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闲?”
“师弟?”
夜无尘与祁知年二人异口同声,互相瞪了一眼对方之后又缄默不语了。
夜无尘盯着祁知年,目光灼灼,咄咄逼人道:“别急,这还没完呢。”
夜无尘领着剩余的士兵离开了。
不一会儿,整片山谷的蜈蚣都朝着祁知年这个方向涌来,黑压压的一大片一大片,好似一滩被泼出来的污水。
密密麻麻地毒蛇蜈蚣涌来,数量多得令人作呕。众人见状,顿时头皮发麻,祁知年在自己的怀中摸了摸,摸出了一张避毒符。
祁知年略显轻功,飞到了景宁的身边。
景宁嘴角溢出了鲜血,看到祁知年来了,还是努力对他撑起一抹微笑来。
虽说只有一张避毒符,但祁知年没有半分犹豫,就把那张避毒符,贴到了元景宁的身上。
有了避毒符,蜈蚣多多少少都是不敢太靠近元景宁。
见此,祁知年将一张灵符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低声默念了几句,祁知年甩袖那灵符也跟着飞了出去。在落地瞬间被点燃,那些尚未来得及的反应过来的蜈蚣就这样被活活地烧死了。
祁知年手呈陈玄,在符上接二连三地写下一串经文。毕,将那墨未干的灵符贴在地面上,淡淡的蓝光迅速在地面上蔓延开来,蛇蚁鼠虫又后退了一步。
太白山的弟子可不是吃素的,众人齐心协力,不一会蛇虫已被他们消灭了一大半。
剩下的一小部分见状,纷纷逃走了。
“元景宁,醒醒!”
景宁迷迷糊糊之间,好像听到有人再叫她。
她很想睁开眼看看那人是谁,眼皮好像有千斤重一般,她费劲力气也没能看清那人。
……
太白山的仙台上,坐在首席的是清玄金仙,正是太白山掌门;左右分别是微玄上仙、衡熙上仙,二人掌管太白山的刑罚还有各种丹药器械的冶炼。
跪在仙台中央的是祁知年和沈云闲。
他们二人的身后便是太白山所有弟子了。
清玄金仙抚着自己白花花的胡须,厉声逼问:“两个孽徒可知罪?”
祁知年闻言,立即弓着身子回答:“弟子知错。”
而一旁的沈云闲,跪得笔直,一言不发。
祁知年赶紧拉了拉沈云闲的衣角,不料只听他冷声反驳:“救我弟子,何错之有?”
此话一出,引起一阵骚动。
“云闲师兄这是怎么了?”
“呔,你入门晚,还不知道那件事……”
“师兄,发生了什么事?”
……
沈云闲可是道里出类拔萃的三好弟子,对长辈也是毕恭毕敬的,若是做错什么事,掌门他们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就算过去了。
祁知年知道,沈云闲犟的是他的弟弟与夜灵姝的那件事。
沈云闲二人是衡熙上仙的嫡传弟子。
衡熙上仙虽然知道当年那件事并不是沈云闲的错,但是语气中还是流露出几分失望:“私闯冥界,害同门伤残,这不是错是什么?”
“错?掌门如此大公无私,明辨是非,当年为何不保云野,还不是忌惮夜无尘大动干戈!”
清玄金仙的脸上顿时青一阵白一阵。
祁知年慌忙插嘴:“弟子二人知错,请师父责罚。”
微玄上仙挥挥手,轻轻地叹了口气,那件事说到底还是怨掌门,不过只要沈云闲不报复太白山就好了。
“罚俸禄一年。”
见二人去了律堂受罚,衡熙上仙默默眺望远方,目光扑朔迷离。