命力,只有兰因,她明明还那么年轻,心却仿佛已腐朽一般,她放在身子两侧的手在颤抖,她努力握紧,以为这样就会抖了,可仅手,她整个身子都开始在微微发颤。她在风和日丽的盛夏却仿佛身处寒冬腊月,她仍闭着眼睛肯睁开,知过去多久,她方才沙哑着嗓音和停云说,“我知道他和萧业一样,我知道我若和他在一起,他一会好好对我,绝对会委屈我。”

她去接受这一份情意,因为她害怕进入一段感情后再次受伤。

齐豫白人。

若人,她或许会害怕,可齐豫白,她知道他绝对会伤害委屈自己的妻子。

她没办法接受这份情意的原因只有一个,她……配上他。“他这样好的一个人,本该拥有一段更好更完美的姻缘,为什么要让他和我这样的人牵扯到一起?”

“主子!”

停云蹙眉,她反驳,可兰因却没给她这个机会,她看着停云说,“我知道他和齐祖母会嫌弃我嫁过人,他们这上除了外祖母以外对我最好的人,我若嫁给齐豫白,他们一会把我当珍宝一般疼爱。可我……”她哑声苦笑,“我自己过去心里的坎,我嫁过人,和离的事还闹得满城风雨,恐怕现在还在谁家的饭桌被人评判指,甚至,我可还生出孩子。”

最后几个字,她说得轻。

她看着窗外,声音窗外的风一般缥缈,“齐豫白一身清名,他该走他的光明正道,被人敬仰被人叹服,而该因为我被人议论指。”

她上辈子已坏他清名毁他前程,这辈子怎么让他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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