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微风习习,掠过树叶,发出阵阵哗哗声。
树荫下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照在三人的身上,斑驳陆离。
宁平看着一旁的白虹剑,望见了张泰慈祥眼神中的一抹坚定,将头微微低下,心中暗自发奋。
张泰见美妇人如此肯定,轻轻一笑,“这可不一定,我对我自己教出来的弟子,还是有点信心的。”
美妇人眼神怪异地看了一眼宁平,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声音却格外好听,“既然如此,那我自然不再好说什么。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一句,我的弟子已经武道三重了。”
说罢,又一个人喝起了酒。
张泰见状只是摇了摇头,也拿起另一坛酒,喝了起来。
天色渐暗,独属于夏季的暑气开始缓缓升腾,蒸得宁平小脸通红。
而张泰和美妇人却仿佛不在这片天地,额头上甚至见不到一丝汗迹。
没多久,美妇人便站起了身,深深地看了张泰一眼,却没有说一句话,直接御剑而去。
见客人已走,张泰便带着宁平下了山,回到了居住的小木屋。
而这时,宁平才开口,焦急问道:“师父,我现在才武道一重,而且从来没有实战过,怎么和别人比武啊?”
张泰依旧波澜不惊,缓了片刻,才悠悠然说道:
“小宁啊,这三年以来我共教你剑法十八套,你也已经全部学会。”
“至于这次比武,便是我要为你上的第二课!”
说到这,张泰十分严肃地看向宁平,继续道:
“对方只是武道三重罢了,还没有学会内气出体,你怕什么?剑者,宁折勿曲。若是这一点都参不透,那便别练剑了!”
宁平怔住了,这是三年以来,第一次看到张泰如此的神情。即使是他练剑时,一个动作总是学不会,但张泰也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过。
看向张泰的眼睛,宁平郑重地点着头。
张泰满意地点了点头,思忖了片刻,望向了远处的最后一抹夕色,神情有些落寞。
“一个月以后,你就出发吧!这里距离剑宗差不多有半个月的路途,剩下的时间,你就当游历江湖了。”
对于张泰的决定,宁平也没有多言。
虽然跟了张泰三年,两人也情同父子,但对于那未知的江湖,宁平心中自然充满了期待。
那江湖,虽处处都是刀光剑影,满地的血雨腥风,却又是许许多多少年人心中的苏杭。
不入江湖,又怎知江湖之险恶,世道之苍凉?
这个道理张泰自然也懂,因此才让宁平去游历江湖。
许多事情,只有真正自己见识了,才会铭记,才会懂得。
一个月的时光自然不短,但若是对一件事情有了期盼,那就会变得格外迅速。
清晨,宁平已收拾好行装,站在了村口,手中握着一把再普通不过的铁剑,对着张泰深深鞠了一躬。
“小宁,这是你第一次出远门,为师和你叮嘱的,你一定要记牢了。”
对于第一次出门的宁平,即使张泰再淡然,也不免多絮叨几句,引得宁平一阵苦笑。
“师父,您就放心吧,我都记下了。”
但张泰还是不放心,又将宁平的行李检查了一番,才十分不舍地挥了挥手,目送宁平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