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换新天不是天命,是我要革天的命……_我送仙君蹲大牢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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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换新天不是天命,是我要革天的命……(1 / 2)

有社会主义铁拳……哦不,天罚锁在手,接来聂昭与众小仙的搏斗,几乎是场毫无悬念的『乱』杀。

待众横七竖八躺倒片,她方才轻轻笑了笑,慢条斯理地整理了衣裙,低头望向再次从天堂跌落地狱的世子。

“唉,各位必如此紧张。其实,我只是想见见镇国公,与他谈谈他儿子的所作所,并无他意啊。”

“……真?”

世子脸上脂粉混着汗水,红红白白糊成团,“你把我们打成这样,就是了见我爹?那你早说不就……”

“早说怕是没用。”

聂昭淡淡睨他眼,“镇国公日理万机,哪儿有工夫见我这种小物?就算见着了,他大概也只会问句‘堂,状告本官’吧。”

“……”

世子讪讪地闭上嘴,他知道这是实话。

镇国公府表面上光风霁月,背地里祸国殃,手上从来没少命官司,更少不了上门“讨要公道”之。

正如聂昭所说,只需句“堂,状告本官”,就能将他们打发得干干净净。

然,眼聂昭包围了他们所有,更捏着镇国公府的命根子,双方地位逆转,谈判便不再是“上等”的言堂。

无对方如咬牙切齿,也必须老老实实等她发话。

“走吧。我们见见镇国公。”

天罚锁随心,蛇般从聂昭手腕上滑来,绕着世子脂肪厚实的脖颈走了圈,迫使他仰着脑袋站起身来。

世子吃痛,满脸横肉间有闪的狰狞,但快便强忍屈辱,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来:“好,好,都听姑娘吩咐。不,我父亲近日正在宫中,协助陛理政……”

“‘协助’?”

聂昭语带讥诮地重复,“世子必谦虚。自信,我看协助是假,‘控制’才是真吧。”

世子不敢反驳,只好战战兢兢地赔笑道:“姑娘说笑了。”

“是啊。我不仅说笑,我还要直笑呢。”

聂昭冷笑声,并不与他多话。

自古以来权『奸』是什么德『性』,被权『奸』把持的朝堂能烂到什么地步,她还用不着别提醒。

她在仙界听说,“拏云司”掌管仙官录用之事,是辰星殿数数二的重要门。前代镇国公担任拏云司掌司职,想必权势滔天,要搞暗箱『操』作也不在话。

仙试舞弊之事,他不可能毫不知情。

从这上,聂昭再次深刻地认识到——

作前代镇国公的直属上司,清玄上神在爱情和事业方面的傻x程度不相伯仲,乃是位全面发展的绝世蠢材。

指望他改自新,还不如指望条草履虫从现在开始进化,然取代之。

聂昭知道,此事牵连甚广,要办就得大办,且必须办成铁案,从凡间到仙界网打尽,整整齐齐波送走。否则来日对方翻盘,必定大肆反攻,果不堪设想。

所以,早在从山市返回都城的途中,她就已经作出了决定。

“你们震洲,有东西叫‘天鼓’对吧?”

她语气平静,好像在谈晚餐的菜谱,“我听说,震洲若有大『奸』大恶、异惨奇冤,皆可击天鼓鸣冤,请国君和仙界共同裁决。”

“只不,自从你爹上位以来,击鼓之须得先挨百杀威棍,非死即残。敢击鼓鸣冤的,从此便都没有了。”

她『露』出“谁还不懂封建社会这小花样”的讥讽笑容,面对世子逐渐僵硬的表情,缓缓接道:

“但我不是,至少现在不是。你说,我敢不敢敲这面鼓呢?”

“你……我……”

世子时语塞。

他丝毫不担心国君的立场,但此事旦闹到仙界,被众仙官传扬开,难保不会影响曾祖父的威信和地位。

万曾祖父了避嫌,不再偏袒他这宝贝乖孙,不给他开门,那可怎么办?

