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并肩_这个天下我要定了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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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并肩(1 / 2)

秦砚辞脱了外袍:“我们也休息吧。”

元书祎看了一眼房间内唯一的一张床,问:“大帅睡床,我睡地板?”

秦砚辞看了她一眼:“都是男子,你介意和我同睡一张床?”

“没有。”元书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平坦的胸脯开始解腰带:“只是怕冒犯了大帅。”

她也没有在意那么多,毕竟在军营可是和十几个大汉挤在一张通铺上的。

秦砚辞穿着里衣开始铺被子,元书祎也穿着里衣就站在一边看他铺床。

秦砚辞铺好了被褥坐在一边看她。

“你对我倒是不生疏。”

元书祎钻进了被窝:“和大帅正常交往罢了。”

秦砚辞坐在床边低垂眼眸:“他们都怕我。”

元书祎没说话。

秦砚辞看向她:“你不怕。”

元书祎看向他,眸子是一贯的淡漠:“我对大帅是尊重,没有怕。”

“他们对大帅也是尊重,但或许是尊重过了头,所以变成了畏惧。”

秦砚辞歪头看她:“我以为你不会说这样多。”

元书祎道:“我对大帅,知无不言。”

秦砚辞清浅的眸子没有多余的情绪:“知无不言?”

元书祎有些无辜:“我难道不是有问必答?”

有问必答倒是真的,可有时候太过坦诚更叫人难以相信呢。

梁远多抱了一床被子,两人正好一人一张,中间空了一块,秦砚辞熄灭了床边的蜡烛也进了被窝。

第二日卯时,秦砚辞静悄悄的穿好衣服拿着剑出了门。

元书祎早都醒了,多年的晨练早已形成了习惯,况且身边还睡了个大男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睡得太实在。

她穿好衣服系着腰带,元书祎一贯爱穿这种紧袖修腰的衣服,行动起来干净利索,整个人看起来也是精神挺拔。

元书祎抱着胳膊倚在窗前看秦砚辞练剑,太阳还未升起,天幕是深蓝色的,缀着几颗星子。

庭院的梅花开的热烈,少年在昏暗的天地中用刀光剑影撕出了一片光亮。

“铮—”雪亮的剑刃直指窗内的元书祎,秦砚辞抬眸,透过糊窗纸与元书祎对视:“醒了就出来。”

元书祎从容的直起身,走了出去:“大帅剑法卓越,当真一流。”

秦砚辞收了剑势:“比一下?”

元书祎没有推脱,摊了摊手:“我没有佩剑。”

“我用剑鞘。”秦砚辞将剑柄递到元书祎面前。

元书祎敛着眉眼,看着那把剑,没有接。

秦砚辞的剑术闻名天下,跟一个新兵比试,目的是什么呢?

“我剑法拙劣,大帅手下留情。”

秦砚辞退后几步,白色衣摆猎猎飘摇:“我有分寸,你死不了。”

元书祎:“……”

秦砚辞的剑雪白冷冽,看着薄如蝉翼,但拿在手上还是有几分重量,剑刃很锋利,看着就叫人生畏,元书祎看着剑刃的末端——顶松雪,倒是很符合它的主人。

刀剑无眼,秦砚辞倒放心让元书祎拿着与他过招。

元书祎的剑法显然不熟练,豪无章法,只靠着灵巧的身姿不断躲避进攻。

秦砚辞干脆左手负在身后,只用右手的剑鞘进攻。

元书祎眸色一暗,身法快得成了一道残影,她逼近几步想要别掉秦砚辞的剑鞘,可惜秦砚辞不是鲁莽冲动的新兵,脚下退后几步,将剑鞘掉了个头,对着元书祎的剑势插了进去。

元书祎下意识的想抓紧剑柄,可惜秦砚辞的力量大的霸道,他夺回了剑,顺便还用拳头击中了元书祎的左肩。

元书祎捂着肩头,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踉跄好几步才堪堪站稳。

“额……大帅,阿柯……”

梁远刚走进院门就看到了秦砚辞给了元书祎一拳,完全摸不到状况,只能尴尬开口。

秦砚辞理了理衣袖:“正常比试而已。”

元书祎看着梁远点点头,真诚的解释:“对,大帅没有欺负我,打得一点都不疼。”

秦砚辞:“……”

梁远:“啊……额……咱们去吃早饭吧。”

梁母煮的面,热气腾腾,香气弥漫,看着特别有食欲。

梁母奇道:“褚姑娘和樱雪呢?她们怎么没来?”

元书祎心中有数,褚南星不来一起用早饭主要有两点,其一是跟秦砚辞一起用饭不习惯,其二是……自己昨天惹到了她。

梁远道:“我去找过了,樱雪说褚姑娘要为她换药,就不来用早饭了。”

梁母笑了笑,看着自家儿子笑得暧昧:“若是褚姑娘医术高超,当真治好了樱雪的眼睛,那真是极好。”

梁远害羞的低了头。

还是梁父解了围:“吃饭吧,秦帅,请。”

明日便是除夕夜,刚用完早饭街坊邻居们就开始放爆竹,碎红的纸屑点在白雪上,很有过年的氛围。

褚南星还是和宋樱雪一起来了,本来还是不与元书祎说话,也不用眼神交流,听了关于贩卖女童的事情却怕案而起:“岂有此理!柳州城的知州是谁,本小姐定要父亲参他一本!”

