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走近领导,才能成为领导。
你思想与领导同步,才具备领导的素质,领导的格局,领导的思维模式,讲话模式,渐渐,你潜移默化成了领导。
这种变化,最终变到你妈都不认识你!
当初托关系进入师范学校,我就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混出个人样,让孟家祖坟冒青烟。
如何混出个人样?
在三尺讲台上,讲一辈子的课,平平淡淡,这不是我要的,何况我教的美术课,是副科,在师范学校非主流,甚至会沦落到选修课,要在学校混出个模样,就得走近领导,只有走近领导,才会有机会。
入党,升官,或者后面发点小财,嘿嘿,这应该是我毕生追求的!
——从校长办公室出来,我在揣摩着张校长的每句话,每个表情,或者每个暗示,我知道,单位的人际关系,全在单位之外处理。
张校长的那点小爱好,我知道,不抽烟,但好酒,不赌博,但爱钱。
不行,我这段时间得抽空寻摸点好酒,给他送去,钱嘛,暂时拿不出来,几千块是难以走进校长灵魂深处的,昨晚老陈那孙子找我借五万块,还口口声声说我有,我有个屁,每月固定的那点工资,还不够陪桑桑逛商场的,原来的积蓄,基本上快葬身在女装和饰品上啦。
唉!这世道:谈感情伤钱,谈钱伤感情!
昨晚一谈到钱,十几年的生死兄弟就反目成仇,拳脚相加,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哪有什么感情可言?
这小子,到底是读书时练过的身手,要不是司机老朱拉着,昨晚估计会被他揍个半死,我妈三十八岁生的我,天生体质差,从小就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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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经得住他那顿饱拳?
狼狈地离开东湖,踉踉跄跄打上出租车,乘着夜色,我就摸回胭脂路,摸回学校,也不敢进宿舍门,估摸着我妈应该睡了,即使没睡,也不能进门啊,浑身泥巴和血迹,面对老娘和小焦,怎么解释?
好在我学校有间单独的教研室,也就是画室,那里有张单人床,也有些我的衣物,路上就想好了,在画室将就一夜,不能惊动她们。
就这么将就了一夜!
现在膝盖生疼,好在没伤筋骨,只是皮外伤,不过走路还是碍事,刚才在校长办公室不敢露馅,现在出来,是不是该去医务室包扎一下呢?
脑子这么想着,脚步却朝宿舍区走去。
下午还有两节课,我得先回宿舍,把焦敏打发走,她留在这里,迟早是个雷,老陈已经咬牙切齿说我勾引他的女人,勾引你妹啊,阴差阳错就演变成罪名,这罪名,我可担当不起,你老陈,我惹不起,焦敏,我也惹不起!
怕你们,行不?
绕过第一教学楼,前面就是单身宿舍,一路想着心事,一抬头,远远望去,一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谁?
桑桑!
一头大波浪卷发,一袭火红的连衣裙,一个斜跨黑色小绅包,一大步流星的步伐,旋风般,正朝我宿舍奔袭。
不好!我心里暗自叫苦,你来干嘛?
这节骨眼上,你是来找我算账的不?已明明白白我的心,告诉你咱们分手了,还来作甚?
不行,有什么事情咱俩在外面说清楚,不能让她进宿舍,看到宿舍的焦敏,她会误会太深,浑身长嘴也说不清道不明,本没必要和她解释什么,但闹起来,让我妈尴尬,焦敏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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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尴尬,在学校影响不好。
“桑桑,桑桑!”老远,我就喊停前面的倩影,问道:“你来干什么?”
桑桑双手交叉抱怀,停住脚步,等我走近,冷冷地回道:“我来拿我的东西!”
“拿东西,拿什么东西?那些照片,我都烧了,扔垃圾桶,还有什么东西?”
“你放心,我拿完东西就走,不会多停一秒!”生硬如砖般的言语,朝我砸来。
“我记得没什么东西在我这里啊,要拿,你等着,我给你拿出来。”我边说边拦在她面前,阻挡她欲前行的步伐。
“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要说分手,也是我说了算,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分手?”桑桑眼神里含着利剑,直直刺过来。
敢情大小姐您就是过来扯个皮占个理的,不是来拿东西,我心底稍稍宽慰一点,好吧,占理就让你占理,于是,低三下四回道:“桑桑,你也知道,是我高攀你,我出身在农村,家里兄弟姊妹多,也穷,承蒙您不嫌弃,才有了几年恋爱,不过我家的情况我也没隐瞒啊,开始就和你交代清楚了、、、、、、。”
“你少给我来这套。”桑桑一脸地不屑,怒气冲冲打断我道:“说,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不理我?”
“桑桑,咱俩真的不合适,我已经短信和你说清楚了啊!”我不想拱火,说你嫌弃我的老妈和大姐,这话这理,即使在嘴边,也不能说出口。
“哼!长本事了,是吧?当初怎么和我说的?你花言巧语时不要脸说些话,你忘了?”女人翻旧账起来,比审计局还会仔细,一页一页。
突然,从宿舍门那边传来喊声:“孟老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