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身一跃的后果是什么？
如果让当事人苏陌来回答这个问题、他可能只能说出三个字“不知道”。
就像现在猛的从床上惊醒过来的他只能满脸懵逼的不知所措、感觉像是自己做了场很久很久的梦一般、梦里的他从记事起一直到跳下来的那一刻记忆都是如此清晰。清晰到就像高考前背下的那些考点、可能这辈子都忘不了、只要有人开个头、一篇文言文就能背出大半。
而偏偏记忆这种东西和灵魂一样、都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唯物现实点的看法是完全抛开灵魂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不看、决定人语言和行为逻辑的都是记忆里形成的一套习惯、也是这些记忆构成了每个人成长中所积累的三观、让人真正的认识自我。
就好像很多赛博朋克系和其他类型的科幻小说里探讨过的、如果科技真的可以做到把一个人的记忆移植到一模一样的仿生人身上、被植入的个体会拥有记忆主体的所有的认知与想法。而如果记忆的主体本身没有关于移植行为本身的认知的话他会觉得这就是自己。嗯、就像是照镜子一样在现实生活看到了另一个活生生的自己。
细思恐极的感觉不是么？这就是苏陌现在最大的感触、他实在不敢确定到底现在体内是不是除了记忆可能还会多了一个人的灵魂、那种不是宗教意义上而是比记忆更深层次存在的东西。
但如果把这比作高维空间投放的记忆入侵、又感觉似是而非的多此一举。因为这只是他做了个梦的结果、他能确定自己没被什么奇怪的外星人或者机器控制给做了场手术。而且这段记忆只有未来二十年左右的模样、来源是和自己同名同姓的人类、而且他能确定在未来的二十多年后并没有哪个国家掌握了可以把记忆数据化甚至是通过梦传输的技术。
尽管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和梦境里的那个‘苏陌’相似之处和差别在哪儿、但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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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说自己就不会被梦里的那个苏陌影响平时生活的状态和认知。就好像现在看到的某些东西、他脑中会不自觉的联想到二十几年后的景象。虽然他不确定这种景象是不是真就是未来的变化、但如果是那他可能也会半疯不疯的、就像范进中举一样把握不住...
常理来说、梦境里的东西很难能保存多久、即使是偶然记得一些也只是非常模糊的片段、而且这些片段很多时候也会随着时间流逝可能一两天就完全忘了。
但苏陌非常确定自己做的这个古怪的梦不是这样、硬要说感觉的话像是换了个时空重活了一次、从蹒跚学步的孩子到调皮捣蛋的少年、再到神采飞扬的青年时期直到那场事故毁了他的一切。而最后也不堪重负地选择了绝路。他甚至可以通过回忆感知到自己在梦里某个时间段的情绪变化、也可以记起那段时间梦里的自己经历的一切、小到学的是哪门课程、看了什么电影、听了什么歌曲、大到身边的世界发生了怎样的变化...所有的一切都无比真实。但这种真实却不能和如今他醒来的世界重叠、因为不论是时间还是环境、全都对不上。
他是苏陌、今年报考的大学学的也是文学系、这些都没错。但他既不是金陵人、家里也没有个比自己大了快十岁的大哥、而且他明明今年十八生日都没过。最最重要的是、他压根不是神经病！这不是什么承认与否的问题、而是他很确定自己、不是！没记错的话自己睡前还看过日历、明明是在一九九七年年末的十月阿、而且这里的床也提醒自己现在是在京城自己才上大学不到一个月的大学宿舍、怎么就会被关进南边那个六朝古都的精神病院呢！？
那梦境里的那个‘苏陌’又是谁？如果说我思故我在、那现在活着的自己到底算是哪个‘苏陌’、是疯了的那个还是正上大学的？如果说是庄周梦蝶、那更是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庄周还是梦里的那只蝶。那么如果现在活着的是本我、梦里的那个是超我的话...难道老子迟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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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得疯！？啊~~~一阵阵的头疼让他感觉快裂开了。
但是生活不会因为他如此离奇的梦境和突如其来的头疼就按下了暂停键、在舍友眼里他就像是被噩梦惊醒一般、坐在上铺的床上傻傻抬头出神了半天、然后双手抱着脑袋紧皱眉头。
下铺正在喝水的舍友听到了他的动静还在奇怪宿舍里这个年纪最小，平时最爱赖床的小兄弟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结果就发现他又恢复了刚才的样子、仿佛被定住了坐在床上、目光呆滞面无表情的看着天花板。
怕出了啥事儿的他赶紧放下杯子走到床边拍了拍铁架轻声问道“陌子、陌子、你没事儿吧？”
听到声音才慢慢回过神的苏陌、楞楞地转过头来看向视线的下方的北方糙汉、有气无力地回道“没、没事儿。”
赵以冬点了点头、不过还是有些担心的打量了下他继续问道“哦、那就好。不过你这一大清早整的是哪出？
压下脑中纷乱无比的哲学思辨、苏陌揉了揉头痛欲裂的脑袋摆着手随口找了个理由“没有、我..我就是想不起来今天的课表了。”
赵以冬大笑出声、拍了拍桌上自己已经整理好的今天上课需要用的书本指着念道“哈哈、我以为啥呢。喏、早上是电影剧作基础。下午是谢老师的选修大课、影片精读。哦、晚上还有节近现代文学史。”
看了眼那两本垒起来和自己巴掌差不多高的厚重教材、苏陌头疼地抓了抓脑袋叹了口气“要不要这么多阿？哎~”
“知道了你还不起床？赶紧的、洗漱完了去食堂还能吃口热乎的。”
“嗯、冬哥我的书你帮我拿下、就在靠墙堆起来的那些。”
“好、你快点吧。”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