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伏魔道长_临江灵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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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伏魔道长(2 / 2)

谢孤九道:“是的,一个很多年前的小孩子,十几岁的小孩子,以一人之力,一夜之间竟将几千人的‘拜仙教’杀得几乎灭门。”

白银楼动容道:“一个小孩子竟有如此之大的本事,这小孩子是谁?”

谢孤九叹道:“我也不清楚,他就像是从地狱里逃出来的恶鬼一样,突然的凭空出现,又突然的凭空消失,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更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所有人只知道他很冷,像冰块一样冷。”

白银楼道:“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倒想会会这个小孩子。”

谢孤九苦笑道:“要找此人,恐怕不容易。”

白银楼道:“那南州国的第一人呢?阁下接着说。”

谢孤九皱眉道:“南州国的第一人自然是……银楼兄你?”

“——哈哈哈,孤九兄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我现在可还不敢要如此响亮的名号。”白银楼突然仰天长笑,说道。

谢孤九沉思了半晌,道:“那南州国的第一人是……杨歌吟?”

白银楼摇了摇头,道:“不是。”

谢孤九道:“是灵城的黑道三大家族?”

白银楼道:“不是。”

谢孤九道“是江南的武林四大世家?”

白银楼道:“也不是。”

谢孤九道:“那到底是谁?”

白银楼一字字道:“张—道—人!”

谢孤九惊讶道:“打伤我两个女儿的张道人?”

白银楼道:“嗯。”

谢孤九蜡黄的枯脸上,突然眉头一皱,道:“看来这张道人果然不能小瞧。”

台下愣住了的众人,忽然七嘴八舌,道:“我们神剑门的势力已经那么大了,张道人又怎么样?”

“对啊,他又能怎么样?”

“对啊对啊,喝酒,来。”

“来来来。”

众人高举酒杯,互相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杨歌吟轻声道:“我们走。”

谢妃妃道:“啊,走?去哪?”

杨歌吟道:“去了你就知道。”

阳光明媚。

镇子上人来人往,杨歌吟带着谢妃妃在街道两旁的屋顶上施展轻功,像是在寻找什么一样!

终于,他看见一个打扮成道士模样的老人家,慢慢走在街角的拐弯处。

那老道士,头上束发戴帽,身穿八卦长衣,长衣在清风徐徐中飘飘而然。

只见他胡须雪白、凤目疏眉、目光祥和、仙风道骨,背上背负着一把血红色的薄剑,剑薄如蝉翼,显然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杨歌吟二话不说,直接使出双掌的功夫对老道士动手,老道士发觉后面有人偷袭,也转身举起双手抵挡!

老道士双手变爪,鹰爪、龙爪、虎爪、穿心爪,再变拳法、掌法、擒拿手。

两人虽然难解难分,但这道士却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把手上功夫换了七八种,可见反应过人,拳脚功夫更是已经登峰造极。

两人拆到第七招的时候,杨歌吟明显已落下风,拆到第九招的时候,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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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吟就已经输了,输了半招也是输。

杨歌吟向老道士鞠躬道:“晚辈杨歌吟,见过张道长,刚才晚辈多有得罪,望道长莫要见怪!”

张道人愣了一下,道:“原来你就是杨歌吟啊,果然是个气宇轩昂、百闻不如一见的少年英雄!”

杨歌吟道:“张道长过奖了,刚才晚辈怕道长是假冒的,所以才班门弄斧,道长见笑了!”

张道人笑道:“早就听说杨少侠的刀法天下第一,若你刚刚用的是刀,说不定此刻输的已经是我了。”

杨歌吟道:“晚辈怎敢与道长相提并论!”

张道人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嘛,杨少侠不必过谦,对了,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事情要跟我说?”

杨歌吟道:“实不相瞒,晚辈义弟白断弦,当年自不量力上齐云山挑战张道长,他的白虹剑被道长保管了起来,晚辈斗胆请道长将剑归还!”

张道人解开绑在背后的薄剑,道:“十一年之期已到,贫道此次下山就是为了将这把宝剑物归原主,希望白公子拿回宝剑之后,能用此剑斩妖除魔、维护天下正道!”

说完,张道人伸出薄剑。

杨歌吟接过薄剑,道:“还请道长放心,我相信我义弟以后必定会惩奸除恶、嫉恶如仇,绝不辜负道长的一片苦心!”

说完,张道人已经转身,慢慢向人群深处走去,一边走,一边嘴里说道:“不论生死,不论成败,尽心而为,方能问心无愧!”

最后,消失在了市集之中。

谢妃妃道:“这人好奇怪!”

杨歌吟望着张道人离去的背影,喃喃道:“是呀,好奇怪啊!”

谢妃妃道:“我们现在该去哪?”

杨歌吟拔出手中薄剑,剑气纵横,连谢妃妃都被这强劲的剑气压的睁不开眼。

剑已入鞘。

血红色的剑鞘,血红色的剑柄,红到好似真的是用鲜血铸成一般。

杨歌吟道:“我们先去找我义弟,把这柄剑还给他。”

谢妃妃道:“可是我们现在不知道他在哪里!”

杨歌吟沉思了一会,道:“我刚刚听说铁未砍死在绿竹堂的时候,有一男一女从绿竹堂里逃了出来,而且女的还受了伤,我猜那个男的应该就是白断弦。”

谢妃妃道:“那他们现在会在哪里?”

