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并肩_这个天下我要定了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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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并肩(2 / 2)

“唔。”

人流中有人撞了一下褚南星。

褚南星皱皱眉,心中虽有厌烦但这街上人来人往的难免磕磕碰碰,她抖了抖袖子,鼓着小脸苦恼道:“唉,我好歹是丞相府的大小姐,怎么就亲自来买药了呢?”

褚南星后知后觉,一抹腰间,钱袋果然不见了。

“混蛋!”褚南星咬牙切齿,还是追了上去。

“来人啊!那人拿了本小姐的钱袋,谁抓住他本小姐重重有赏!”褚南星本就姿色不错,当街这一娇喝吸引了不少人。

“站住!”

“抓小偷!”

偷了褚南星钱袋的小偷像个泥鳅一样穿梭在人群里,一时竟也抓不住。

小偷暗骂晦气,闷头直跑。

“胆子很大啊。”

一个穿着蓝底暗星长袍的男子扣住小偷的肩头,嘴角微微上扬,笑意却不达眼底。

很快又赶来了三个身着统一蓝袍的男子,将这个倒霉的小偷摁住:“知道你招惹了谁吗?”

“阿深!”褚南星有些意外:“你居然来的这样快?”

岑深将钱袋双手奉上,有些无奈道:“小姐,您又一声不吭的跑出来。”

“哪有!”褚南星不服道:“我明明留了书信。”

岑深道:“那您一个人出来也很危险啊,丞相都急坏了。”

“没有一个人啊,我跟……”褚南星顾忌元书祎的身份,只道:“我跟一个朋友出来的,她很厉害,能保护好我。”

“是吗?”岑深四处看了看:“那您那位很厉害的朋友身在何处,让您一个人上街也放心?”

褚南星不耐烦的摆摆手:“她去追查人贩子去了,话说,父亲有派人来吗?”

岑深道:“丞相已经禀告了陛下,刺史下午就到,丞相怕你一时冲动有危险,就叫我领着人先来。”

“我也没那么不靠谱吧。”褚南星塞给岑深一根糖葫芦:“请你吃。”

岑深看着糖葫芦,笑了笑:“这便是传说中的重重有赏?”

“喂!”褚南星为糖葫芦打抱不平:“这糖葫芦很好吃!很甜的!”

元书祎将姑娘们带到了驿站,岑深派手下将那两个人贩子押了过来。

岑深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元书祎:“这就是小姐的朋友?”

“对。”褚南星忙着检查这些小姑娘的身体,没空搭理他:“他叫阿柯。”

元书祎看着岑深微微颌首,算是打招呼。

岑深回礼:“在下岑深。”

褚南星检查完小姑娘们的身体,气愤道:“真是气死我了,那两个人贩子呢!本小姐要弄死他们!”

岑深道:“那两人关起来了,怎么这样生气?”

“那些孩子都不过十岁,最小的才六岁!身上的伤多的都数不清,三个……”褚南星说着说着就红了眼,有几分更咽:“三个被割了舌头,两个被折了双腿双臂。”

元书祎早就料到了这样的事,没有太大反应,只是淡声道:“不必你动手,蜀国刑法不会放过他们。”

“你们已经回来了?”梁远从门外走进来。

元书祎道:“秦帅还没回来,你那儿有什么线索吗?”

“刘路没在知州府,我悄悄摸进去看了,他似乎昨晚就没回来。府里陈设没什么不对,摆件都不是很金贵,应该也没有密室之类的。”

褚南星道:“在知州府藏污纳垢可是有风险的,上面随时会有检查,难不成在城外建了潜邸?”

岑深:“小姐说的有道理。”

元书祎想了想:“我去城外看看,南星,一会儿你和刺史洽谈。”

褚南星点点头:“交给我,你小心点。”

元书祎看向岑深:“一会儿领了人直接往城外西南方向摸。”

岑深点点头,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城外林木茂密,冬日树的叶片仍旧翠绿,元书祎脚程很快,不到一刻钟就到了昨晚与黑衣人交手的地方。

她爬上高树,在层层枝叶中看到了一处毫不起眼的小宅。

元书祎在外徘徊好久才找好时机翻进去,这处不大的宅院可谓是戒备森严,围了好几轮守卫。

刚落地就响起了整齐的脚步声,元书祎皱了皱眉,立刻躲在檐下的柱子后面。

她屏住呼吸,靠紧身后的房门,右手摁住了腰间的匕首,这个位置可不是什么藏身之处,只要那些守卫一走近就能发现她。

脚步声越来越近,元书祎都能听到袖衫摩擦,武器碰撞的声音。

元书祎双眼微眯,腰间的匕首慢慢出鞘。

忽然身后一空,元书祎身后的房门竟然打开了一条缝,一根手臂迅速将她拉了进去!

匕首立刻出鞘,千钧一发之际那人摁住了元书祎的右手,在她耳边低声道:“别动,是我。”

“大帅?”

秦砚辞摁着元书祎,看着门外的守卫走远才放开她。

“你怎么来了?”

