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该说再见了吧？就在这里，再往前格里芬就该发现我们了。”xm8停下了自己开着的皮卡，转身对身后的猎鸥说。用一辆皮卡突破那座城军队的封锁……要不是有猎鸥的帮助，这个想法绝对不可能实现。

“等等，你……你不是说我能加入格里芬吗？”坐在后面的猎鸥显得非常惊讶，事实上旁边的隼式可能更惊讶，但xm8已经下定决心：不能让猎鸥为格里芬作战。

“纠正一下，我之前说的是：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来看，加入格里芬对你来说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可……那我该去哪？救我一命的是你，我不应该反对你的选择，但……现在你真的希望我回到之前那种无依无靠的状态？”

“听着，我只能这么说，加入格里芬不会让你……多……多好的，就……我没法描述，但总之，我和隼式能接纳你，格里芬的其他人形会吗？就算其他人形接纳了你，这个战区的指挥官会拿你干什么还是未知数，我不能保证他会公正地对待你，即便这样，你仍然要加入格里芬吗？不顾这个风险？”

“可……我已经没别的去处了，格里芬是我唯一可以待的地方了。”

“不，肯定还有别的出路，还有……呃……听着，就当这个是我愿意救你的代价，行吗？就当我救你，是因为我希望你帮我完成……一些事情，行吗？”

“啊？什么事？”如xm8预料的，猎鸥有点被说糊涂了，其实xm8自己的思绪同样非常混乱，毕竟这个选择是自己刚做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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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先下车吧，我有点东西要给你。隼式，你待在车上没问题吧？”

隼式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皮卡旁边，xm8从怀里掏出了一本用黑布包着的笔记递给猎鸥，猎鸥从布里拿出了那个同样是黑色的笔记本，看见了封皮上的一行字。

“我们不一定以自由之身死去，但我们可以为万民的自由而牺牲——黑军旅全体成员。”xm8没看封皮就念出了那行字，显然，她已经看过这本笔记很多次了，“这本子的第一页是黑军旅全体成员的签名，你可以看一下。”

猎鸥照着xm8说的做了，在第一页的一众用不同语言文字写下的人名中，一个蓝笔写下的短名字犹为突兀——xm8。

“你是……”猎鸥基本明白了xm8的意思，但直接问一下同样有必要。

“至少曾经是，”xm8轻轻点了一下头，“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我为什么要救你，我现在突然明白了……”

“你救我就是为了……”

“我猜到你想说的了，不，黑军旅现在已经不存在了，而且那时我没想过让你重建黑军旅。只是因为我觉得，自己曾有过和你现在的状况差不多的经历，我当时选择了格里芬，但我现在所知的事实证明，格里芬并不是你我这种人形的好去处，所以我才想让你选择另一条路……既然你想在军方的枪囗下守护这些平民，为什么不能把这件事做到底呢？在格里芬，参与没有意义的各方利益斗争对我们而言有什么好的？这样就可以守护那些平民吗？”

“可格里芬建立的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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衷不是……”

“初衷就是初衷，本地的指挥官怎么做，格里芬被什么势力利用是另一回事。”

“可我的能力只有这么点，怎么建立一个这么庞大的组织？”

“你的能力有限，但万民的能力无限，你要做的，就是坚信自己的理想。”

“好吧……可能加入格里芬真的不太好，但，为什么你不趁这个机会脱离格里芬，和我一起呢？如果你也坚信自己的理想？”

“有些事情，做出了选择就回不了头了，所以我才在这时劝你别加入格里芬……也许有一天，我们的处境会与现在相反，到那一天，我会愿意与你一同作战……无论如何，选择权在你，如果你执意加入格里芬我也不会阻止，但我也必须告诉，没有回头路。”

“我……愿意……我会按你说的做，如果这真能守护千万民众的话……”

“是的，这当然会，黑军旅的所有主张都记在这里，你看了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不，我不能浪费你们的时间，你们应该早点回去，如果我的救命恩人不希望我加入格里芬……我不会违抗的。”

“嗯……还有，”xm8把那块包书的黑布塞到了猎鸥手里，“带上这个吧，这是黑军旅能传承下来的唯二件物品了。”

望着猎鸥远去的身影，xm8有些愧疚，觉得不应该把这个重任担到一个人形的肩上，但不后悔。她举起了手臂，拉起了厚重的衣袖，露出了小臂上刻着的“a”字。

“黑军旅终将消亡，但安那其之河奔流不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