杨歌吟道:“刘秋蜓受伤了,白断弦可能在镇上的某个角落里,给刘秋蜓养伤。”

杨歌吟想了想,又道:“不对,我在西南山的时候,他说过会回来找我,而且西南山离这不远,也没人打扰,是个很适合休息的地方,他们说不定已经去了西南山。”

谢妃妃道:“那我们现在要去西南山吗?”

杨歌吟道:“对,你……要跟着我去吗,还是怎样?”

谢妃妃突然挽住杨歌吟的手臂,笑道:“当然是跟着你去啊,现在开始,无论你以后要去哪,我都跟着!”

杨歌吟没有说话。

他也不知道让谢妃妃跟着到底是好还是坏,但是她都这样了,总不能把她一个人丢下吧?

西南山,已是黄昏。

风转残云,沙尘弥漫。

小镇在风沙的侵蚀下,变得更加破旧,地上“王家镖局”的牌匾也被黄沙全部盖住,已透不过气来!

此时的小镇已经荒凉一片、渺无人烟,这的确是一个适合静养的地方,因为在这里静养绝对不会有任何人打扰!

漆黑一片的“王家镖局”里,亮起了灯光,破旧已久的镖局似乎有人搬了进去!

白断弦坐在地上喝酒,刘秋蜓躺在铺好了的床上,还没有醒来,已经昏睡了两天两夜的她,看起来憔悴了许多。

白断弦最担心的不是刘秋蜓的伤势,而是刘秋蜓醒来之后,怎么面对自己所受到的屈辱!

她现在已经这样了,白断弦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

七坛酒喝了一坛,又倒了一坛在,所以现在还剩五坛,白断弦已经喝光了剩下五坛酒。

他的酒量一向很好,很少会喝醉,就算喝醉,那也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每次心里难受,他都会选择喝酒,因为喝醉了就不用想那么多事情了,这或许也是他逃避问题的一种方式!

他想喝醉,现在就想,但是他不能醉,因为刘秋蜓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

可能是因为沙尘弥漫的原因,这里的空气很混浊,很沉重。

刘秋蜓终于醒了!

她没有说话,而是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眼神也十分恍惚。

没多久,豆大的泪水慢慢从她眼眶里流出,泪水划过她的脸颊,滴落在床上,她的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

白断弦坐到床边,轻轻地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

白断弦知道,他现在说什么安慰的话都没用,有些话,他说了也只会更糟,与其这样,还不如让刘秋蜓一个人先静静!

白断弦柔声道:“怎么样,昏迷了那么久,饿不饿,我去煮点东西给你吃?”

突然,刘秋蜓面带微笑,温柔说道:“饿,好,那你去煮!”

白断弦很高兴,因为他觉得这个小姑娘远比他想象中的要更加坚强!

白断弦道:“好,你等一下,我现在就去!”

刘秋蜓道:“你快点哦,我都要饿死了!”

白断弦的包袱里带了馒头,只不过馒头有点硬而已,他走到镖局对面的酒馆里,用酒馆里的大锅把馒头蒸软了。

临走的时候,又拿了酒馆里一坛上好的美酒。

等他再回到镖局时候,刘秋蜓房间的门已经开了,床上空无一人,只剩下床单跟一张薄薄的被子!

白断弦放下了手中的馒头跟酒,他一边在镇上施展轻功寻找刘秋蜓,一边大声呼喊着刘秋蜓的名字,可是没人回应!

他找了很久,很久。

他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刘秋蜓会去那里呢?她不在小镇里了,难道是自己回去海城了?可是她没理由一个人回去呀,难道是去找白银楼报她的屈辱之仇?又或者是想不开了,去了西南山的悬崖上想跳崖自尽?

白断弦已经没有心思考虑那么多了。

他施展轻功往山上悬崖跑去,想看看刘秋蜓在不在悬崖再说!

大漠孤烟直,

长河落日圆。

茫茫大漠被这深秋的晚风吹得一片混沌,落日的余晖让天地万物变得多彩而绚丽!

没有炊烟,因为这里早已荒凉,大地是寂静的,甚至还有些沉重!

刘秋蜓坐在悬崖边的石头上,呆呆的望着这深秋的晚霞,似乎已与这天地融为一体!

白断弦终于来到悬崖边上,虽然天气很冷,但他身上却是大汗淋漓。

没办法,他太紧张、太着急了。

他走过来一把抱住刘秋蜓,语气急促,道:“你知道我找你找的有多苦吗,担心死我了你,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你家公子还在等着你回去呢,要是你死了我也不活了!”

刘秋蜓疑惑道:“为什么我死了你也不活了?”

白断弦还在喘着大气,道:“不知道,反正你要是去死,我也跟着你死,我也不活了!”

刘秋蜓现在才知道,原来白断弦那么关心她。

刘秋蜓心里很过意不去,她也抱住了白断弦,道:“我并没有要做什么傻事,只是想出来走走而已,对不起,刚刚出来的时候没有告诉你,让你担心了!”

白断弦松了一口气,道:“没事就好!”

忽然,两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了夕阳下。

夕阳下只有他们两个人,天下间仿佛也已只剩他们两个人!

看来他还是小看了刘秋蜓,小看了这个外表看似柔弱的女人!

可能连白断弦自己都不知道,原来这个小姑娘在他心里的位置那么重要!

有些时候,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就是那么奇妙,当它要来的时候谁都挡不住,当它要走的时候谁也留不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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