自己考试?

不可能的!

学习是不可能学习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学习的!

情急之,世子只好忍痛割舍金贵的脸面,拼命向干手挤眉弄眼,示意他们拦聂昭。

众心领神会,聂昭用锁链牵着世子踏出大门的时候,便有悄悄弯弓搭箭,瞄准了她的背。

“……”

聂昭和她身边的哈士奇都没有回头,仿佛对身迫近的危险无所知。

世子暗自窃喜,拼命压住疯狂上扬的嘴角,向身的弓箭手比了手势。

放箭!

嗖——

弓弦鸣响,箭似流星。

“……?!”

聂昭直目不斜视地向前迈步,直到箭矢已近在咫尺,才仿佛从梦中惊觉般,面带诧异地回头——

叮!!

然,世子想象中血花飞溅的画面也好,箭矢刺入血肉的畅快声音也好,全都没有出现。

取代之的,是道清脆的、富有穿透力的金属相击之声。

——不知时,聂昭身多了道影,恰好阻挡在她与偷袭的箭矢之间。

除了面不改『色』的聂昭之外,谁也没有猜到这的身份。

“你,你你你……”

世子张口结舌,半天吐不出完整句子,只能用颤抖的手指着对方鼻尖:

“怎么是你?你到底是什么!”

“……呵呵。”

那五指纤细白皙,堪称优美,指甲却像开刃的钢刀样长锋利,将箭镞稳稳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

她身着袭曳地洒金石榴裙,艳『色』灼灼『逼』眼目,颦笑间似有万般言语,千种风情。

她不是别,正是方才依偎在世子身边的两位美姬之,同时也是——

“琉璃……不,秋玉离小姐。”

聂昭回身站定,笑『吟』『吟』开口唤她闺名。

“我们终于又见面了。果然如我所料,那夜你得到消息以,就直潜伏在镇国公世子身边。”

“……”

琉璃美目半眯,将箭矢随手掷在地上,向聂昭意味深长地瞥了眼。

“所以,你是故意大闹国公府,以身犯险,只引我出手相救?小姑娘生得脸嫩,胆子倒是大得啊。”

聂昭坦然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且,我唱这出大戏,不仅是了引你现身,更是了让你相信。”

琉璃:“相信?”

聂昭:“相信我不是镇国公府的同伙,也不是年那些对你冷眼旁观的仙官。我和你样,是解决此事来。”

“……”

句话触琉璃肺腑,她面『露』怅然之『色』,陷入了无言的静默之中。

聂昭从花想容口中得知,琉璃死怨愤难消,度想要向仙界陈情,请负责监管震洲的辰星殿仙官出面,自己平冤雪恨。

唯有如此,她方能洗净身怨气,无牵无挂地再入轮回。

但是,她孤魂野鬼,求遍了所有她能找到的庙宇、宫观、神殿,却没有得到哪怕回音。

更有甚者,有些心胸狭隘的小仙嫌弃她“『妓』子污秽,亵渎神灵”,声『色』俱厉地要她滚出门,否则就让她魂飞魄散。

旧恨无度化,反更添新仇。

所有对恶闭目塞听之、事、物,共同造就了今日的厉鬼琉璃。

聂昭深感唏嘘,然往事已矣,厉鬼已成,再惋惜也无能力。

所以,她能做的只有——

“秋小姐。我今日引你前来,不别的,只有两问题。”

“第,是你掳走那些考生的落。第二,是你追查仙试舞弊的原因。同时我希望,你能将迄今止搜集的证和物证,全数移交给我。”

她在众面前坦坦『荡』『荡』道出“仙试舞弊”词,国公府众护卫听得分明,心腹之外的普通打工大受震撼,时间面面相觑。

“……”

琉璃沉『吟』片刻,终究没有完全放戒心,慎重开口道:“若我告诉你,你又能回报我什么?”

