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曾氏父子生反意_大梁公子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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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曾氏父子生反意(1 / 2)

“你是谁?”曾无庸大声喝问。

跟踪那人却一言不发,二人静默对峙片刻,曾无庸正准备再次问话,那人却忽然朝他举起了手中的劲弩,眼见着那弩带着风声闪着寒光扑面而来,曾无庸却毫无招架之力。他不会武功,平时出门也多有陈水深等家丁保护,此时独自面对这种情形,他竟一时愣在了当场。好在那人并无有意取他性命的意思,那弩对准的也并非是他的心脏,而只是手臂。

锋利的弩以飞快的速度射进了曾无庸的手臂,巨大的力道将他带翻在地。他只觉手臂处剧痛钻心,痛苦地呻吟着。那黑衣人却并未马上离开,而是一步步朝其逼近,在与他相隔不到一米的地方他停下脚步,蹲下身子,轻轻冷哼一声道:“曾无庸,别想和我们家公子斗,我们家公子要想捏死你,就跟捏死一直蚂蚁差不多。”

“你家公子是谁?”曾无庸忍着剧痛问道。

那人却只嘿嘿冷笑两声,起身便走了。他走得不疾不徐,丝毫也不担心身后人会突然来袭击他。事实上,曾无庸也确实没这个能力,此时他的酒已全醒,手臂处鲜血直流,已将自己的丝袍沾满了血污,若不及时将弩拔出止血,这手臂恐怕都要废了。

他挣扎着起身,拼劲全力朝家中跑去。因夜已深,曾宅的门已经掩上了,他边跑边大声喊道:“快开门,快开门。”

值夜的家丁知道少爷尚一直没回家,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便赶紧开门,眼前全身是血的曾无庸将家丁们几乎吓傻。而此时曾无庸见已到家门口,全身的力气却仿佛都被抽走了似的,脚下一软便瘫倒在地。家丁们惊呼着,手忙脚乱将少爷抬进最近的一间房,又赶紧去叫来大夫紧急处理伤口。

整个曾宅里简直如临大敌,前后奔走的,大呼小叫的,声音几乎震天动地。远在主院的陈水深也听到了动静,连已睡着的曾乘风也被惊醒,觉察出有些不对劲。他叫来陈水深,让他将自己搀扶出屋,往前院走去,此时一个家丁正慌慌张张朝药房跑,陈水深逮住他问发生了什么事,那家丁结结巴巴道:“少爷受伤了。”

曾乘风大吃一惊,让陈水深背上自己快速往前院奔。曾无庸所躺的客房内此时已稍微安静了一些,只是带血的残破丝袍和那支闪着寒光的箭还未来得及收走,仍被胡乱丢弃在房内的角落里,让人触目惊心。

箭已取出,曾无庸此时也已过了最痛苦的阶段,见到父亲竟然跛着脚前来,也是大吃一惊。

“父亲,您的腿。。。”

“先别问我。”曾乘风打断儿子的问话,“是谁要杀你?”

曾无庸摇摇头道:“孩儿不知,但那人显然不想杀死我,只是想给我个警告,好像是我得罪了他家公子,可他家公子是谁我却不知道。那人蒙着面,声音也较陌生,似乎未曾见过。”

曾乘风的目光投向那一堆衣物和箭,示意陈水深过去取过来看看。陈水深过去取来那支箭递上,并取来油灯看得更清楚些。

那支箭箭身沉重,质地优良簇新,箭锋锐利,寒光闪闪,似乎与其他箭并无区别。

“老爷,您看,这上面似乎有字,这里。”陈水深毕竟年轻一些,比起老眼昏花且只有一只好眼的曾乘风,他的目力要好很多。他手指向的地方是箭锋部位。

曾乘风用手小心翼翼地去感知,果然觉得似有字迹凸起,命左右又多拿来几盏油灯,由目力较好的陈水深去辨认字迹。他握着那箭锋,一会眼睛眯缝一会大睁,好半天才吐出一个字,“罗!”

