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殇睡了足足一夜才醒过来,一醒来便听到门外有咕噜咕噜的水沸声,神殇眨巴眨巴眼睛,缓了片刻,却仍有些心有余悸,醒过神来时,朝歌已经端了一个碗走进来,里面盛了黝黑的半碗药,自取了一只凳子,坐在神殇跟前,一口一勺的来喂神殇药。
神殇面子上过不去,说:“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便想将碗争过来自己解决,结果手腕无力,竟动不了那碗分亳。
但朝歌却不,他说:“你这不是有伤还没好吗?哪日你伤好了,再让我这样喂你,我可不干。”
神殇看他与他师傅一样满头华发,容貌却是少年。生得剑眉星目,皓齿红唇,平生自带一股温柔气息,给人如沐春风之感,一袭紫衣,更衬的他宛若不食人间烟火一般。
他也打量着神殇,莫约十一二岁的光景,一头乌亮乌亮的头发,面容姣好,眉眼弯弯,虽没有万般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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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别致可人。神殇眨眨眼睛,眉眼交睫又复张开,朝歌近处一看,才发现神殇的眼睛竟是烟水色的。
怎么形容好呢,只能说是像烟一样飘渺,像水一样澄清,漂亮天空蓝中混着浅浅的亮紫又有几抹湖绿,眼里水光潋滟,蝉翅一般欣长的睫毛上下扑朔。
便言道:“你这眼睛倒生的好看,我看过的漂亮的人多了去了,没有举世无双的,也有倾国倾城的,你这样的眼睛,我平生倒第一次看见。”
神殇有些虚脱,听后微微笑道:“是吗?我阿娘也这么说!”
“那你阿娘呢,你阿娘知不知道你一个人上青云峰呢?”朝歌声音像淳淳的清酒般醉人,又像飞珠溅盘般悦耳。
“我阿娘外出去了,留我一人在家,我听外面的童子说修仙的种种好处,很是心动,便想来青云峰上拜师。”神殇抬着脑袋望着朝歌,笑得天真无邪,很是惹人疼。
“你阿爹呢?”朝歌继续发问。
“我也不知道,每次我问阿爹去哪了?我阿娘就会说,我爹死了,死了有好几百年了,坟头上的树都快长成一片了,比我个头还高了几丈。”神殇老实回答。
逗得朝歌微微一笑,神殇不解,问道:“你笑甚?”
他说:“我估摸着你阿娘,是在记恨着你阿爹,所以才不肯跟你说。”
“我阿娘说了,我爹是个好人,那她有什么可记恨的?”
“这儿女情长之事,跟人品没有半点关系,你阿爹准是让你阿娘伤透了心,她才会这样说。”朝歌沉声回答。
“唔唔,你懂的如此之多。我娘都没有告诉我,为何她如此讨厌爹爹的原因,你都知道。”神殇认真的点头,把这话当成箴言,记在心中。
朝歌笑着说:“傻姑娘,你还太小了,还不懂这风月之事,无非便是痴男怨女,爱恨悲欢而已。”
神殇努力地点了点头,又将这话记在了心里。
“那阿娘是不是还爱着阿爹呢?”神殇张着水汪汪晶莹莹的大眼睛殷切地望着朝歌。
“爱之深,恨之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