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有三岁娃娃的水平,因为你家大人的作品真的就这么通俗易懂!!”
宁远伶牙利嘴,寸步不让。
听着他的暗讽,更多的南溟使团人加入了舌战。
见自己的主子被一贱民如此贬低,他们的同仇敌忾之心竟被齐齐点燃。
“哼,北辰家族不如此,一干人竟任凭一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在那嗷嗷犬吠!”
“你这卑如蝼蚁的虫子,也敢对遨游天际的雄鹰评头品足。你这辈子也写不出我们家主这般的诗文!”
有人沙哑着声音,指着宁远跺脚辱骂。
“真是有趣。”
看着下方众人的闹剧,高台的女人伸出芊芊玉指,掩嘴轻笑。
那一颦一笑的风采,引得家主不由的失神恍惚。
“笑死,三岁小儿的东西谁不会写?我不仅能写,还能叫尔等心服口服!!”
“尽会说些大话,也不怕他人耻笑……”
“若…我真的写出来了呢?这副丢人现眼的礼物可否抬回去?”
宁远嘴角微咧,露出一丝倨傲的笑意,仿佛丝毫没把眼前的众人放在眼里。
图穷匕见,他终于对众人展露了自己的企图。
这场盛会仿佛成了他的个人舞台。
少年自信的气场一时让在场的众人没有回过神来,这跟刚才泼妇骂街的形象差的有些远。
一时间众人竟分不清哪个才是他的伪装。
“怎么?…突然不说了?”
宁远缓缓向他们走来,可刚刚还锣鼓喧天的一众使团此刻却没一人再吭声。
这么重大的决定,他们可不敢独自背负。
“好!!”
万马齐喑之际,一声断然地厉呵突然在使团中响起。
沉默了许久的沧泽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只是那眼神冰冷的不像话。
“噌————”
一把雪白的长剑突兀地架在了宁远脆弱的脖颈上。
这一瞬间,他仿佛听见了血管跳动的节奏。
“区区贱民,上窜下跳,屡次辱我父王。死有余辜!!看在北辰家主的份上,我当你口出狂言没与你细较。”
“你说你随手写出便能叫我等心服口服,那我就给你笔墨纸砚。若我等真心服口服,我自会将这礼抬回去。”
沧泽雄姿英发,杀意凛然。这只上蹿下跳的猴子他早就想宰了。
锋利的长剑已经架在了自己的脑袋边上,宁远能无比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的砰砰起搏声。
“诗词这东西主观无比,若是公子心服口不服呢?”
宁远故作沉静,想要周旋道。
“哈哈哈呵,你还知道害怕呀!”
看着他额头不断渗出的冷汗,沧泽不禁开怀大笑。
“你大可放心,若我真是心服,必然口服。”
突兀间,他话锋一转———
“但若众人皆心服,唯我不服,定当斩你!!”
锋利的剑锋轻轻一蹭,殷红的便顺着划破的皮肤渗进宝剑的纹路里。
沧泽冷冽一笑,露出排排森寒雪白的牙齿。
“只要我轻轻一挥你就会命洒当场,你的族长也救不了你!”
“来…和我赌一场吧,让我看看你的凭仗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