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青叶_白刃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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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青叶(1 / 2)

陈苏早上才醒来,想要活动,免不了又是一阵龇牙咧嘴。白天练习的时候,除了感觉累之外,身体倒是没有不舒服的,相反,真气在浑身筋脉内流动,还觉得十分舒适、畅通。一夜过后,浑身肌肉就开始感到酸痛难忍,每稍微活动一下,牵扯到四肢与腰部肌肉,都有一种钻心的疼痛。

他只能硬撑着坐起来,先随便在身上披了件衣服,然后坐在床铺上轻轻揉-搓着腿部与及腰部的肌肉。

陈苏心念微动,筋脉内仿佛就有一条细小的蛰龙游走而过,身体感到微微温热,掌心有几条丝缕般的白气开始缭绕。不禁嘴角微勾,看来这两天的训练成果还是有一些的,至少说聚气散气凝气的三步走桩马马虎虎算是做到了,已经能自由调动体内真气了。

接下来,便是要使得真气越发凝集,在丹田内形成气团,那个时候,就算得上一名合格的炼气武人了。

床头,狭刀细雪静静的悬挂在上面,秀丽而雅致。

就在陈苏思绪发散间,一道清澈的人声从房门外传来,他一听,就知道是酒楼一起负责杂役事务的小六子无疑了。

“小六子啊,直接进来吧!”

小六子推开蹑手蹑脚地终于推开了房门,看到房间内的陈苏一人,不禁眉开眼笑。

为了能随时随地都方便看那些江湖武侠插画图册,小六子在他的粗布衣服内缝制了一个巴掌大小的小包,虽然手法粗糙,但却好在紧实,不会动不动就断了线头。

在里面每天都装着一本小图册,看到不懂的生僻字,还经常趁着空闲时光,找到陈苏或者老余头,询问一番。

有一次小六子不知何时又从外面书摊淘到了那本题录为《大侠刘剑仙传》的糙印图册,里面除了刘剑仙本人还多用了细笔勾勒之外,其余人物,不超过十笔——蘸墨毛笔画一个圆圈,表示头部,一竖四撇,就是这个人物的骨干精髓了。

至于书中讲到了妖魔鬼怪,就越发夸张了,要么大大地用波浪画成一坨,或者画成一条,那就是书中描绘的可以翻山倒海,为祸一方的荒兽虬龙。

有一次拿给陈苏看,陈苏看到的第一眼,心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小六子你逗我玩呢?这是要有多蹩脚的画工,才能画出这么一个玩意,关键是小六子还能看得津津有味。

尤其是那幅题名叫什么刘大侠独战天下仙人的,小六子当时还跟陈苏讲,这刘大侠不愧是天下第一剑修,这幅高人风范,我等真的就是癞蛤蟆坐井观天。

当时陈苏还“哟”了一身,都会开始讲成语,用比兴了?小六子嘿嘿直笑,说都是书上告诉我的,当时为了认清那几个字,还缠了老余头好久,苏哥儿与老余头都是“文采人”。直说得陈苏微微咂舌,连拍马屁的功夫也是书中告诉你的?

但是关于那本图画册子,陈苏真不敢恭维,好歹上点心,别让人一看就知道是用烧火棍随意拼凑起来的啊。

“什么事?”陈苏朝着小六子问道,还是觉得浑身酸痛难忍。

小六子左顾右盼,急切地连忙说道:“苏哥儿,刚才医馆派人过来,说是刘管事醒了。”

要是刘管事醒了,那苏哥儿是不是就得让出管事之位了?小六子一阵心急如焚。

陈苏揉了揉眉心,实在是老余头出手太狠了,苏均山留下的那把狭刀细雪,重十斤九两,三步走桩只是简单地调用自身真气的过程,但要熟练使用那把狭刀,还是得下不少苦功夫。

昨日三步走桩练完之后,就开始与老余头练习刺、挑、云、劈、回五个基础动作,现在腰背四肢都还酸痛。

也罢,竟然已经走上了这条路,那就没什么值得回头的理由了,山顶再高,但既然选择了攀登,终究总得向往去看看的,也要领略一下风景如何。

苏均山习惯于将狭刀悬在腰间,但这样的话,陈苏总觉得走起路来很麻烦,狭刀一直晃悠,所以他就只能选择将狭刀负在腰后了。

看到小六子正在急得团团转,如热锅上的蚂蚁,陈苏不禁莞尔,“你这急什么,本来刘管事就因为受伤,才让我暂且顶替这个位置的,我只是代理,又不是直接取代,再者说了,不念刘管事的功劳,总归是要念苦劳的。”

“可是……”小六子还有话想说,却被陈苏提前打断了。

“行了,既然刘管事已经醒了,于情于理,我们都得去看看,走吧,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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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一起过去吧,谁让你那天私自逃跑?”陈苏勾了勾嘴唇,笑着说道。

小六子的脸略微有点发烫,只能尴尬地笑笑,心中暗暗想道,以后可不能这样了,要不然就连苏哥儿都不会信任我了。

凤仪酒楼对面的沽酒铺子,有卖一种便宜的黄酒,铺子的小厮兼掌柜卢二会不定期到岚县后面的风山采摘几片青竹叶,泡在黄酒里,这样酒就能有几分苍翠颜色,客人见了也欢喜,喝着也开心,关键是也不会影响口感。

麻雀虽小,倒也五脏俱全,沽酒铺子下酒菜一应俱全,炒黄豆,炒花生米,酱菜碟子。以前还会有一个买烧饼的小贩,在沽酒铺子面前摆摊,在烧饼表面撒上一层细小的葱花,或者是抹上一点蜂蜜,味道不错。

陈苏有时候也会到沽酒铺子小坐一会儿,与铺子的客人说上几句话,遇到豪迈的客人,还能混上一口酒,外加几粒花生米。

卢二的沽酒铺子虽然开到酒楼的对面,但也不存在什么抢生意的行径。口袋里钱包能鼓的,对于这座寒酸的沽酒铺子,大多不屑一顾;而这家沽酒铺子的老熟客,大多也都是寻常百姓,是邻里近里的居民,也去不了那种花钱如流水的场所。

再者说了,天下酒酿也就一般模样,不过是为了满足腹中的那几只作祟酒虫。

“卢哥,怎么不见贵哥?”

陈苏坐到沽酒铺子的长椅上,身后背了一把秀丽的狭刀,破天荒要了一碗黄酒,一碟炒蚕豆。

一般来说,他都是不喝酒的,即便喝,也只会小抿几口,就脸色红润。

小六子则有点坐立不安。

“张贵啊?不知道,昨天在我这喝了几碗酒,临走前还发现连钱都没带。然后就回去了,今早也没见,往前这个时候,他都应该开张了的……要来一碟酱菜吗?”卢二一边擦拭着桌凳,转头问道。

“行,那便来一碟吧!”陈苏小抿了几口碗里的黄酒,脸色稍微有点红晕。

“哟,这当上了管事,口气就是不一样,大气!”卢二笑着打趣道,两人也不算陌生,毕竟抬头不见低头的。

“行了,你就别打趣我了,我就只是暂代,至于该干什么,都还没摸清楚呢,也就是瞎凑合。”

“哈哈哈,倒也是,不过就算是暂代,也不错了,至少比那刘秩强,倒是磕头的本事了不起。”卢二说道。提到刘秩的时候,语气略带嘲讽,显然对于那位刘管事他并不怎么感冒。

“听说前段时间,那老淫虫还在百花楼为了抢一个花魁,跟松翠街那个家中与兖州有点商贸生意的公子,争得面红耳赤,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没脸没皮。”卢二不屑地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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