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年(六)_手记春意浓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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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年(六)(2 / 2)

锦绣往灶里丢了把柴,说:“夫人,我初来这里,以为伺候的都是些刁钻主子,打骂都是常有的事情,母亲都给我备好了各种创伤药,没想到夫人这样近人,有不摆架子,甚至都没大声对我们这些下人说话。”

我翻炒好青菜,笑回道:“你也不过伺候我一日,哪能确定我就不是刁钻主子呢?”

锦绣将手上的柴屑拍去,走到我旁边说:“那是,夫人性子这样好,我实在是幸运呢。”

我笑回道:“我不喜那些规矩,在我面前你也不必常常将礼节挂在嘴边。”

锦绣也是市井长大的孩子,半点心机都无,情绪全都挂在了脸上。深闻一口,高兴说道:“听夫人的。夫人,好香啊。”

我用盘装起菜,递给旁边的锦绣,回说:“好吃等一下就多吃些,拿出去吧。”

锦绣开口就说:“可是这不合规矩。”

这些大户人家丫鬟仆人都不能与主人同桌的。最后锦绣还是被我拉上了饭桌,我看她吃的喜欢,又不好意思夹菜,只在面前的青菜反复夹。索性一直在替她添菜说:“多吃点,等会还要干活呢。”

锦绣也放开,说了谢谢,不在扭扭捏捏,大口吃了起来。

吃完后花上一下午的时间将药材处理好,拿出几本医书,将屋内又打扫了一遍。看着忙碌一天的结果,心想着,明日就可以开张了。

屋外有汽车停下的声音,已经是傍晚了,应该是秦门的人过来接我了,我让锦绣拿好书,将琵琶拿好,关好了门。

秦贰已经在等着了,我走出去问:“你怎么有时间来接我?”

秦贰一脸兴奋的帮我开好车门,说:“为小嫂子效力是我的荣幸。”

我特意提高声音问:“哦,是吗?”

秦贰笑嘻嘻回答:“哎,小嫂子可不知道,大哥让我今后都亲自来接送你。本来呢,这事是我哥揽下的,谁知道啊,大哥说……”秦贰学起了秦淮的语气:“让秦贰去吧,他话多,好给意浓解解闷。”

我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给我解闷,秦淮倒是真想的出来。

秦贰确实话多,一路上叽叽喳喳说跟不停,说的大多都是在关于秦淮的。有他的光荣伟纪,也有他的日常糗事。

我听着觉得乐呵,秦淮竟做过这样多的傻事。曾有次走在街上,一个姑娘低着头含羞带怯将自己身上的荷包送给秦淮,谁知道秦淮竟然说,我不买。秦1秦贰当时瞬间没憋住笑了出来。我听了也硬是没憋住。

平时话也多的锦绣却不说话,低着头,常往秦贰的看去。

这时秦贰说:“大哥整日都板着脸,我哥也是,像谁欠了他几百大洋一样。”

板着脸?有吗?

秦贰紧接着说道:“小嫂子,你可别不信,大哥也就对你不一样。”又转头说:“你不信问锦绣。”

锦绣听到自己的名字,愣的一抬头:“啊,是呀是呀。”

忙了一整天,荣妈说秦淮在书房,我不想去打扰他,便自个回房间里,将琵琶和书收好。坐了一会,锦绣就喊我吃饭了。

秦淮已经在饭桌上了,我胃口不错,也是荣妈做的菜好吃,一碗米饭都吃完了。还一直说,荣妈做的菜真是好吃。秦淮笑着给我添菜,说:“好吃就多吃些。”

看到有酒酿丸子,又忍不住吃了一碗,秦淮在一旁说:“喜欢明日再让荣妈做,这丸子饱腹,别回头胃疼。”

我摸了摸肚子说:“不会的。”说完就感觉肚子一阵疼,捂着肚子,秦淮看出异样赶忙问我怎么了,又急急的说要请大夫。

我尴尬扯着他的衣服,小声说:“别喊,我是吃撑了。”

他松了口气:“笑说,让你贪吃。”

我怒了怒嘴说,荣妈做的实在好吃嘛。又站起走了几步,说:“没事,我去花园里溜溜食。”

秦淮回说:“我陪你去吧。”

我也没拒绝,正是太阳下山的时候,夕阳红与玫瑰的红交辉相映,每一朵玫瑰都被镀是了一层金光,我与秦淮漫步在花园里。我指着一大片的玫瑰问:“你很喜欢玫瑰吗?”

秦淮看向玫瑰,说:“不算喜欢。来这房子时就有了大片的玫瑰,秦贰觉得好看,便留了下来。”

我心想原来是这样,秦贰倒是聪明。

秦淮又问:“你喜欢吗?”

我想了想,告诉他:“好看是好看,就是红的刺眼。看着心慌。”

秦淮看向我,问:“你喜欢什么花。”

我想了想,说:“倒没有特别喜欢的,梨花我觉得都是好看的。你呢?既不喜欢玫瑰,有没有稍爱的花。”

秦淮回答:“梅花不错。”

我回答:“往日院里的梨花看的多,梅花倒是少见。”

说着就描绘了起来,指着旁边的一块地说:“若是这里种上梨花,春日里开花时一树皎白,落得一地的花瓣,在树下练功或是弹琵琶都是极美的。”

我又向前走了几步,指着地下,说:“还有这里,种上一株红梅,冬日里雪花红梅傲然,也别有一番意境。你看这花园这样大,种上多些花既养眼,也可磨去些无聊时间。”

秦淮听我说着,过了一会说:“风大了,回去吧。”

晚上我弹着琵琶就想起了姐姐,也不知她怎么样了?见到她我该怎么告诉他爹和师父已经去世的消息,上次见她时已有了身孕,算来也有五个月了,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

她都不知爹和师父研究了好几日,给孩子取了名字呢。叫平意。男孩女孩用都好,我也觉着不错,也不花哨,想着下次见她时告诉她的,没想到这一别,已是物是人非。

想着就落下了泪,秦淮恰好进来,见这一幕拿走我的琵琶,又替我擦去眼泪。

我问:“秦淮,你可寻到姐姐了,都好些日子了,那晚动静这样大,才思若在上海定是知道的,就算出差了,也该听到些消息。”

秦淮回答道:“去的远消息得的晚,赶不回来也是有的。”

我带着些更咽回说:“我好怕姐姐也出什么事,她还有着身孕呢。”

秦淮握着我的手紧了一些,说:“我在,不要怕。”

他在,他在我就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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