“真相。”

聂昭果断答道,“我能让真相大白于天,让你看见因果有报,天道昭昭。我能让琉璃之,再没有琉璃。”

说到这里,她回头望了眼秦筝。

“你说是吧,秦姑娘?”

“啊?”

秦筝完全跟不上节奏,“什么?什么舞弊?聂姑娘,你是说仙试中有作弊吗?这怎么可能呢?毕竟,监考官都是神仙……”

聂昭脸上浮现出几分苦笑,摇头叹道:“神仙本是凡做,只怕凡心不坚啊。”

“你,你真的要……”

直到此时,镇国公世子才不得不相信,此事已无半分转圜余地,聂昭是铁了心要击天鼓,将舞弊之事闹到不可收拾。

他心中又惊又怕,气急败坏之口不择言:

“你做梦!你以敲天鼓就有用吗?!我爹是镇国公,我曾祖父是挐云司掌司,清玄上神最信赖的属!就凭你,区区无名小仙,也想扳倒我们金家……哇啊啊啊!”

世子骂得忘我,浑然忘了自己脖子上还套着聂昭的锁链,被她轻轻拽,就头向前栽倒,顺着国公府门口的台阶骨碌碌滚了。

这摔非同小可,场又惊起呼声片:

“世子!!”

“快!快禀报国公!!”

“……”

另边,哈士奇用脑袋拱了拱秦筝,示意她不要落单。

秦筝略踌躇,快便定决心:“聂姑娘,我也起。”

她虽然不知内情,但也看得出此事非同小可。倘若有对聂昭发难,她必须出面辩白,证明聂昭是了保护她才出手。

再看琉璃,她原是缕幽魂,身形飘飘忽忽好似轻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总是不离秦筝左右。

“小姑娘,你还好么?”

或许是出于受害者的同病相怜,她开口向秦筝搭话,“那些伤到你没有?独自进京赶考,路上可曾吃了苦头?”

秦筝难得听如此嘘寒问暖,即使对方看就不是,她也满心感:“多谢姐姐关心。我……家中有些变故,父母和大哥样,都不赞成我应考。多亏聂姑娘路相送,我才能来到这里。”

“是她?”

琉璃显然没想到这节,诧异地眨了眨眼,“这样多管闲事的神仙,我还从未见。竟然会护送凡……”

“这有什么?”

聂昭走在队列最前头,边拖着步履蹒跚的世子游街,边回头来笑道:

“秦姑娘被强娶,我也被强娶,自然要互帮互助才是。这世道不好,苦命救助苦命,本是再正常不的事情了。”

“……”

琉璃闻言怔,丹唇翕,目光中隐约有几分恍惚。

待她回神来,终于舒展眉眼,流『露』出了今日第抹真心的笑容。

笑意温和清浅,宛如桃花初绽。

“……说的也是。”

“不,难道你就不怕吗?”

她的笑容放即收,快又沉脸来,“震洲国君年少,懦弱无能,朝政早已国公府把持。震洲之上的辰星殿,如今也是乌烟瘴气,不顾凡死活。”

“你豁出切击天鼓,就不怕只是以卵击石,连半声响都留不吗?”

琉璃看出聂昭决心坚定,却不敢相信世上真有这般愚蠢耿直之,便忍不住半是忧心,半是挑衅地问了句。

本以聂昭会爽快回答“不怕”,却不料她爽快是爽快,却不假思索地回了句:

“我然怕啊。怕出师未捷身先死,怕竹篮打水场空。死如灯灭,哪怕是了多做些事情,我也要竭尽全力活。”

聂昭偏转面孔,半开玩笑地眨眨眼睛,向琉璃抛了没半媚态的山寨媚眼。

“所以,我事先做了两手准备。秋小姐,你听说‘直播’吗?”

“直……什么?”

