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天立于罗楠身旁,唯恐伤到了她,不退不避,左手拂出,手指拂向老人脉门,老人抽拳出肘,一肘撞向郑天胸口“檀中”穴,拳法云:宁挨十拳,不挨一肘。老人这一肘,变招快,出势狠,认穴准,端得老辣。郑天手指微侧,指向老人肘端“小海”穴,老人手肘甩动,以肘甩臂,拳头如同被甩出的链子锤锤头,又一次锤向郑天“耳门”,郑天指尖微颤,竟是指向“手少阳三焦经”的“液门”,老人一声大喝,右手缩回,左掌横劈而出,直取郑天颈项,竟是以掌为刀。郑天眉头微皱,手指又侧,又指向老人“手少阴心经”的“神门”……眨眼间,两人虽未交手,却已是拆解了数十招,老人屡屡变招,却无法踏进郑天身侧一丈之内,更遑论逼退、击中他了,就是连迫使郑天用双手都没实现。再拆解片刻,郑天一直垂于身侧的右手猛然一拳击出,竟是无声无息,老人心下一喜:总算迫的你出双手了。当下不避不让,双掌平推而出,吐气扬声“嘿”,却觉一股巨力自掌上压来,全身骨骼“咯咯”直响,方觉不好,巨力突然又无影无踪了。
“前辈老当益壮,在下佩服,就此罢手如何?”
“哈哈哈,是我大哥输了,小兄弟神功惊人,足以渡过泥沼。以小兄弟如此身手,也不似助纣为虐之辈,是我大哥唐突了。”坐于草堆上的老人笑道。
“前辈过奖了。”郑天微笑道。到是那与郑天交过手的老人,“哼”了一声,转身又去了那灶台边,拿了些烧的焦黄的叶子,递过去:“兄弟,先吃一点吧。”老人接过,对郑天两人尴尬一笑:“两位莫笑,我们兄弟为宵小所害被困此处四十余年,只能以这些叶子存来做粮了。”
罗晟楠吃了一惊:“两位老前辈被困在这里四十多年了?你们怎么不冲出这泥沼?”
老人招了招手:“大哥,你也过来吃点吧。”又对这边道:“二位如不嫌弃,也吃一点如何?”
郑天抱拳:“多谢盛情。”随即迈步到老人近前坐下。
郑天拿起一片巴掌大的叶子正待送往嘴里,罗晟楠忙拉了拉他手肘:“大师兄,人心叵测,不可不防呀。”郑天微微伸手拦下她,大口将那叶子吃了下去。老人微笑看着郑天:“你就不怕我在这叶子里下毒?”
“老前辈若要取我师兄妹性命,又何需如此大费周折。”
“你知道我是谁?”
“晚辈不敢妄自揣度”
“哈哈哈”老人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你所猜不错,老夫苗善。”
“那这位老前辈复姓公良,晚辈恕罪,单名续喽?”
“你果然猜出了我们兄弟,那你又是何人?”老人苗善突然有一种君临天下般的气势。
“晚辈峨眉——郑天”郑天却是不卑不亢。
“川中峨眉?”
“正是。”
“难怪,你这般年纪就有如此神功,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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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四川峨眉山上的传人,你刚才最后那一拳刚猛无俦,难道是‘乾坤八拳’中的路数?”
“苗前辈好眼力,只是晚辈愚钝,至今未窥拳中奥义,似是而非,贻笑方家。”
“嘿嘿,贻笑方家,你这若还未窥奥义,只怕我们兄弟连给峨眉提鞋都不配了。”
罗晟楠在旁听得糊里糊涂,此刻忍不住问:“大师兄,这两位老前辈是?”郑天望向她:“这位苗老前辈是四十年前苗疆之主,与公良前辈为八拜之交,公良前辈之子就是‘鬼面龙王’,现在的苗疆之主。”
“那畜生现在执掌了苗疆?”公良续猛地大声道。
“正是。”
“嘿”公良续跺了跺脚,却没有再出声。苗善道:“现今苗疆局势如何,还请郑兄弟实言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