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娃摇摇头。
南赴安见状想来是孤儿,顿了顿继续道。
“那你可愿留在沧衡殿?”
小男娃点点头。
“你几岁啦?”
“六。”
“那你以后就留在沧衡殿吧。这是我妹妹,她叫南君还,比你小三岁,你们可以一起玩。”
南君还看着他拍手道:“你叫什么啊?”
小男娃看着南君还露出笑,道:“我叫晓生。”
凰城。
尹玉墀和宫唤遥立在汉白玉桥上,望着下方繁华的凰城。
七百年来,宫唤遥看上去有些憔悴,并且苍老了许多,尹玉墀两鬓也增了霜色,但身体比宫唤遥硬朗。
“听说今日你提拔的那位南仙执也来了?”尹玉墀捋着胡须道。
“是啊,南仙执年少有为,且一视同仁,颇有仙尊的风范。”宫唤遥捋着胡须道。
“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尹玉墀道。
宫唤遥点点头。
“对了,我这有几套心法,想传授给年轻后辈,趁今天承欢也来,一并传授吧。”尹玉墀道。
“哼,这臭小子,何德何能!”宫唤遥没好气。
“宫兄,这七百年来,承欢成熟了不少,做事沉稳,张弛有度,我看可以做为下一任仙尊人选。”
“尹兄抬爱了,你看这臭小子的德行,仙尊的半分风范都没有,何能担此重任。”
“仙尊已经在位将近九百年了,再过十多年便要退位了,承欢是个好胚子,这七百年没少历练,我看能胜任。”尹玉墀捋着干巴巴的胡须道。
“哎,届时再看吧,我并不奢求他继任仙尊,只要守住云岭,守住琉璃境便好。”
尹玉墀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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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遥道:“对了,知笙去哪了,这几百年我都没有看到过她。”
“五百年前,她去泽兰了,五百年没有出过泽兰,她说泽兰一直没有仙执镇守,所以她主动请缨去了泽兰。”
“肯将啻隐安危置于首位,知笙真是难得啊。”宫唤遥感叹道。
“说实话,我很欣慰有知笙这样的徒弟。”尹玉墀道。
“千弋殿怎么样了?”宫唤遥道。
“哼,蛇鼠一窝,安分了七百年,我看还是死性不改。”尹玉墀道。
宫唤遥眯着眼道:“你说,七百年前,千弋殿主为什么突然请降?”
尹玉墀摇摇头,但欲言又止,看了看宫唤遥,两人面面相觑,那未说出口的话都藏在了只有对方知道的眼神中。
汉白玉殿中。
宫承欢闷声绑着逯易进来,用剑柄打了逯易的脚腕,逯易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同是宫家人,何必咄咄逼人?”逯易摇头晃脑,一脸不屑。
“哟,这个时候想起自己是宫家人了?七百年前你就被逐出宫家了,别乱认祖宗!”宫承欢瞟了一眼他,环手于胸前。
“宫承欢,七百年不见,嘴上功夫堪比当年呐,净仙堂,照样没少进吧?”
“呵呵,这就不劳你关心了,我是净仙堂的常客,全异界都知道,用得着你说?”
“你动不了我。”逯易斩钉截铁道。
“动不动得了,不是你说了算的,何况,你人都在凰城了,你说我动不动得了。”宫承欢语气温柔,但透着一股狠劲。
北枕月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见他们在,走到宫承欢面前。
“承欢,怎么回事?”北枕月一如既往。
宫承欢立马神色凝重道:“剥灵,又出现了。”
“什么?是千弋殿?”北枕月皱着眉头道。
“八成就是。”
北枕月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逯易,露出疑惑的神色,道:“这不是那个打破你们宫家五百多代君子之风的贤名、让你们宫家脸上颇有光的叛徒吗?你绑他来作甚,嫌汉白玉殿的白玉砖太干净?”
“待会你就知道了。仙尊呢,还有阿爹和尹伯伯。”
这时,尹玉墀和宫唤遥走了进来,跟在两人身后的,还有南赴安。方才在殿外,南赴安遇到两位前辈,于是便跟在他们身后一齐进来。
宫承欢欢欢喜喜跌跌撞撞跑到宫唤遥面前道:“阿爹!”
“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毛毛躁躁!”宫唤遥道。
宫承欢一听不高兴了,小声地哼了一声,随后又转向尹玉墀,向他行礼。礼毕,见南赴安,乐呵呵道:“南兄也来了。”
南赴安仪态端庄沉稳,虽是后起之秀,但很成熟稳重,道:“几日不见,宫兄越发逍遥了。”
宫唤遥道:“你看看南仙执,再看看你。”
宫承欢嘟嘴小心地扯了扯宫唤遥的衣角。
南赴安微微一笑。
北枕月打量了南赴安半天,偏头摸着下巴对着宫承欢小声道:“还别说,这南仙执的风范和七百年前的仙尊还真有几分像。”
“可不是嘛,私下我爹不止一次这么说。”宫承欢小声回应。
“啧啧啧,难怪你爹会舍得把承膝许配给他,如今看来,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郎君。”
尹玉墀看着眼前一群恣意少年,虽年少,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建树和风范,七百年来,宫承欢行义游遍啻隐,北枕月一边守北冥一边盯着千弋殿,南赴安主动留在祈鸢山坐镇,以一己之力建立沧衡殿,想当年,他和宫唤遥半截身子埋泥里的老头也是这么过来的。
猛然,一白晃晃的光吸引了他们,众人齐齐转向殿门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