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那晚糟践了两瓶茅台两瓶五粮液,枯鬼一人就干掉近一斤,剩下的酒七个人分了,蝌蚪喝的最少,他本来就不善酒,加上他是东道主,不能乱了方寸。
酒后安排在旁边的“梦巴黎”唱歌,我天生五音不全,唱歌会要了众人的命,在一边闲坐无聊,看着老陈装腔作势,心里堵得慌,趁他们唱歌的中途,决定和蝌蚪闲聊几句,凑近他耳边喊道:“咱俩出去聊聊!”
走到大堂,蝌蚪便问道:“你和老陈有事?”
“有什么事?”我诧异道。
“我靠,我还看不出来,明眼人都看出来你俩不合,喝个酒,笑比哭难看。”
“算了,不说这些,我就和你说个事,呆一会就走。”我知道,打架的事过去一年多,没什么好讲的。
“啥事?”
“老陈的媳妇珍珍,你还记得吗?”
“记得啊,还是原来大学时那个吗?老漂亮的,怎么啦?”
“现在在小东门摆地摊,卖鞋袜。”我沉重道。
“不会吧,你小子骗我,老陈怎么会、、、、、、?”蝌蚪睁大了眼睛,吃惊道。
“是真的,他闺女在老家,珍珍带着儿子摆地摊,我上个月还见过一次。”我信誓旦旦答道,继续:“我找你说的就是这个事,他现在公司也倒闭了,天天夹个包到处谈项目,咱们同学中,就你混得最好,你要是有机会,一定得帮帮他。”
蝌蚪估计也是早有耳闻,不再装了:“其实我知道些大概,不用你说,会的、、、、、、。”
“蝌蚪,老陈这个人人不坏,其实很有才的,用得着,帮一把,看着他掉沟里,不拉一把,很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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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在管基建吗?你们新校区的,有装修活,给他整一个啊!”
“我那学校,人际关系很复杂,不是我能说了算的,看似大项目,投资几个亿,实际上打招呼的领导特别多,谁都想切块蛋糕,再说,他进去不合适。”其实再次在小东门见到珍珍的地摊,当时就动了恻隐之心,无非觉得老陈这孙子绝对不能进我的项目,焦敏在我身边已是公开的秘密,很尴尬。
“行吧,我看看,现在我公司确实差人手,不过,他要去打工,恐怕不合适,我看,新疆那边我一哥们最近升迁了,克拉市的市委领导,进了党委会,一直说有个项目要我过去谈,我先琢磨一下。”
“那,我替珍珍先谢谢你!”
“珍珍,不是吧?你怎么就替珍珍了呢?”蝌蚪话里有话,没明说,我知道他想说的是焦敏。
“那我先撤,今天酒多了!”我不想继续和他贫。
“回去打个招呼再走呗!”
“不啦,友情若是长久,又岂在猪猪肉肉?”我笑道:“我赶回去还有事。”
“你小子注意身体,记住了啊,细、水、长、流!”蝌蚪这个流氓,江湖语言不少,细水长流四个字,一字一顿。
“滚!”
我用一个“滚”字,告别蝌蚪,还有包房莺歌燕舞的兄弟们。
夜幕下,出租车从沿江大道奔长江一桥,一路疾驰。
让蝌蚪帮老陈,不是我内心的善良,我也没那么善良,这些年这孙子对我的伤害,罄竹难书,打过、骂过、借过钱帮过忙,到头来,反目成仇,我能忘记吗?
或许是还念着他救我一命的恩!
或许是看着他媳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