“罗?你确定?”曾乘风心头大惊,问道。

“确定,就是罗字。”

此时,床上的曾无庸面如死灰,他哪曾想到,罗长林竟然会这么快便想要来杀他,况且,并不是杀,只是戏耍,如猫在吃鼠之前对老鼠的戏耍。

“是罗长林吗?”曾乘风面色铁青,眼里几乎喷出火来。

曾无庸木呆呆地点了点头,两行清泪夺眶而出,“父亲,怎么办啊,罗长林他要娶嫣儿,今日之所以要警告我,就是想让我主动放弃嫣儿。怎么办啊,父亲,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嫣儿被他夺走啊!”

曾乘风咬牙切齿地看着眼前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恨不能一巴掌狠狠打醒他,然而此刻,他们父子二人一个伤了手,一个伤了腿,绝不是教训的时刻。

他忍住胸口一阵暴怒,好半天才冷冷道,“你知道你老父亲这条腿今天是怎么伤的吗?”

曾无庸傻愣愣地摇摇头,暂时止住了呜咽。

“也是姓罗的,姓罗的啊!”曾乘风将手中的拐杖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狠狠敲打着,“今日他们父子俩一个狠狠警告了我,一个狠狠警告了你。我们现在就是人家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认人蹂躏,难道你还不能认清形势吗?你竟然还敢和那罗长林去抢女人,哪天你脑袋搬家了都不知道啊!”

“可是,父亲,我们就这样被他们随意欺凌吗?我们曾家什么时候这样屈辱过?”曾无庸怒道,“父亲,这一年来,咱们父子为他们做了多少事,出了多少力,如今大家都已经在一条船上了,他们竟然如此对待我们?现在形势尚且不明朗他们就如此对待我们,若将来他们父子得了天下,咱们哪还有命在?”

“住口!”曾乘风使劲拄了柱拐杖,大喝一声,“胡说八道什么?”

曾无庸自知失言,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怎可在大庭广众之下脱口而出,忙低下了头。

“此事绝不可外传,若有人在任意场合多言,可别怪我曾乘风不客气!”曾乘风一用狠劲,硬是将手中这根铁木拐杖生生折断了,眉梢眼角的狠劲令人胆寒。

“天也不早了,你们都下去吧。”曾乘风吩咐周围被吓得心惊胆战的家丁们。

家丁们人人称是,很快便退了个干干净净。室内此时只余他们父子二人,一个跛着脚,一个伤着手,这副画面是何等惨伤。可此时毫无办法可想,忍耐再忍耐便是最好的保全自己的方法。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此时,我们没有能力与罗氏一党抗衡,只能忍让再忍让,绝不可生事惹恼了他们父子啊。”曾乘风一瘸一拐地挪到儿子的床边,语重心长道,“如今他们对我们都只是警告,若当真惹恼了他们,便不再是警告了,而是直接开杀戒了!他们手握重兵,爪牙遍布整个大梁,我们父子算什么,怎敢与他们对抗。儿子,万不可为了一个女人而坏了大事啊!”

曾无庸低垂着头,并未出言反抗父亲,可被子下掩盖的手早已将拳头紧紧握起。

自年前高莽枝和阿丑将长安街上的八家生意最为火爆的商铺收回后,曾家的收入便每况愈下,和最鼎盛时期相比,甚至连百分之一都不到。加之为了支付为罗家办事的各项费用,曾家最近几个月收支严重失衡,甚至开始出现入不敷出的现象。

景王爷入狱,高家少了一个大靠山,本不应再忌惮他们多少,可当他们终于领悟到无忧公子便是高攸乐后,对高家则由忌惮变成了害怕。

不过,好消息便是,除夜秦的兵力尚未完全到位外,其他各国的边境兵力都已集结完毕了。据探子传来的消息,目前孔元帅进展顺利,自将龟兹檀赶出朝堂后,孔元帅在朝堂上基本就是说一不二了,连夜秦皇上都得看他几分脸色,估计兵力集结完毕应也是不远的事了。这些都是他们父子二人的功劳,罗尽忠父子再狠,也不至于不记上他们这一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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