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春杏,春杏!”
春杏听到张夫人的喊声,下意识地应了欸。
没成想,张夫人拿着藤条便追了出来。
藤条似雨点一般,劈里啪啦甩在春杏身上。
“你这懈怠惫懒的家伙,让你去请大夫,你居然躲在这里享清净。我看你这贱蹄子就是皮痒了,想被收拾了。我这就打发人牙子,将你卖到花街柳巷,让你尝尝被千人枕万人骑的滋味。”
春杏吓得当即跪在地上连连讨饶。“夫人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这就去请大夫,若是少爷有个三长两短,奴婢愿以命相抵。”
张夫人脸上横肉飞起:“你就算死个八百回,也抵不过我儿的那条命。”
张夫人见春杏哭的凄凄惨惨,只觉得十分晦气。
“还不快去,等着我请你还是怎么着?”
春杏赶忙起身,连滚带爬地去请大夫。
张夫人看着春杏的背影,骂骂咧咧道:“呸!都是些不中用的狗奴才,今日能给少爷吃错药,他日讲不定能在自己家人吃食了放砒霜。念在你是家生子,我便饶了你这回,他日若是再犯,必数罪并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张夫人快速走到张峻宁房间,她关切问到:“儿啊,你可感觉哪里不舒服?”
张峻宁疑惑不解道:“怎么说?”
张夫人再次开启骂人模式:“还不是春杏那死丫头,我千叮咛万嘱咐,谁承想她竟将灶台上莫名出现的药物,煎了让你服下。”
张峻宁一听,嘴里默念着,莫名药物,难道是自己特意请大夫开的堕胎药?
他赶忙抠着自己的喉咙,希望能将喝下去的药给吐出来。
可折腾了半天,也没什么效果。
此时,春杏带着大夫来了。
大夫闭着眼睛,捋着花白胡子,替张峻宁把脉。
“无妨无妨,少爷身体并无大碍,只是需要安心静养几日便可。”
说完,大夫开了一副中规中矩的保健方,嘱咐道,按方服药三日,三日后少爷便好了。
张夫人掏出银子,打发走了大夫,随后守在张峻宁床边。
张峻宁突然想起白衣少侠,他拍着脑壳道:“哎呀呀,我怎地竟将他忘得一干二净?”
正想着,他增地起身,准备给白衣少侠送点吃食。
张夫人见儿子丝毫未将大夫的话放在心上。她一把拉住张峻宁:“什么事,比你的命还重要?现在你给我安心修养,有什么需要办的差事,交给下人去做便是,何必亲力亲为,你不嫌累,我看着都累。”
张峻宁喊来何四,如此这般吩咐一通。何四领命,让小厨房整了点吃食,便带去给白衣少侠。
此刻的白衣少侠,身体似打摆子一般忽冷忽热,他脸色忽而潮红,忽而煞白,看的何四目瞪口呆。何四见白衣少侠嘴唇发紫,猜想兴许他中了毒。何四扒开白衣少侠的衣物。
白衣少侠原本紧闭的双眸,猛然睁开,且一脸无辜地看着何四。“你干嘛?虽说你长得男人味十足,但本少爷可不好你这口。”
何四白了白衣少侠一眼:“你这脸兴许能迷倒万千少女,有可能还男女通杀,但我这个无名小卒,也不吃你的颜,就你这排骨身材,我真嫌柴嫌硌手。”
“那你扒开我衣物做什么?”
“能干嘛?当然是替你检查伤势喽?你不会以为我是想趁你之危,劫你的财色吧?”
白衣少侠被何四猜中心事,当下羞得满脸通红,
何四感觉这货是在纯情的很,为了避免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何四当即把他拍晕了。他看了看白衣少侠身上的伤口,当即傻眼。这人究竟招谁惹谁了,怎地新伤叠旧伤,身上连个全乎皮都没有。
虽说何四也经常挨揍,可自己皮糙肉厚,几个板子下来,跟挠痒痒没什么两样。
白衣少年身上的伤,有些伤口深可见骨。却从未好好处理过,伤口表面看似愈合,实际伤口早已发炎起脓。少爷吩咐的事,何四莫敢不从,可是此次事关重大,何四也不敢妄自托大。正好大夫尚未走远,他费尽口舌,终于将大夫请了过来。
大夫一看白衣少侠身上的伤口,顿时来了些兴趣。“这位侠士身上的伤,有点意思。”
他拿出身上工具,用酒喷了,权当消毒。
随后切开白衣少侠身上原本已经愈合的伤口,白衣少侠疼的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