……

……

同时刻,云海之上的仙界。

“阮轻罗那厮,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平日里对我们没好脸『色』,突然说要邀请各殿仙君品茶,还说越多越好……我看啊,多半没安好心。”

“诸位慎言。阮仙君乃阴殿掌事,位同上神,不与我等并列。说不定,她找我们另有要事。”

“哼,能有什么要事!她阴殿还是从前吗?本君倒要看看,烛幽伤重,帝君闭关,还有谁能给她撑腰!”

“嘘。你们快看,那不是白殿的长庚上神吗?还有清玄上神,东曦神女……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阮轻罗究竟邀请了多少?”

“…………”

阴殿外,片浩浩汤汤的碧水之滨。

水中碧叶接天,红莲映日,成群的鸳鸯和绿头鸭自在畅游。

水边影幢幢,声涌,嗓门比高,腔调比阴阳怪气,听上也像是群鸭。

暮雪尘独自站在不远处,手按长刀,脸『色』冷得像天山积雪,看上想把他们刀给片了。

“阿尘,冷静些。”

萨摩耶抬起只前爪,从身按住他肩膀,“阮仙君说,万事由她做主,不可轻举妄。大哥已先步了凡间,有他在,聂姑娘不会有事。”

暮雪尘绷着脸道:“我知道。”

他顿了顿,又加重语气重复遍:“我知道。”

他知道,但他不放心。

无聂昭表现得多么成熟老练,放她留在凡间,无异于让她置身荒野,独自面对豺狼虎豹的爪牙。

虽然……聂昭好像比豺狼虎豹还凶猛……

但问题不在这里!

他还是担心!

担心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不讲道理的!

“雪尘。”

就在暮雪尘坐立难安之际,他身忽然响起了道轻盈曼妙,好似春日和风般的声音。

他回身望,只见位身披银白鲛绡的女子缓步来,云鬓上几珠饰,素手中管玉箫,容颜皎皎如天上月,双眸莹莹如水中天,真是“北方有佳,遗世独立”。

暮雪尘立刻挺直腰板,板眼地拱手道:“阮仙君。”

这美正是阴殿仙君阮轻罗,虽非神族之身,但得烛幽上神亲传,在其重伤代掌殿。

在她的力挺之,暮雪尘和雪橇三傻事少有顾忌,该出手时就出手,绝不把今天要打的留到明天。

……不,打之外的事,他们这三条狗外加老实,差不多就是两眼抹黑了。

阴殿在上次仙魔大战中损失惨重,才凋零,剩的多是打手,善抓捕不善办案。

尽管阮轻罗精明强干,仍是独木难支,常有捉襟见肘之感。

正因如此,她从暮雪尘口中听说聂昭之,立刻产生了极其浓厚的兴趣,甚至不惜此大费周章,特意安排了今日这场鸿门宴。

接来,就看聂昭的表现了。

“诸位同僚。”

待众仙官陆续到齐之,阮轻罗轻移莲步,衣袂飘拂,娉娉婷婷地上前礼。

“久等了。今日劳诸位大驾,实是因轻罗新得了壶好茶,出好戏,不敢藏私,特邀诸位共赏。”

“什么好戏?阮仙君,你可莫要故弄玄虚。”

群中有位青年模样的仙君发话,语气轻慢,神态骄狂,带着明晃晃的挑衅之意。

说来也巧,此正是拏云司副掌司,清玄上神和金仙君的属,几乎将“路货『色』”四字写在脸上。

阮轻罗七情不上脸,依旧是派云淡风轻:“轻罗岂敢。辰星殿如今风头正盛,别说是我,就连白、镇星、岁星几殿,只怕也不敢掠其锋芒。”

这话说得『露』骨,副掌司场面『色』变:“阮轻罗,你是在挑拨离间吗?”

“两……两位,请等等。”

第三道嗓音从旁响起,众齐侧目,却是娇怯怯、俏生生的小姑娘。

她看上不十五六岁年纪,衣着装扮十分华贵,只有茉莉花苞那么丁大,可怜巴巴地埋在锦绣堆里,几乎要被衣饰压垮。

“大家都是仙界同僚,有话好好说,必如此剑拔弩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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