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刀?”罗晟楠喃喃的道。
“你是播州侯后人,怎能不知出刀‘人马皆碎’的大唐陌刀,此刀扬名于大唐名将李嗣业
奇兵不在众,万马救中原。
谈笑无河北,心肝奉至尊。
孤云随杀气,飞鸟避辕门。
竟日留欢乐,城池未觉喧。
这就是当日诗圣杜甫赞扬李嗣业率五千安西军万里赴国难,与安禄山拼战的诗句,无陌刀,大唐早亡多时矣。”苗善奇道。
正在这时,郑天呼出口浊气,挺身站起,眼见身侧状况也是一怔。他物我两忘,全心修为,对周遭一切均不知情。低头见地上平躺的陌刀,伸手提起,觉得沉甸甸的有百十斤重,刀方一入手,刀身突地转为赤红,更隐隐有龙吟声起。
罗晟楠三人走到郑天近前,苗善继续道:“三弟,恭喜你天人感应,修为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更又得此宝刀,如虎添翼。”
郑天对罗晟楠微微点头,回头向苗善:“大哥,小弟本是在地坑中偶得此物,原本是一根长棍的。”当下将前日与恶龙拼斗,又怎么体内龙毒迸发,怎么掉落地坑,怎么解毒,见坑内的两根长棍……往事一一叙述给苗善。
苗善听后更是啧啧称奇:“三弟,此地坑只怕是亿万年前天降神器所致,这两块神铁又经由这地下岩浆炼化数千万年,为你所得,你在龙穴口一棍打破异物,吸了阴气,又由它屠龙吸了龙的精血,再经由天雷锻炼其形,方成此陌刀,实可谓天地人,三者皆全。陌刀,本为杀戮之刃,其刀煞气太重,施方才我见三弟提此刀,刀身感应,顿成赤红之色,只怕此后三弟持它杀戮更甚前人,二哥就给三弟这把刀起个名字吧,就叫‘赤血入狱’,你看怎样?”
郑天提刀抱拳:“多谢二哥。二哥方才我经由龙穴之时,那股阴寒之气很是怪异,按说在这地坑岩溶,火热之处,不应有这阴寒才是,我在龙穴下的小洞内也能感到洞内岩石冰寒,寒气传来的方向正是龙穴方位,另则,就是这恶龙再皮糙肉厚,也不可能每日经的起这岩溶的炙烤,我想这龙穴内会不会有异物,抑或,‘雷震子’生长在这龙穴之内。”
“正所谓‘孤阴不生,独阳不长’,天下万物相生相克,此处地坑内岩浆沸腾,龙穴内理应有相克之物,三弟猜测只怕不虚。方才雷电忽至,只怕也和那找雷引电的‘雷震子’有关。”
郑天大喜,正要转身再入地坑,却被公良续拦住:“三弟,你去剥了龙皮暂且裹身。”郑天这才注意自己竟是从地坑取神铁后,全身衣物尽皆焚毁,要是平时早就感觉出来了,今天竟全无感觉,忙转身用“赤血入狱”割下块龙皮裹住身体,这才纵身跃下龙穴,一进洞口,就见到蜿蜒的根须由洞内长出,一延数十丈,直达洞口,一个乌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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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大的块茎倒垂而下,茎块已被自己切开,现出内里乳白色的茎肉,丝丝寒气由其上透出。天边隐隐雷声传来,这硕大的块茎也随雷声转动,心下大喜,此必是雷震子无疑,当下横刀将块茎切下,纵身跃出地坑,将“雷震子”交与苗善:“大哥,这块茎想必是‘雷震子’无疑。”
苗善伸手接过,也是大喜过望:“三弟,不辞辛劳,终于找到此物,这正是‘雷震子’,待回去,我炼成药物,定能医治罗姑娘的病症。”
四人欢天喜地返回住处,白汀兰见大家都平安回归也是笑逐颜开,苗善取出“雷震子”细细研究。接下来时日,苗善每日将“雷震子”经由“文武火”熬制成汤给罗晟楠服下,郑天也督促罗晟楠练气运劲,忽忽数日,罗晟楠不但内疾痊愈,内外修为也是一日千里,突飞猛进。眼见白汀兰兰心蕙质,苗善心下忽动,知日后出得沼泽,回归苗地,定有一翻血雨腥风,自己和公良续已是孤家寡人,当下和公良续商量,收了白汀兰为弟子。
郑天更是抽出时间又入地坑,将另一块神铁取出,锻打成一柄长剑“秋水长歌”;取龙筋,和神铁打成长枪“金攥落凤”,长弓“逐日落月”。又想起龙皮坚韧,当日连郑天拳掌都奈何不得,当下炮制龙皮,制成龙皮软甲五件,善防刀剑,给予罗晟楠一件,这段时日,罗晟楠和白汀兰年纪相若,又都是女孩子,早就相处的形影不离,也向郑天替白汀兰讨了一套,另三件郑天都一并送给公良续、苗善,两人都连连摆手:“三弟,我们两把老骨头要这些物事有什么用,你答允以后代我们征战沙场,除去公良方那恶贼,还苗疆太平,少不了凶杀恶战,还是在你那里能物尽其用。”
