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瘦梅暗香_云鬓添香 - 海棠小屋
首页

搜索 繁体

第23章 第23章瘦梅暗香(1 / 2)

韩临风不知道。他虽然听说芳邻开了铺,却不知新铺在处,更不知自己凑巧走来了这里。

郭偃不韩临风作答,他牵引马头凑近了些,挨到近处,看到香料架,这才有些恍然。

就在郭偃要走时,不巧看见店铺门口,由着丫鬟搀扶的苏落云。

落云因为新铺开张,倒是特意穿了件颜『色』喜庆些的衣裳。不过这类大庭广众的场合,她自然戴了挂头纱的帷帽,来遮挡面容。

偏巧春风调皮,颤巍巍掀开了头纱,正好『露』出了她的脸儿——粉『色』的襦裙衬得香腮乌发,人面桃花。

就在这时,还有店铺的伙计称呼她为东家……

那日雨天茅店惊鸿一见后,郭偃因为醉酒睡着。他再醒来时,已经雨过天晴,那位美貌的苏小姐则坐了韩临风的马车早早返回了京城。

对于酒肉好友绕开自己讨好佳人的行为,郭偃有些耿耿于怀,没想到在这里却再次遇到苏小姐。

看到店铺伙计叫苏小姐为东家,郭偃爷终于恍然苏小姐是干嘛的了。

难怪他不认识,这……就是个低贱的商户女啊!且还是卖香料的,怪不得能跟嗜香命的渔阳公主有些交集……

郭偃搞明白后,忍不住瞪了韩临风一眼,此搞怪藏私,是怕他抢了佳人?

郭世身边围绕的,不尽是歌姬舞姬一类的女。小家碧玉的良家相好,有几个。

小门小户的良家女虽然不烟花歌姬有风情,但是调剂口味,必不可缺的。

像苏小姐这类容貌美艳,却没有沾染花柳俗气的佳丽,真是难得的上品。

在郭世看来,商户女整日抛头『露』面,跟那些倚门卖笑的女异?

更况商人逐利,像这类出身卑微的女,若能与侯门贵结识,岂能不拼命巴结?

美人多娇,正当时的春花,给些好处,唾手可得!

抱持着这般『迷』离自信,郭偃率先下马,抢着跟苏落云打起了招呼。

落云早忘了郭世是哪位了。直到听他提及避雨的关节,她这才想起,这位爷是韩临风身旁狐朋狗友中的一位。

郭偃这边犹自喋喋不休:“不知苏小姐开了新店,不然爷一定遣人多定几挂鞭炮,就是不知小姐的‘瘦香斋’有什么适合在下的?”

苏落云拢严实了面纱,低头拘礼道:“不过是个寻常香料铺,小门小店,哪有贵人适合的?”

郭偃咧嘴笑道:“怪不得叫瘦香斋!知道了,闻了小姐卖的香,腰儿都会变得纤瘦,盈盈不堪一握啊!”

郭偃一边说,一边挨近看这位苏小姐。

啧啧,体态娇柔,说温温柔柔,再加上目不能视,更显软弱好欺,真是越看越心痒。

眼看着苏落云转身要走,他上去要伸出手爪搀扶,打算借机揩些油水,再开口邀请苏小姐去附近茶楼饮茶。

可他还没挨着人,就被身后的高大男人一把扯住了。

韩临风嘴角挂着笑,语气温和道:“郭世,赵驸马最恨人迟到,你若再这般耽搁,恐怕被罚!”

听韩临风提醒,郭偃这才想起自己还有正经事。

既然知道了这位商户小姐的产业,他以后一个人再来就是了!

想到这,郭偃又深看佳人一眼,这才挂着意犹未尽的笑翻身上马,继续跟韩临风赶往练武教场。

不过韩世兴致不高,方才不但没有去跟苏美人寒暄,在对着自己似乎有些面『色』清冷。

郭偃满不在乎道:“干嘛?怎么甩起脸来了?就算是你先看中的,不必此藏私吧?一个小门商户女,独乐乐不众乐!”

韩临风不应,似乎没听懂郭偃里下流的暗示。

郭偃心里哼了一声,觉得韩临风变坏了,居然这么小气吧啦!难道他还没将那苏小姐约上手,不欲别人染指?

想到这,他做了大方样,嘿嘿笑道:“你情兄弟,若真看上那女妨,对付这类良家小娘,最有手段,跟你做赌,不消三日,能将她哄上手。她又是个瞎,到时候都不必蒙眼,待消遣了,换成你,她不知会的是哪个情郎……”

郭偃说完,忍不住坏笑,可是他身旁的男人却一种说不出的肃杀眼神盯着他看。

郭偃笑了一阵,被韩临风的眼神盯得忍不住起了寒颤,忍不住道:“临风兄,你这般看作甚?”

