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岁欢_这个天下我要定了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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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岁欢(1 / 2)

除夕这天,柳州城下了好大的雪。

柳州知府贩卖女童的事举国震惊,朝廷派了大批的人按照刘路留下的贩卖网各地寻人,接女孩儿回家。

家离柳州近的女孩儿就由丞相府的人送回去,只剩下了纸鸢迟迟不肯走。

元书祎看着梨花带雨的女孩儿,问道:“你当真要跟着我。”

“求你别赶我走,就让我在你身边吧,哪怕为奴为婢,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没有地方可去了。”

“你叫什么名字?”

“纸鸢。”

“这名字太薄。”元书祎道:“以后便叫岁欢吧。”

岁岁平安,岁岁欢。

柳州城的郊外人烟稀少,树木嶙峋婆娑,修罗阁的暗卫带走了岁欢,钟韫这才缓步而来,恭敬的对元书祎单膝下跪:“小姐。”

“起来吧。”

“小姐要将岁欢安置在何处?”

“交给苏茉吧,让她好生看顾。”

“是。”

钟韫看着面前清冷出尘的女子,一时有些失神,但很快便恢复了理智。

“小姐,秦砚辞在调查您。”

元书祎一点也不意外,虽然她藏锋了许多,但对于一个新兵来说她身手还是好的过分。

“让他查。”

带着风雪冷气的元书祎刚进屋就被褚南星怼住了:“你去哪了,到处都找不到你!”

梁家的客房很热闹,宋樱雪、秦砚辞和岑深都在。

元书祎拍了拍身上的雪花:“有事?”

褚南星又笑着凑了过来:“好事!你猜,是什么好事?”

元书祎看了一眼宋樱雪,她的双眼没有覆白绫,这好事很好猜:“你成功了?”

“是啊!”褚南星欢悦道:“樱雪能模模糊糊的看清一点东西了,我也太棒了吧!”

梁远看起来十分高兴:“多亏褚小姐啦!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褚南星高贵优雅的抬起头颅:“医者理当如此。”

元书祎在外面冻了许久,刚想去倒杯热茶暖暖身子,褚南星一把拉住元书祎的手腕:“你夸我两句。”

“啊?”

褚南星的眼眸自带矜贵:“你不是不信任本小姐的医术吗,现在如何,是不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元书祎:“……大小姐医术超群。”

岑深笑眯眯的走过来,将元书祎的手腕从褚南星的手中扯出来:“小姐,药是不是要煎好了?”

“哦对!差点忘了!”

褚南星赶紧去宋家救药,岑深紧随其后。

元书祎转了转手腕,岑深手劲有些大,弄得她有些不舒服。

秦砚辞一言不发,拿了一个新的杯子倒了茶水放到一旁,示意元书祎坐过来一起用茶。

梁远将宋樱雪送回家中用药,回来后兴冲冲的跟元书祎和秦砚辞宣布:“我们初四便要成婚了。”

元书祎和秦砚辞异口同声:“恭喜。”

元书祎顿了顿,才道:“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

“宋家和梁家的亲戚不多,我和爹爹宋伯父商量了一下,想要包下源丰楼,张贴告示宴请宾客三百,先到先得。”

真是大手笔。

秦砚辞解下钱袋,推到梁远面前:“军用补贴。”

“啊这。”梁远受宠若惊:“不用的。”

秦砚辞表情平淡:“军中规矩,并无不妥。”

梁远笑了笑:“多谢大帅。”

元书祎也将钱袋放到梁远面前:“份子钱。”她站起身:“我去帮你安排源丰楼的婚用事宜。”

梁远拍了拍元书祎的肩膀:“多谢阿柯。”

源丰楼是柳州城最大的酒楼,多为达官贵人吃喝聚集之地,梁家是真的在乎这个儿媳。

梁家已经交了定金,元书祎就看着他们布置灯笼红纸纱幔之类的。

元书祎对比着两家纱幔的成色,对一直跟在身后的人道:“大帅觉得哪家的成色好一些?”

秦砚辞道:“左边。”

元书祎点点头,她也这样认为。

元书祎对梁远的婚事十分上心,源丰楼的婚用陈设都是元书祎精心挑选的,她乐此不疲,似乎这样就能弥补兄长和姚家姐姐的遗憾。

除夕的爆竹从清晨一直响到午夜,梁家后院的小厨房热闹极了,几个少年打算自己包饺子,做年夜饭。

宋樱雪眯着眼睛,手把手教褚南星捏花边饺子,岑深剁好了饺子馅又开始炒菜,真看不出来这小子厨艺还不错,小厨房很快就飘满了菜香。

元书祎和秦砚辞站在一旁擀饺子皮,梁远站在宋樱雪身边包饺子,两人总是时不时的对视一眼,然后抿嘴一笑。

褚南星叉着腰数饺子:“各位,五十个饺子够了吧?”

