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云决’则是以虚幻缥缈为主,一旦施展开来,满天皆是剑气凝结而成的剑影,虚实难测,或五虚一实、八虚一实、或六实一虚、九实一虚,让人防不胜防,听闻练至第三十三重的最高境界者,随手一挥出的剑影便是数万,可遮天蔽日。
但自峨眉山开派以来,将此两门功法练至绝顶者,除开山祖师郭子离外,世间再无第二人。
八指剑客轻轻挥动手中长剑,长剑化出数道剑气,随风而逝,只见他双脚轻轻一弹,人已浮在了半空,他凌空跳起转了一圈,身子一侧,双脚踩在客栈墙上,再借力一蹬,已飞身刺向花雕。
八指剑客随手刺出的一剑竟瞬间化作了数道剑影,好似雨点般向花雕打来。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花雕望着刺来的数道剑影,只觉眼前一片眼花缭乱,手心也已忍不住冒出冷汗,他心中自知即便自己使出浑身解数也是绝破不了这‘祥云决’的,但此刻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无奈唯有将全身劲力凝聚于长剑之上,望能以全力挡下这精妙剑法。
就在二人兵器相触的一瞬间,竟发出了耀眼光芒,让人睁不开眼,这时,只听一声惨叫,二人已有一个倒在了地上。
光芒消退,尘埃落定,一枚箭头式暗器正正得插在客栈内的其中一面墙上,八指剑客倒在地上,口吐鲜血,意识已然有些模糊。
而角落里的少年已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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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间满是铁锈的长剑,挺直地站在花雕、土雕、雷雕,三人面前,护着八指剑客,一字字说道:“你输了!”
躺下的明明是八指剑客,却为什么说是花雕输了?
原来八指剑客施展‘祥云决’的时候,雷雕早已经知道花雕是无论如何都接不下来的,于是便给土雕使了个眼色,就在二人争锋时,雷雕在一旁出手偷袭,一拳打在八指剑客的小腹上,待八指剑客倒下不起时,土雕再以自己的独门暗器击杀,两人这一连贯动作配合得是天衣无缝,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因为他们早已不知做过多少次这样的事情了,他们从来没有失手过,这是第一次。
客栈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手握着铁锈长剑的少年身上,谁都不会想到一个少年竟有如此本事。
所有人更惊讶了。
杨歌吟还在喝酒。
虬髯大汉端着酒杯,满脸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他凑过来,轻声说道:“少爷,你说的果然没错,这人真不简单。”
雷雕土雕已石像般愣住,望着眼前乳臭未干的小孩子,二人目中似乎带着种难以置信表情。
花雕站起望了望四周,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冷笑道:“我输了?笑话,你算什么东西?就凭你也配说我输了?”
少年望着花雕,道:“我认得你,你是‘神雕门’的‘花堂’堂主,是官府通缉的要犯,只要抓了你,我这个月的饭钱就有着落了。”
他望了望雷雕、土雕二人,道:“他们俩,一个是‘雷堂’堂主、一个是‘土堂’堂主,对吗?”
雷雕土雕愣了愣,二人互相望了一眼。
花雕轻蔑笑道:“小子儿,刚才我土哥的暗器让你挡开了,不是你多厉害,而是他一时大意,我劝你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别真以为我们是吃素的。”
他说这些话,自然是因为不相信一个小孩子会有怎样高超的本领,就算本事再高,小孩子不终究还是小孩子吗?
但无论如何,这场架已是非打不可。
手中执剑的少年还在望着花雕,道:“你们三个是打算一个一个来呢,还是一起上?”
花雕顿时恼羞成怒,吼道:“混蛋!”
说完,便挥剑刺向眼前少年,一瞬间竟已刺出数十剑。
少年身子轻轻一转,将手中锈剑朝花雕腋下刺出,花雕大惊,急忙剑锋回转,强变手中剑招。
二人你来我往,花雕手中剑招越发凌厉,但在少年手上却占不到丝毫便宜,少年好似能看出花雕剑招其中奥妙一样,无论对方使出多么凌厉精妙的剑招,他总能后发制人,攻人破绽,轻轻一击便将其破解。
少年使出的招数让客栈众人纷纷忍不住惊叹,连久在北丰混迹江湖的虬髯大汉和长年都在刀口舔血的风二娘都感叹道:
“世上竟有如此绝妙剑法?”
的确,世间能有此剑法者,当已无出其右
杨歌吟轻托酒杯,眼神凝重地望着少年,喃喃道:“想不到此少年竟有如此来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