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那你离职什么意思？”我大概整明白了老陈这些年的历程，这小子从务实到务虚，从小作坊到所谓的大公司，也不容易，你小子，难道不明白：桃花运和财运，从来都不会同行的！

“唉！看不到希望啦！”焦敏长叹一口气，幽幽道。

是看不到老陈感情的希望还是看不到老陈企业的希望？看不到希望，看不到希望你准备怎么办？我在心底问，但没说出口。

焦敏似乎能读懂我，自言自语地回道：“我打算休息几天。”说完，突然停住脚步，捂住胸口，俯下身来。

“你怎么啦？”

“没事，没事，胃里难受。”

看她要吐的样子，我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老陈那孙子干的好事？

种子在田里发芽了？

焦敏吐了口水，直起身子，长舒一口气，叹道：“老毛病，孟老师，您别笑话，小时候家里穷，吃玉米棒子吃多了，不按点吃饭，就会冒酸水。”

“回去吧，小焦，谢谢你和我讲这么多，人各有命！”我脑子里乱糟糟地，想冷静一下。

“孟老师，我知道陈总和您的事，他救过您的，如果他需要帮忙，只有找您，别人，他信不过，也不好意思开口，我了解他。”

靠！

救过一次命，这半辈子被你当令牌，随时召唤？

罢了！

最后再帮他一次吧！

——我念头一转，也许是感恩之心瞬间被激发，一是感恩过去的同学情，二是感恩焦敏这段时间无微不至的照顾我妈。

总之，手便不由自主地摸向口袋，掏出手机：“老陈，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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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小东门，刚吃碗面条。”老陈语气很冷漠，在我意料之内。

“今天晚上去谈什么项目，我最后陪你一次，说好了，最后一次，你他妈以后死人翻船，老子都不会管你了！欠你的，从此两清、、、、、、。”

“老七，我就知道你小子会帮我！”老陈这口气转换滴飞快，像打鸡血似的：“我马上过来接你，还有，还有焦敏就留下来照顾你妈吧！”

你妹的，老子真是欠你的！

一小时后。

夜幕下，东湖边，一辆桑塔纳缓缓停靠在老旧的居民小区，我和老陈，从车里走出。

“浴鲜积翠栖灵异，

石洞花宫横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