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苗疆公良方和南诏联合,破了我播州,屠我子民两万有余。破播州,你们苗人可是首功,哼。”罗晟楠抢着说。
“原来你是播州人氏,你可姓罗?”
“不错,我正是播州罗家。”
“奥,”苗善又转头向郑天:“郑兄弟,我们兄弟落于这般田地,却都是拜公良方所赐,此子自幼聪慧,深得我兄弟喜爱,但唯贪名爱利。早年他就多次劝我进犯播州,夺占中原,被我拒绝,后我在将女儿许配给他,他竟趁新婚之夜,对我们兄弟下毒,又联合南诏高手要将我们置之死地,幸得早年我深入苗山,发现了这处地方,我们兄弟逃入此地才得以苟延残喘,但也落得一身残废。”说罢,他掀起杂草。罗晟楠惊呼声中,竟见苗善双腿已是齐股而断。她本生性善良,方才虽是恼恨苗人联合南诏攻陷播州,但此刻见得苗善如此下场,也是心下恻隐:“那,公良前辈……”“大哥,中毒极重,虽保住了性命,但功力已不复当年半数,唉,我们兄弟才被困此处数十年,不得逸出。”苗善摇了摇头,叹道。
“那以你们功夫,也不至于寻不到食材,以草木枝叶为食。”罗晟楠奇道。
“你们在外面可曾遇到一条红色大蛇?”
“是呀,那畜生被我大师兄一掌打跑了。”
“嘿嘿,那是它今天又去找山上的恶龙较量了,筋疲力尽,才被你们驱赶了去。”公良续冷冷道。
“恶龙?”罗晟楠奇道。
苗善接口道:“此处甚是奇异,前面泥沼中被一条奇大的巨蟒占据,但那蟒蛇虽大,却是被这岸上的一条红蛟所驱赶,只能在那泥沼中称王称霸,不敢到这岸上来。这里却是那条红蛟作威作福,这蛟皮韧肉坚,口喷奇毒,中者立闭,当年我兄弟二人逃亡至此,我不慎被那巨蟒所噬,只得自断双腿,才得以苟延残喘,而逃到这岸上,大哥却被那红蛟所袭,身中剧毒,我虽竭尽所能,也只能维持住他的性命,但他一身功夫却是废了大半。然这蛟蛇虽毒,但这山上却有一条恶龙,这红蛟似是总想到这山上去,但每每都为那恶龙所阻,这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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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来,每每都是去山上与恶龙相争,但都被逼了回来,受些伤也是常有的事了。我们兄弟无力与它们相争,只有趁它们相斗时,寻些枝叶回来果腹,到叫郑兄弟见笑了。”他一口一个郑兄弟,对郑天似是极为敬重,但对罗晟楠却是不冷不热。
“苗前辈过谦了,此处却是凶险的很。”
苗善微笑看向郑天:“郑兄弟方才怎么猜出我的身份的?”
“也没什么,只是方才和公良前辈交手,眼见他使出手刀来,这路刀法我十二年前领教过,险些丧生,所以记忆颇深。又见公良前辈手法老到,绝是数十年精修苦练而成,所以才大胆猜测两位前辈。以苗前辈身手,若想对我们师兄妹下毒,又何须在食材中呢?”要知道当年苗善以施毒解毒、解毒之术,公良续以混元一气、手刀绝技都是称雄苗疆的,只是苗善更精于谋略,所以才一直统帅苗族。
“嘿,我们兄弟被困于此数十年,却也从未离开此处几十丈方圆,从未见过‘雷震子’,抑或生长于山上也未可知,只是为那恶龙守护,以至这红蛟每每想去偷食也都铩羽而归。”
郑天挺身站起:“这么说这山上可能会有‘雷震子’?那晚辈这就前去查看。”正待转身带罗晟楠离开,苗善伸手拦住:“郑兄弟,此去山上不易,那恶龙占天时,有瘴气辅助;享地利,它在此山为恶多年,熟悉至极,你此刻贸然前去,纵有天大本事也是不易取胜,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前辈所言极是,晚辈也知此理,但我师妹病情只怕耽搁不得。”
“令师妹病情虽重,但也不是拖不得一时半刻,我这里有几丸丹药,是昔年闲来无事所炼,到也可缓的一缓。只是……”
“前辈但有所命,晚辈定当全力而为。”
“我兄弟被困此处,本是生不如死,但心愿未了,故这数十年来苟延残喘。我苗族自上古蚩尤帝逐鹿天下以来,虽不再有称霸中原之心,但也在这方外落得个偏安,如今公良方又将我苗族带入刀兵之祸,我兄弟却无法阻止,只求郑兄弟能代我们除去这奸贼,还我族一个太平天下。如郑兄弟能答允此事,我兄弟纵使万死,也不能报兄弟大恩之万一。”苗善双手撑起身子,竟自向郑天拜倒。公良续更是以头触地,连连磕头。
郑天连忙上前扶起苗善:“前辈此时此刻尚记挂族内,晚辈敢不从命?只是晚辈现下当务之急是寻药医治师妹重症,此间事了,晚辈定当全力助两位前辈复辟苗疆。”
苗善缓缓道:“郑兄弟不弃,方才肯与我们兄弟一锅而食,按我们苗族规矩即食一锅食,即为一家人,我兄弟愿与郑兄弟义结金兰,不知郑兄弟意下如何?”
郑天抱拳当胸:“两位前辈如此厚爱,本当从命,但晚辈师兄妹求药至此,实是不敢高攀。”
“你是怕公良方那畜生势大,与我兄弟结交,徒然招惹麻烦,乃至杀身之祸吧”公良续冷冷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