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孟其，你速度够快的！”桑桑瞅了一眼拧着垃圾袋，慢慢走过来的焦敏，讽刺道：“前脚还没与我分手分干净，后脚这女朋友就带回家了，哪的？”

“你别误会，这是老陈公司的员工，碰巧！”

“别废话了，跟你直说吧，我来，就是来和你分手的，你爱找谁找谁，不关我一毛钱的事。”桑桑带着愤愤不平的语气，一把推开我，边说边往里走。

“你！”我找不出拦住她的理由，一时语塞。

“孟老师，您昨晚怎么没回来，打电话关机，这位？这是您朋友？”焦敏抬手把垃圾袋丢进垃圾桶，迎面问道。

“我是他前任！”桑桑轻蔑地看了焦敏一眼，大步朝前。

“桑桑，你站住！”我赶上几步，喝住已经进走廊的桑桑，郑重道：“我妈刚出院，在家里，你要是胡闹，我就不客气了！”

“哟呵，看不出来，孟其，你还真长脾气了，敢教训起我来！”

“这位大姐，孟老师母亲确实刚出院，昨天回来的，你有话好好说、、、、、、。”焦敏不明就里，在旁帮腔道。

“没你什么事，哪凉快哪待着去！”桑桑不屑一顾打断焦敏的话，继续往前。

我看了焦敏一眼，她一脸的莫名其妙，一脸的无奈，摇摇头，便一同尾随桑桑朝走廊尽头走去。

她拿什么呢？

还有什么东西是她的？

我脑子不停转，不停回忆，回忆那一眼就能扫个遍的陋室，还有什么是这小祖宗的东东，鞋子？衣服？袜子？内衣？还是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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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桑走进门，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我妈，点点头，算是打完招呼，就扫视全屋。

“桑桑，你来了！”我妈是很懂礼数的老人，热面挨着冷屁股，也要笑脸相迎。

“妈，你别管她，她拿完东西就走。”我看着室内的整整洁洁，一寸一寸都是重新摆放过的，立马断定焦敏有洁癖，连茶几、书案上的所有物件，都是排列整齐，没洁癖的人，是可以无视杂乱无序的，看来，她没少下功夫。

“孟其，我那双鞋呢？”

“哪双鞋？”当着我妈的面，我不想和她吵，小心翼翼问道。

“我知道，我知道，是不是白色高跟鞋，我给你去拿，我昨天收起来啦！”焦敏边说边小跑，几步跑到卫生间，从里面拧出两个黑色垃圾袋来，一个装着一双高跟鞋，一个装着些什么，不知道。

“哼，我放床底下你都给收拾了，是准备扔的吗？”桑桑接过两垃圾袋，翻了一下放高跟鞋的袋子，鼻子里冒着不满，继续倒腾另一个垃圾袋，嚷嚷道：“你干什么？谁让你把我内裤放垃圾袋的？”

“这！”焦敏无言以对。

“桑桑，我给你换个袋子。”我突然想起，她的一条粉红色内裤，用衣架挂在卫生间内晾干，好久好久，这段时间居然忙忘了。

“换什么换，不要了。”桑桑随手就扔在地下，一脚踩上去，瞪眼看着我，继续：“还有我的东西呢？”

“还有？还有、、、、、、还有什么东西？”我实在想不出她落下了什么东西，这小屋子曾经的浪漫，已随她上次的无理，灰飞烟灭，哪有什么东西是值得我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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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的呢？

“你好好想想，别赖账！”她指着我鼻子，朝地下恶狠狠呸一口。

——敢情这主子就是来找茬的。

“桑桑，我妈在这里，你有话好好说，咱俩好聚好散，何必呢？”

焦敏见火药味越来越浓，悄悄从桑桑后面，走到茶几旁，用手扶住我妈的肩膀。

“还有什么？那些照片你确定烧了？扔了？孟其你个臭不要脸的，就是扔，也是老子扔，你有什么资格扔？”

我努力压住怒火，上前两步，按下她的手，和声细语道：“桑桑，咱有话到外面去说，好吗？”

“不好！”桑桑一把掀开我的手，扬头道：“还有，我买得那盒避孕套，还剩三个，你还给我。”

我靠，这小主，摆明了，就是来扯皮的，无理取闹到了极致。

“这样，桑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值多少钱，我赔你，翻倍赔给你！好吗？”我再次低三下四，语言卑微到了尘埃。

“不行，老子两年半的青春，你赔得起吗？你他妈、、、、、、。”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将她后面的脏言秽语，止住，我已经忍无可忍，在我母亲面前放肆，满嘴的脏话，这是我不能容忍的。

“你，你，你、、、、、、。”桑桑愣住了，没想到我会出手，结结巴巴道：“你居然敢打我，你、、、、、、。”话音未落，举起手里的高跟鞋，朝我砸来。

、、、、、、。

相爱，只是那一瞬间的四目相对，不爱，却是无尽的苍穹！

——谁说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