梁远皱了皱眉:“柳州城的知州是刘路大人,他……确实不是什么清廉的官,但还算敬业。”

褚南星道:“他到底有没有和人贩子同流合污我们悄悄的查一查不就知道了,元……阿柯不是还跟踪了那伙人嘛。”

“我们分头行动。”秦砚辞的指节扣了扣桌子:“阿柯负责救出城中巷内小院中的女孩儿,梁远去知州府暗中调查,我去城外,然后在驿站汇合。”

元书祎点点头。

梁远:“是。”

褚南星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我呢我呢?”

秦砚辞看了她一眼:“褚小姐不是还要医治宋姑娘吗?”

宋樱雪柔柔的笑:“我们就在家说说话等他们回来就好了,再说,你不是还要为我熬药施针吗?”

褚南星点了点头:“你说得对,谁还没点正经事做了,我一定会治好你的眼睛,让某人刮目相看!”

元某人:“……”

秦砚辞起身,沉声道:“行动。”

宋樱雪拉着梁远的手,轻声道:“梁大哥要小心,樱雪等你回来。”

褚南星皱眉“欸“了一声:“我不是将斗篷还给你了吗,怎么还穿的这样少?”

褚南星终于冻的受不了了,在柳州城的成衣铺买了件厚厚的狐毛斗篷,将元书祎的斗篷还给了她。

元书祎道:“披着斗篷不方便。”她看了眼秦砚辞:“何况秦帅也穿得这样……有风姿。”

褚南星翻了个白眼,他是个练武的大男人,还是在战场厮杀过的大将军,穿的少一点就少一点嘛,可元书祎是女子啊,不一样的。

她嘴上嘀咕着不管她,心里却盘算着等元书祎回来灌她一碗姜水!

街上的人越发多了起来,爆竹也时不时的响几声。

远远望着拱桥,那个叫小蝶的女孩儿今天还在那里乞讨,元书祎一边查看周围的情况一边慢悠悠的往拱桥对面的酒楼溜达。

“来啊!拿到我就给你!”

卖糖画的小摊前站着一对小兄妹,哥哥将糖画高高举过头顶不让妹妹拿到。

小姑娘使劲往上蹦了蹦,可还是无济于事:“哥哥坏!我要长高高!一定会高过哥哥!”

“傻丫头,长那么高做什么,哥又不是真欺负你。”小男孩儿见妹妹快要哭了才把糖画给她。

“云儿最喜欢哥哥了!”小姑娘舔着糖画奶声奶气道:“哥哥不欺负我,别人欺负我怎么办?”

“有哥哥啊,哥来保护你!女孩子家家不能长太高的,嫁不出去怎么办……唔,嫁不出去哥也养着你。”

元书祎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看着那对兄妹渐渐走远。

茫茫白雪天,临近除夕夜,人间烟火鼎盛,可这人来人往,来来回回,再也没有了元书祎的归宿。

五年前元书祎学艺归来,长高了许多,武将世家的女儿总是比寻常人家的女儿高上许多,元书祎的身量甚至与矮一些的男子的身量差不多了。

元士清摸了摸元书祎的头:“多年未见,月儿已经不是小姑娘了。”

元书祎笑笑:“月儿永远都是兄长的小姑娘。”

武将出身的元士清仍高了元书祎太多,他笑得温柔,眼神却是坚定:“哥以后一定会保护好你,绝不会让此事再发生。”

“月儿永远都是哥哥最疼爱的小妹妹。”

元书祎在冬日的天空下缓缓的吐出一口白气,压下了眼底氤氲的水汽,神色如常的往前走,一直走。

元书祎用一上午走了柳州城所有繁华的巷口,加上拱桥的小蝶和她可怜的小搭档一共有四个乞讨的女孩儿,都是元书祎在那间小院见过的。

那间小院的大汉会来回监视这四个女孩儿,直到中午才回院内吃饭。

在外乞讨的姑娘大概在晚上才会回来,元书祎不想让这些可怜的女孩儿再受一刻非人的待遇,就用了点银子让几个成年乞丐暗中给她们捎话——有人来救你们,安心等待。

元书祎数好院内的女孩儿,加上外面的四个正好十九个。

大汉和妇人正在吃午饭,女孩儿们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等他们吃完才能得到点汤,元书祎轻巧的翻入墙内,一脚踢翻了饭桌!

这可谓是突如其来,飞来横祸,大汉和妇人完全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院内的女孩儿也吓的不轻,却不敢尖叫,只是低低的抽泣。

大汉骂骂咧咧的站了起来:“混账,你他娘的谁啊!”

元书祎沉声道:“你大爷。”

妇人见势不好,神色戒备的躲在男人身后:“难不成被发现了?”

元书祎懒得跟他们废话,直接当胸一脚将两人踹的爬不起来,元书祎用脚尖勾起一张椅子,坐了下来:“你们还有没有同伙?”

大汉喷着血腥子:“小王八羔子,老子一定要弄死你!”

元书祎二话不说,倾身提着大汉的领子摔在立着的桌子上,抽出腰间的匕首,扯着大汉的手腕直接削掉了男人的中指!

“啊啊啊!”男人抱着流血的手满地打滚。

元书祎慢条斯理的转着匕首,目光看向妇人:“还要我再问一遍吗?”

“不、不用!”妇人手脚并用的爬了过来:“别杀我,别杀我!我们也不想做这种勾当的,我们都是被逼的!”

“被谁所逼?”

——“柳州城的知州,刘路大人。”

褚南星左手提着药包,右手优雅的拿着两根糖葫芦,她可太爱这些甜甜的东西了,真不理解为何会有人不爱吃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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