梁远道:“应该够了,一会儿煮好,我拿两盘送到前院给伯父伯母他们送去。”

宋樱雪的父母也来梁家了,就在前院和梁父梁母喝酒。

宋樱雪柔柔一笑:“我和你一起去。”

褚南星迫不及待的窜出房门:“我们出去放烟花吧,本小姐都等不及了!”

岑深拿过挂在一旁的披风追了出去:“小姐,系上披风!”

冬日的夜总是更黑一些,但今夜灯火通明,烟火点彻长空。

梁远将点燃的烟花递给宋樱雪,烟火璀璨,照亮了她眼中的阴霾,女子嘴角挂着的笑像一汪春水,宁静又柔和。

元书祎也点燃了一束烟花,刚想递给褚南星,却被岑深截了胡。

岑深擒着一抹笑,抬眸幽幽的看向元书祎。

元书祎脚步一顿,转身将烟花递给了秦砚辞。

秦砚辞茫然的接过烟花:“给我干什么?”

元书祎正色道:“旁人有的,大帅也不会少。”

秦砚辞一愣,看了看褚南星和宋樱雪手中的烟花,忽然就笑了。

笑声有些低,但是很悦耳,他笑得开怀,眼里有星辰与烟火。

风雪中的少年将军不再冰冷坚毅,他眉眼柔和,肩头落了朗朗月光。

“阿柯。”

秦砚辞在满天的烟火与震耳欲聋的爆竹声中唤了元书祎的名字。

元书祎看过去,少年也刚好偏过头,他道:“万事胜意。”

元书祎一愣,转而轻笑:“岁岁长欢。”

大年初四,春节的热闹还没过去,梁宋两家的结亲让尾端的欢愉推上了高潮。

元书祎和秦砚辞坐在源丰楼门口记录来客,梁父和宋父都是柳州城知名的教书先生,来参加婚宴的人大多都带了贺礼,元书祎负责收贺礼,秦砚辞负责记录。

秦砚辞的字笔锋有力,又有洒脱自由之风,飘若浮云,矫若惊龙,梁父看了都摸着胡子感叹其字迹冠绝古今。

“这位公子,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元书祎正看着秦砚辞的字发呆,闻声抬头看去。

那是一个很高的富家公子,穿着华丽的墨绿长袄,大冬天的手里还拿着折扇,配上他狭长的桃花眼,更显风流。

元书祎心生警惕:“阁下在与我说话?”

那人歪了歪头,邪魅的眼眸像是勾人的狐狸,可那眸子里的目光却像是蛰伏的毒蛇。

“是啊,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没有,不管是曾经以女子身份还是现在的男子身份,元书祎都没见过这个人。

元书祎平静的与他对视:“没有,我与阁下从未见过。”

“是吗?”那人俯身凑近元书祎:“是我认错人了吗?”

元书祎往后避了避,刚想开口,身旁的秦砚辞冷冷道:“阁下若想参加婚宴就里面请,不是,就离开。”

那人看了一眼秦砚辞,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慢条斯理的拿出一块成色很好的玉饼,递给元书祎:“柳州叶府。”

叶?

那人进了源丰楼,秦砚辞双眸一眯,脸色微变。

元书祎道:“大帅见过那人?”

秦砚辞摇摇头:“不曾见过,只是……他的眼神感觉有些熟悉。”

梁家请了小竹轩的歌舞团,丝竹悦耳,美人舞姿动人。

褚南星和岑深坐在贵宾席上看歌舞表演,岑深垂着头给他家大小姐扒瓜子。

褚南星冲门口的两人招招手:“阿柯!这边坐。”

元书祎和秦砚辞入了坐,岑深抬头对两人笑了笑,将一把扒好的瓜子放在褚南星面前的手帕上:“初六小姐就要去房州了,丞相让您再回家待一日。”

褚南星道:“那我们明日清早就回京城。”

岑深点头:“好。”

褚南星看向元书祎:“你呢?要和我们一起回京城吗?”

“不了。”元书祎道:“我直接回房州。”

秦砚辞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元书祎:“你先看看这个。”

元书祎垂眸看信,半晌,才道:“赵昌河来信,说孙冉铭被扣家里了?”

褚南星对孙冉铭有印象:“欸?为什么?难不成他是偷偷参军的,家里人不知道,所以这次回家过年就不让出来了?”

元书祎看了她一眼,赞赏道:“小姐睿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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