韩临风慢慢勾起嘴角,笑得意味深长:“以前只觉得你耽于享乐,不过消磨光景罢了。今日才发,原来兄台还有这心思手段……”

郭世以为韩临风在夸奖他,忍不住大笑,心里倒是认真盘算着,怎么将那个瞎美人快些弄上手……

待到了教场,他们果然迟到了。

赵栋是渔阳公主的夫君,当今陛下魏惠帝的女婿,是陛下倚的武将。

他受了陛下的委托,集结京城里年龄相当的贵族弟,训练他们骑『射』,以备今年开春的春狩。

大魏习俗,春狩仅次于祭祖。遥想当初魏宗帝丘台被困,故去的魏宣帝韩勖代为议和,割让了北地二十州。

此国耻魏朝上下莫能忘记!

虽然在两国边地还算太平,只是偶有反贼为『乱』,朝中文武少有人提起失地复收的事情,到处歌舞升平,但还是得做一做尚武精神的样。

所以每年一次的春狩,就相当于大演兵。京城里涂脂抹粉的弟们,得洗尽铅华,脱掉高履,实地爬上马背,拉一拉弓弦。

赵栋以前常年驻扎兵营,与将士风餐『露』宿同甘共苦,就算回到京城,不需要再驻扎军营,可军中的习惯依旧未改。

他最恨人拖拉迟到。眼看着韩临风和郭偃姗姗来迟,一副吊儿郎当的样,登时不甚顺眼,看不看那二人。

郭偃知道这位驸马爷,那是连自己的公主婆都不放在眼中的主儿。于是他赶紧拉着韩临风灰溜溜坐下,着驸马爷训。

赵栋嗅闻了一下身上淡淡地椒清香,平心静气了一下后,开口道:“再过半个月,就是陛下春狩时,诸位儿郎都是朝中日后栋梁,须得抖擞精神,练好骑『射』,要让陛下看到,们魏朝尚武后继有人……”

说着说着,赵栋心里的闷火又起:面前一个个坐在席上的名门贵,都是涂脂抹粉,甚至有些人的冠上还簪着新剪的花儿,哪有半点男儿气概!

教这些人骑马狩猎?还不将他们都扔到花柳巷里卖屁股去!

看着这群假娘们,赵驸马鼓舞士气的梗在喉咙里。

赵栋阴沉着脸,决定利这段日,好好磋磨一下这些养尊处优的公们身上的脂粉气!

想到这,他立刻宣布了今日的课程,是骑马拣箭。

顾名思,这流程就是『射』空箭矢后,策马俯身,拣拾地上的落箭。

只是马背甚高,要在不停马的状态下,滑到马背一侧,再海底捞月捡起箭矢,光是想想都难度非凡。

坐在席上的各府公们听了,全都面面相觑,疑心驸马爷在跟他们讲笑。

可是赵栋却不觉得可笑。战场上,备下再多的弓箭,都有弹尽粮绝时,战斗空隙,快速拣拾箭矢,自给自足,是骑兵入门的课程已。

他说完后,先于众人来到了演武场,亲自翻身上马,拉弓随意四处空『射』几箭后,策马绕场,潇洒利落地捡起了箭矢。

演示完后,驸马爷大手一挥,率先点了韩临风和郭偃出列,依着他的样来一遍。

郭偃看得脸儿都白了,这他妈的简直是杂耍,要他来做,岂不是要摔断了脖?

他决定假装肚痛,避了做冲锋头阵。

没想到韩临风这孙居然先他一步,蹙着浓眉捂着肚说要去解手,说完带着小厮大步去了后院。

『尿』遁这招已经被人了,郭偃再寻借口时,却被赵驸马一剑架在了脖上:“受陛下命训你们,接了军令。若再有找借口惫懒人,要受鞭挞三十的惩罚!”

