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孤台摇摇头,不说话,暗想:你真的没有想过么?他问:“为什么告诉我这个?”
程赏状若无意地玩着手指:“你不是打算帮助陵安人么?黄金奁给你,把执吾剑拿回来。”
玉孤台不得不用最邪恶的心思猜测他:“你不会也想要执吾剑吧?”
“师兄想什么呢?”程赏哭笑不得:“我是想气一气傩亚人,我对执吾剑的效用一无所知,要那个做什么?”
玉孤台眯起眼睛,尽管看不见,他还是习惯用这个动作表示自己的怀疑:“不信。”
冰凉的面具被塞到他手中,程赏:“师兄信也好不信也好,现在黄金奁在你手中,你会怎么办?”
玉孤台仰头,冷冽的空气拂过他的面庞。这件事情,从他答应伊难的时候,他就已经想了很多。解决的方法很巧妙,但若没有人帮助,绝对不会成功。
卓沉舟看出了玉孤台的难处:“你是不是有什么要我们帮忙的?”
玉孤台沉默。卓沉舟善变,喜怒无常,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个人。忘知看着卓沉舟因玉孤台的沉默而阴沉下来的脸色,救场道:“山君有什么难处,忘知愿意帮忙。”思归连忙帮腔:“是的呀,山君,有什么就让我们去做。”
程赏与卓沉舟相视,都有种想要苦笑的感觉,但却都保持了神情上的麻木。百十年的时间,曾经那无话不说的日子早就过去了,现在留在后土的,不是同气连枝的是兄弟,而是法力高强的陌路人,只有一点点微薄的联系和命运的羁绊,让他们尚且能站在一起,说几句话。
玉孤台拍拍两个徒弟的肩膀:“一切都在明天。”
几个围着火焰跳舞的陵安小将被突然出现的白衣人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去摸兵器,忽然认出这就是水舞神君,伸出去的手又迅速缩了回来。听说水舞神君眼睛盲了,耳朵却十分敏锐,如果听出来他们在找兵器,一定会笑话的。
不等他们问,玉孤台就说:“礼琴。”
“什么?”小将一时反应不过来,紧张地捏着手指头,生怕是自己太笨,听不懂神君在说什么。
“礼琴,陵安的礼琴。”玉孤台咬字清楚地强调,问:“你们带没带?”
“啊……”小将摸了一把头上的汗:“神君,我们不知道,我们是前列的士兵,只负责打仗。”
玉孤台挥挥手,不再跟他们多说。他对军队的布局曾经十分了解,但毕竟几百年过去了,忘记了也很正常。但被小将这么一说,玉孤台心中却莫名生出几分失落,像是一个人忽然发现自己宝贵的记忆遗失了重要的一部分,又像是一个军功赫赫的将领丢失了珍爱的铁甲银枪。
但他必须立刻找到礼琴,一刻也不能等。
有人拉住了他。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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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台一愣,他竟然没有听到这个人走过来的脚步声。一定是神师了,神师如果按照十二交止走步,声音会被自动吞噬。
一件凉凉的东西被送到他手中,卓沉舟:“找这个?”
玉孤台摸了摸,带弧度的木琴,安着十二根弦,正是礼琴——阚泸。
“你知道我要找这个?”
卓沉舟拨动琴下,阚泸在玉孤台手中发声了,强烈的震动传导到他的身上。卓沉舟:“找阚泸做什么?”
玉孤台把阚泸抱在怀中,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野质,我真是越来越不懂你了,你到底想做什么?是想挑起战争,还是帮助我平息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