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雕满脸不屑,说道:“你若是想死,我可以成全你,只是嘛……”
他瞄了一眼风二娘,笑了笑,接着道:“只是这客栈的老板娘不喜欢别人在她的客栈打架,所以你现在若是向我求饶的话,我可以饶你一命。”
八指剑客听了便转头望向独自坐在角落里喝酒的风二娘。
风二娘将酒杯举至眼前,摇晃着,悠然说道:“你们打吧,打得越厉害越好,就算你们全死光了,我也不会怎样,最多不过打扫卫生的时候抱怨几句而已。”
说完,她将酒杯里的烈酒饮尽,轻轻将带着淡红色唇印的酒杯放在桌上,又自壶中倒出来一杯,动作、神态,皆是说不出的豪爽、道不尽的潇洒,如久在江湖的绿林好汉、若豪气干云的英雄侠客。
坐在角落的老头走后,她好像已完全不担心任何人将她的客栈打烂,反而希望他们快点打起来,越快越好、越狠越好……
八指剑客冷笑着,说道:“你听见了?”
花雕也笑了笑,说道:“我又不是聋子,怎会听不到?”
八指剑客双腿微弯,扎了个蓄势待发的马步,左手拇指轻轻顶开贴着剑鞘的护手,露出半寸剑锋,说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还不动手?”
花雕一手掀开身后黑色披风,露出一把悬挂在左腰间三尺七寸多长的青色宝剑,他轻轻握住剑柄将剑拔出,一道寒光闪过,青锋长剑已然出鞘,他望着八指剑客,不慌不忙,慢慢道:“听闻峨眉山的剑法亦刚亦柔、博大精深,犹胜武当山的以柔克刚之道,是天下玄门剑法第一正宗,不知是真是假?”
八指剑客愣了愣,但还是勉强笑道:“峨眉山剑法博大精深是不错,但我只学了些皮毛本事,不敢与武当山相提并论,不过对付你却已绰绰有余。”
花雕捂嘴打了哈欠,望向八指剑客,略带轻蔑,微微笑道:“是吗?那就来吧,不过你可千万别给你们门派丢脸才好。”
八指剑客缓缓拔出手中长剑,做了个起剑手势,说道:“好,那就看招。”
说完,八指剑客举起手中长剑,嘴里念念有词,不一会儿,只见他手中真气缓缓流入剑中,真气与长剑融汇贯通,形似附带着股苍穹之电,啪啪作响。
雷雕脸色动容,说道:“不好,这是峨眉山的镇山绝学‘惠风决’,老花这下麻烦了。”
杨歌吟喝了杯酒,望向八指剑客,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些惊讶之色,但他将酒杯放下后,还是摇了摇头,喃喃叹道:“想不到他的进步如此之快,但是……”
话还没说完,八指剑客忽然挥动手中长剑,纵身刺向花雕,长剑附带苍穹电力凌厉刚猛,剑气虽奔腾不息,但剑意却如清风拂面般柔弱无力。
八指剑客长剑刺来时,花雕身子忽然往后倾斜飘开,并挥剑挡开刺来的长剑。
两把长剑接触时,发出了道电石火光,花雕只觉对方手中力道柔弱虚无,再一深入,柔弱虚无的力道竟变得如闪电交加般的凌厉刚猛。
花雕心中不由暗暗佩服,自知难以招架如此高明剑招,便想以快打慢,速战速决,他将对方手中长剑挡开,左手五指化爪,一把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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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八指剑客的咽喉之上,将八指剑客甩了出去,重重摔在墙上。
客栈里的众人都忍不住惊讶,他们不敢相信传说中的‘惠风决’竟如此不堪。
杨歌吟将酒杯停至胸前半空,摇了摇头,轻声叹道:“‘惠风决’如此高明的本事,若是你真学到了十分之一二,此刻又怎会败在他的手上……”
雷雕没有说话,脸上却露出了极兴奋的笑容。
土雕冷冷一笑,轻蔑叹道:“唉,看来峨眉山的剑法也不怎么样嘛,不过如此而已。”
风二娘也轻轻摇了摇头,转过身去喝酒,不再观望。
“——谁说峨眉山的剑法不过如此?”
众人皆以为胜负已分的时候,趴在地下已奄奄一息的八指剑客忽然说道。
八指剑客捡起地上长剑,双手撑地缓缓站起,勉强站稳脚跟后,卷起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他不慌不忙,右手将长剑竖直摆着面前,左手握拳伸出两根手指搭在剑柄不远处,嘴里念念有词。
没多久,只见他握剑的右手轻轻一挥,一把剑竟多出几道残影,残影跟随着长剑挥舞着,又慢慢消失在空中……
众人脸上都忍不住动容,坐在角落里虬髯大汉几乎连酒杯都已拿不稳,惊讶吟道:“这是……‘祥云决’?”
杨歌吟点了点头,说道:“应该是的。”
‘祥云决’与‘惠风决’并称峨眉山两大最强绝技,是两门至高无上的功法绝学。
‘惠风决’是以刚猛凌厉的剑法出奇制胜,外表看似清风拂杨柳,其实则内如苍穹闪电奔腾,若练至最高境界者,世间万物当皆如草芥般,无斩不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