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被锁在门外,纸鸢往门外的地垫里藏了钥匙。
背着纸鸢不好拿钥匙,安沫把她放下靠在一旁的墙边,附身揭开地垫取出钥匙开了门。
他有些发愣的看着门口,谁能想得到自己会在这里遭遇这种事呢?
血迹没了,地面有些落灰的痕迹,估计血已经被纸鸢清理干净了。他转过头,抱起纸鸢,放到了床上。
现在,他终于有时间开始考虑最近发生的事情。
首当其冲的,就是为什么他的伤痕不见了,安沫拉开润湿的衣服,原本应该被开了一大个口子的地方现在却十分光滑,仿佛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件事一样。
他的脚底已经整个破皮,现在还有些血迹,进门的时候,安沫有特别注意到没有去踩之前自己倒下的地方。
他回到门口,俯身盯住石地面,希望能够从纸鸢已经打扫过的地面找出之前自己流血的痕迹。
他希望这件事是一个恶作剧么?安沫说不上来。
如果是,为什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可如果不是,那么……我真的有一个妹妹?这个问题他也想不明白。
自己欠了人家什么,自己以前又是怎样的一个人。
两年来,安沫第一次有想要找回记忆的念头。
没有,什么也没有。手上抹满了灰尘,依然没有发现任何之前的血迹。
大抵……是自己发烧烧坏了脑子产生幻觉了吧。
啊……发烧好像也好了。
安沫翻到电话,2:56,夜已深。
睡了吧,倒在椅子上,是该睡了。
……
“安沫!安沫!你怎么睡在这里?”
被喊醒了,安沫睁开眼,晨光照进了房间。
“我们怎么回来了?不应该是在医院吗?”
安沫看到满脸疑问的纸鸢,轻轻回了句:“不想在医院,就回来了。”
“那那那……”纸鸢指着自己,瞪起大大的双眼,“我?怎么回来的?”
“背回来的。”
“我!我!我……”纸鸢的脸烧得通红。
“你不是要出去一个星期吗,怎么这么早回来了?”安沫道。
可是他并不知道……
“是啊,”纸鸢俏皮的咬起嘴唇,“你这几天是过糊涂了吗?今天已经11月20号了好吧?”
20号?安沫有些糊涂,自己昏迷了四五天?受那样的伤,倒在零下温度的地面四五天,自己还能活下来?
虽然他自己并不知道活着的标准是什么,但是他觉得在这样发高烧的情况下还能活下来一定是个奇迹。
“还有就是,安沫,”纸鸢向他提出疑问,“你怎么会晕倒在家里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可是去医院检查也没什么大碍啊?”
是了,一定是个恶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