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在边上跟着起身道:“相公?”
王文远也道:“妹夫,你这是?”
我道:“有些私人恩怨需要解决一下,三哥只管旁观就是。”我又对玉儿说:“你坐着,我去去就来。”
那范志云停步看向我,说道:“怎么,难道你还想着把老夫也欺负一番?”
我走到他们面前几步远处停下,说道:“两位不认得我了?”
范志风道:“你是什么人,老夫有必要认识你吗?”
我道:“哦,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朝凤山庄的,我叫林平。”
那范志云略一思索道:“原来是朝凤山庄的新姑爷。”说着看了重新坐下的玉儿,说道:“想必那位就是朱大小姐了。”
我道:“家师郭成在。”
那范志云道:“哦,那又如何,难不成你想跟那小子一样,也拿你师父和朱令时来吓唬老夫,老夫给他们面子,可也不是你小辈随便用个长辈的名号就吓得住的。”
我轻轻笑道:“这倒没有。看来两位是贵人多忘事了,忘记我们曾经还交过手呢,在朝凤山庄外的树林里。”
范志风在旁边道:“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你小子,当时拿了刘天明的风云刀出来搅合了我们的好事。”
我道:“两位既然想起来了,想必还记得当时有个中年的书生。”
范志云道:“那又如何?”
我道:“我想问两位一下,可否告知那中年书生的姓名?”
范志云道:“老夫不说又当如何?”
我笑了笑,从腰间抽出了凤,说道:“说不得那就领教下两位的身手。”
范志风哈哈笑道:“若是你师父或者朱令时,我们兄弟俩还忌惮些,你一个小辈也不怕话高闪了舌头。”
我没有再说话,而是拿着凤刀连着刀鞘一起,以师父萍末起于秋风剑式的起手站立。我终究还是无法释怀师父的死,既然他们曾经和那中年书生一起对敌过丁贵一和杜毅,想来就应该认识,虽然那卫无卿已经和师父同归于尽,可那个中年书生也没有遇到了要放过的理由。
范志云上下打量我一番,说道:“就凭你,别说我以老欺少,不给你师父和朱令时的面子。”
我开始如我这些日子的练功那样,聚精神在凤刀之上,遥遥指向范志云和范志风。那范志风道:“行,就让我来教训教训你这小辈。”
他缓步走过来站到了我的正面,我不再说多余的话,起手挥刀向他攻去。我没有运用那老神仙给我的力,而是只以这数个月练习的师父的剑式迎敌。我没有用剑,无论是龙还是师父的青戌,或许是因为老神仙的赞誉,我愈来愈喜爱这把凤刀,而它化作的那道光曾穿过我的身体,感觉每一次挥动它就如同自己的手臂一样随心如意,在那些练功的日子,我总是用凤刀来挥舞那些或者刀式或者剑招。
我便用它将师父的萍末起于秋风剑式重新做了一点小小的改动,结合我的想象和老爷子的指点,以便更适合我用凤刀来挥洒师父曾经的意。
范志风的一双手不愧怪爪之名,漫天的手影在我身边围绕不散。我依然未曾将凤从鞘中抽出,只是在他的双爪攻势之下自顾自舞起师父的剑。除了老爷子的指点,偶尔二叔会和我过过招之外,这也算是我这几个月重新练习武功之后第一次对敌,而且对手还是江湖上也算有名的高手,所以我不仅仅是要从他们的口中探知那中年书生的信息,也打算好好试一试我自己的深浅。
那范志风见我始终都不曾将刀抽出刀鞘,似是有意轻视与他,自不免恼羞成怒,便见其爪势一变,从原本的戏谑变成了真正的杀招,每一爪每一式都透出无数死亡的气息。只是这些还依然无法让我拔出凤,甚至于都未曾引起我体内力的反激,那些气息在我身周一尺外鼓荡不息,但却始终不得寸进,而在我的感知中,他至少也是使出七分的力了。
从这点上去判断,这范志风比起老爷子要差着不少,更别说二叔了,即便是对上不以武力见长的三叔都要弱上许些。在三叔在山庄的时日里,我们也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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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练过一次,虽然三叔也是在我身周一尺外停留,但三叔的掌风总会让我不得不分出一些力去应付,而不似此刻我只需以凤刀挥动剑式便可消解,何况当初的我也还不曾将老神仙传给我的力完全消化。
如此这般,那范志风绕着我在这客栈大厅内闪转腾挪,而我只是缓步舞动手中的刀,待我堪堪将十三式萍末起于秋风剑式舞完,摆一个起手式从头再来时,那范志风哇哇大叫起来。只见他停步在我起手式正对的前方,说道:“小辈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数年不见,武功精尽不少啊,老夫就好好的来领教领教。”
说着便要再次出招。我看了眼那个此刻惊愕中不得不敛下眼中恶意的年轻人,望向在一边观看凝重着面容的范志云,说道:“不如两位一起吧。”
范志云还未曾说话,那范志风便暴跳如雷起来:“小子,别太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