元书祎将匕首插回腰间:“帮你。”

这是一间荒废的小厨房,秦砚辞不是说废话的人,当即道:“刘路就在这里。”

“我已将城中的女童转移到驿站,那两个人贩子也已被关押,他们指控刘路贪污受贿,指使他们贩卖女童,京城来的刺史在来的路上。”

秦砚辞点点头:“嗯,有四个姑娘被关在密室,我在书房发现了贩卖名单和流通路线。”

秦砚辞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给元书祎:“刘路应该派人监视那个小院了,我们瞒不了多久,书房还有他贪污来往的信件和证据,我们要立刻收网。”

元书祎看着纸上画出的贩卖流通路线慢慢收紧了手指,那已经形成了一张网,可怜的女孩儿被贩卖到了各大州城,数量多的惊人!

门外的声音忽然躁动了起来,守卫的脚步也开始散乱,元书祎与秦砚辞对视一眼,瞬间明了。

——刘路知道知道事情败露,要逃跑了。

秦砚辞看着门外的情况:“密室就在书房,出门左拐,你去救那四个孩子,尽可能将书信之类的证据拿到手,我去拦人。”

“好。”

一黑一白的两道身影冲出房门,守卫们大惊失色。

“什么人!”

“杀了他们!”

秦砚辞的长剑陡然出鞘,刀光剑影间守卫倒了四五个,皆是一击毙命的招数,秦砚辞的白衣依旧一尘不染。

元书祎的身法快如鬼魅,锋利的匕首毫不犹豫的割着性命。

两人对视一眼,元书祎从守卫的缺口闪了出去,秦砚辞上前一步拦住了阻拦元书祎的守卫。

去往书房的路都是守卫,元书祎沉着脸一路杀了过去。

“快!快点火!”

几个守卫点着了书房,不要命的杀向元书祎!

“别管他了!护送大人离开!”

守卫立刻退开,元书祎管不了太多,浓烟冲天,书房已经烧起来了!

门上了锁,元书祎捂着口鼻,眼眸一黑,脚下发狠,直接踹掉了门锁!

书房一片狼藉,也不知道还剩下多少有价值的证据。

管不了太多,元书祎的首要目的就是救人,她看了一眼桌上的花瓶,想都没想就转了一下,两扇巨大的书柜缓缓的打开了。

十个密室,八个都是这样的机关。

昏暗的密室内一个小姑娘缩在角落,其余三个抱在一起抽泣,见到元书祎一身杀伐走进,吓得哭声更大了。

元书祎尽量放柔了声线:“别怕,我是来救你们的,跟我走。”

三个小姑娘面面相觑,一时都不敢动。

“外面已经烧起来了,你们想死在这里吗?”

元书祎走向角落里一动不动的少女,她还活着,只是那双眼眸空洞无光,与死人也没什么区别了。

元书祎蹲下身:“跟我走。”

女孩儿转动了下眼珠:“死便死了,我都已经……已经这样了,还活着做什么呢?”

元书祎看着少女裸露在外的肌肤有大片的青紫,嘴唇也是微肿,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

元书祎将她扶起来,握着她的肩头,让她直视自己的双眼:“活下去,我带你离开。”

浓烟将少年的面庞熏的有些花,但依旧能看出本相的清冷俊秀,火光将他的双眸映的发亮,女孩儿的泪珠划过脸庞,声音更咽:“那个大婶也说会带我去吃好吃的,会给我买暖和的衣服,她骗我……”

外面的火越烧越大,房梁都快撑不住了,滚滚浓烟中,元书祎从腰封里拿出一颗糖,放进女孩儿的手心:“我不骗你,我发誓。”

女孩儿收紧糖果,泪水决堤。

少年挺拔坚毅的身躯撑着布帘,护着四个姑娘冲出了火海。

刘路压根没走远,才退到院外,秦砚辞手执长剑,一人已是抵过千军万马。

元书祎将女孩儿们带到院子里相对安全的角落,拿着匕首结果了一个想要偷袭秦砚辞的守卫。

两人并肩而立,元书祎看着被守卫层层护住的刘路,声音比冬日的寒风还冷:“你走不了。”

刘路对上元书祎的目光,腿一软,若不是身边的守卫扶了他一把,他恐怕就要跪了。

“给我上!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刘路身边的守卫都冲了过来,刘路见势便跑。

元书祎和秦砚辞背靠着背,黑白身影分明,却不对立,都将自己的后背交给了对方。

长剑强劲霸道,匕首灵活敏捷,数十的黑衣人一时竟也近不了身。

忽然一阵骏马嘶鸣,齐整的脚步声迅速靠近——岑深和梁远带来了刺史和官兵。

日暮西沉,霞光铺了两万里,凛风夹着雪粒吹乱了少年的头发,两人相视一笑,长剑垂在了身侧,匕首插回了腰间。

“你为何进军营吧。”

他问得坦荡随意,元书祎却暗暗多了几分警惕:“保家卫国。”

这个回答太虚,秦砚辞显然不信:“其实有问必答也不难,毕竟也只是给个答案,也不一定非要说真的。”

“好吧。”元书祎无奈道:“真实答案是—我家里人因着雪崩死光了,我走途无路只好去吃军晌,这个答案可不是好男儿的那种志向,将军可还满意?”

黑暗挡住了秦砚辞犀利的眸光,他轻笑一声,过了许久后才又问:“那你认为什么才是好男儿的志向呢?”

元书祎道:“文能定乾坤,武能动江山,最重要的是—护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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