当下,又将公良续的掌刀功夫,苗善的毒功也尽数传与了郑天。郑天本就豪爽,峨眉又集百家之长,没有门户偏见,见大哥、二哥传艺情真意切,虽不喜用毒,但也尽数学了,又将“天罡气诀”传与了二人。
转眼三月有余,苗善、公良续旧疾尽去,也是意气风发。五人商量,既然都已痊愈,就到山下集镇上走动走动,打探下外界的消息。五人换上郑天下山才买米面时买来的旧衣服,来到泥沼边,来时郑天背负罗晟楠,经这数月,罗晟楠修炼有成,只需郑天一手牵引而已、白汀兰功力不足,只得郑天背负而出,却是羞了个满脸通红。公良续功力恢复,背负苗善过这泥沼更是不在话下。罗晟楠、白汀兰内衬龙皮软凯,那巨蛇嗅到气息早就远远避开,五人安然渡过泥沼,正行间,郑天猛然想起:“大哥,二哥,对面山崖上住着个老妇人,现下想来,武功路数与两位哥哥相近,不知你们是否熟识。”苗善奇道:“我们逃进泥沼四十年,外界事一概不知呀,不知三弟所说妇人是谁,左右无事,我们一起过去探访一下也可。”
当下,一行五人来到来时见到老妪的山崖边,跃至那日见到老妪时的洞口,郑天朗声道:“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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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天,重返婆婆宝地,恳请一见。”
只听洞内阴侧侧道:“嘿嘿,小子一隔数月竟然没被毒死。没毒死就赶紧滚出苗疆,也不必特意赶回来领死。”只见那婆婆快步走出,见了洞口五人怔了一怔,目光又在罗晟楠脸上停顿片刻,罗晟楠叫道:“老婆婆,我师兄已经替我找到了‘雷震子’,医好了我,你‘借刀杀人’的计策落空了。”那婆婆挥了挥手:“既然得了活命,赶紧离开吧,不要来打扰我清修。”她见罗晟楠旧疾已愈,单郑天一人已是不敌,更何况对方现下人多势众,口气已是缓了下来。
郑天抱拳当胸:“婆婆,晚辈本不敢打扰前辈清修,此次冒昧,只是想请教婆婆高姓大名?为何隐居于此?”
老妪双目一瞬,盯住郑天:“山河本无主,我爱在哪里住,关你甚么事?难道你是来设计于我的?”
言未住,忽地一掌劈下,郑天身形不动,右手上臂外翻,以掌侧內缘将这一掌挂出,正是峨眉翻天三十六路中的“飞挂手”。老妪一招不中,更不容空隙,进步欺身,前招未毕,后招又至,竟是老而弥辣,招招强攻,郑天展开身法,故意诱使她尽量施展功夫,当下两人在洞口插招换势交起手来,打的如蝴蝶穿花般缤纷绚烂。
再拆解数招,猛地里,苗善叫道:“且住,你可是苗妙?”老妪神情略略恍惚,退了一步,道:“你是何人?”苗善和公良续都是老泪纵横:“孩儿呀,我是你爹苗善,这是你大伯公良续呀。”
苗妙恍如隔世,呆了半晌,细细打量两人多时,猛地扑倒在地:“爹,伯父,你们还活着!!!”
苗善扑地抱住老妪,父女抱头痛哭多时,才止住悲声,相互诉说起离别情形。
原来,当年苗妙新婚之夜,公良方引南诏高手暗害苗善,一场恶斗后公良续护卫苗善逃出升天,而苗妙也是随后拼命杀出重围,也是归隐于苗山之上,待得将养好伤势,暗回苗疆,却发现公良续、苗善均已不知去向,坊间更是传闻公良方大婚之夜,播州军来犯,一战之下,苗善、公良续、苗妙均已被诛,而下,公良方掌控苗疆实权,正自和南诏勾搭联合。苗妙夜探公良方宅邸,质问公良方,结果两人话不投机,当场交手,苗妙更被公良方所伤,又逃入山中,苟活至此。
众人说罢过往,都是唏嘘不已,罗晟楠本怒苗兵助南诏破了播州,但经苗善、公良续,现又听苗妙诉说当年事端,联想到现下自己播州家破人亡,更是悲愤,对公良方只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
苗善又叫过郑天,给苗妙介绍了,苗妙又拜见了三叔。五人坐在一起,苗妙问起苗善以后打算,苗善道:“我和你大伯避世日久,这次正想下山打探下苗疆形式,再做打算。”苗妙初回父亲身边,自是刀山火海也跟随了去的。当下,五人下山才要去打探苗疆近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