郭偃没想到赵驸马居然来真的,只能哭丧着脸先爬上了马背。他尝试慢慢催马匹,想要慢些滑下马去捞箭,就算真的不小心跌下来,大碍……

其实赵驸马不指望这些金枝玉叶般的贵们能一步到位,所以没有催他加快速度。

可就在这时,不知从处飞来石一颗,一下就弹『射』在了郭世的马屁股上。

马儿瞪眼嘶鸣,撩起蹄飞跑了起来。此颠簸,真叫郭偃没有一丝防备,几下后,被颠落下马。

伴着一声惨叫,郭偃的腿似乎被摔断了。瘫在地上颤音惨叫,却一都不能。

这下,赵驸马爷暗叫不好,连忙唤人叫郎中。

因为这意,今日的排演暂告一段落。

当韩临风从茅厕出来时,被告知因为出了意,贵们可以打道回府,明日再来训练。韩临风宽声安慰着被抬上担架的郭偃,直说待他好了,一定会摆流水宴为他庆祝。

只可惜郭世骑马潇洒来,却被一副担架哭唧唧地抬回了永安王府。

韩临风目送走了受伤的酒友,正准备回转,却被身后的赵驸马叫住。

韩临风笑着转身,问赵驸马还有事吩咐。

赵栋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个同样涂抹了水粉的吊儿郎当的男,半响语。

他曾经因为带兵,在梁州停留月余。

那时的赵栋虽然是大魏的驸马,却更喜欢整日与兵卒在一处吃喝。当时他得了几匹烈马,带着几个骑术了得的好手驯马。

那时驯马的『操』场上,引来了当地的孩童贴着栅栏围观。其中一个少年看着那些好手被颠落下马,居然出言耻笑:难怪大魏丢掉了北地二十州。军营里都是这样的酒囊饭袋,还不回家『奶』孩去!

手下被这楞头小儿激怒,反问他敢训这野马吗?

那少年虽只十二三岁的样,毫不畏惧,利落爬上栅栏,入了场后,真的翻身上马去了。

接下来,赵栋看到的是一个骑术高超的孩,像个机敏的小猴一般,紧紧贴附马背上,将最烈的一匹野马累得精疲力尽。

最后烈马没了脾气,乖乖驮着少年在『操』场上围跑……

赵栋当时看着那神采飞扬,桀骜不驯的孩惊为天人,直觉这少年胆识了得,为可塑才。后来他才知,这孩居然是先帝的孙辈——北镇王的儿。

虽然遗憾不能将一个少年英才招在麾下,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赵栋一直对这位皇族后裔寄予厚望。

没想到不到十年过去,曾经胆识过人的英姿少年竟然感染了京城的靡靡风,作出涂抹水粉的阴柔举。

这两年赵栋时不时戍边离京,来不及跟这韩世深聊。今日总算得了机会,他有些要同韩临风讲。

相比于那些从小就养废了的公哥,这个曾经傲立马上的少年堕落斯,才叫赵栋最痛心疾首。

所以虽知希望渺茫,赵栋还是希望自己能够劝醒这孩,莫要再跟郭偃流为伍,一味荒芜了人生。

当听到赵栋提起他年少驯服野马的往事。韩临风只是奈笑了笑:“小时淘气得没边,仗着自己练了几天骑术,就做出此不识好歹的事情。父王后来知道了,藤条狠狠责罚了。从那以后,连马缰绳都没碰过。”

赵栋皱眉,复又说道:“若是世喜欢,你可以来军营练习骑『射』。以你的天资……”

还没赵栋说完,韩临风微笑打断了他的:“多谢驸马盛情,只是已非孩童,为还要舞刀弄枪地打闹?今太平盛世,驸马您不必太紧绷了心神……对了,燕湖上酒楼里的佳酿醉人,驸马若有空,愿带着驸马一起对湖畅饮……”

所谓不投机半句多,赵驸马冷声说了没空,转身拂袖去。

韩临风脸上的笑意渐渐转淡。他方才说的那些是半真半假。

最真的,就是挨罚的事情。

当年他在兵营出了风头,回去与父王炫耀,却被父王藤条狠狠抽了三十多鞭。

犹记得当年父王一边抽打一边怒喝:“知小儿,只一味逞强,却不顾满府上下百余口的『性』命!平日的,你都当了耳旁风?记住!生在这梁州地界,吃喝玩乐没人会管你,可你若生出龙凤心,想要彰显才干,那还是趁早寻条深河,跳进去再新投胎去吧!”

那三十鞭,全不留余力,若不是母亲当时哭着扑在他身上承了几鞭,父王很有可能当场就抽死他了。

从那以后,他再未在人前骑马,练习刀剑……

韩临风回到王府书房时,庆阳再忍不住,小声道:“小主公,您一向跟郭世交好,为今日却……”

他一直随侍在韩临风的身旁,眼看着小主公隐在角落,一颗石快速击中了郭世的马屁股。

小主公虽然不与郭偃是同样的人,但是毕竟在一起吃喝玩乐甚久,口角,为今日突然翻脸?

热门小说推荐

最近入库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